22.第二十一章:忆江南最忆是杭州(三,望江楼分店)

随着自己的歌声,还泪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前半生与记忆中的人每一个的相逢,这一世短短一年未到所交了知心好友。唱歌最容易使人陷入回忆,还泪不是那些坐着摇椅遥想当年的老人,可是她却特别爱像一个老人一样回想当年。那并不是一段可歌可泣的人生,也不如这百多天的精彩纷呈,只是她心里最深处告诉她,那是一段不可遗忘的记忆。她企图用回忆麻痹自己,又企图用回忆让自己更有勇气。

歌完痛饮一杯,眼波还在回忆中荡漾,说不出的意态潇洒。又斟上一杯,没即饮,把玩着酒杯,似乎要把它看出一道裂缝来。轻忽忽飘出一句:“趁着这好夜好景皇上也来一首吧!”

场上很多人掉了筷子,很多人摔了酒杯,很多人把嘴里的酒喷了同僚满头。群臣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还泪。这娃儿果然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人啊!已经修炼到不知道胆子是什么东西的地步了。叫皇帝唱个曲儿助助兴,亏她想得出来。也就被训练得神经有些粗大的李白老同志暗自磨着牙。死丫头,从来不让他安生。他扯扯僵硬的脸皮,暗自嘀咕,自己将来会不会成了历史上唯一一个被女儿吓死的宰相。

“朕?好啊。朕也来一首。就唱你们营里的军歌《精忠报国》好了。”那些心里脆弱的官员又把刚刚捡起来的筷子又掉了一次,刚刚换过的酒杯又摔了一次,刚刚喝下去的酒又喷了可怜的同僚一头。这小丫头有问题也就算了,毕竟人家以前是傻的,现在聪明过了头出现点后遗症也正常,皇帝老爷子怎么也有点问题啊!

那首折磨了还泪很久的《精忠报国》又从皇帝嘴里响起。他声音沉而响,很适合唱这首歌,还带着小说中所描写的“王八”之气。音调也很准,想来自己偷偷练了很久了。或许他越唱越自信,或者是对自己可以在群臣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新学的歌而很高兴,他越唱越顺溜,越唱声音越高。许多官员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但这些文化人也和某些老粗一样被这首歌电到了。大家很自在的听皇帝唱歌,又被这首歌带得热血沸腾。国人人都爱,这与你是文官武将还是皇帝无关。与身份地位无关,因为它是一种归属,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家。家中有皇帝,家中也有老粗。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最热闹的宫盛宴了。皇帝都唱歌了,他唱完自然会点大臣们唱了。这些可怜的大臣们也许这一生就没唱过歌,但是皇帝叫你唱歌你可以不唱不?许多大臣没办法,厚着脸皮,唱着从不知道哪个窑子里听到的小曲。别看他们都是文化人,这公鸭嗓子和老粗们比也没好到哪里去。整场宴会魔音穿耳,笑料百出。

吃饱喝足后下面的节目是看戏,看戏还泪可没兴趣,许多年轻人都没兴趣。于是皇宫除夕的盛宴又变成了相亲大会,衰哥们泡泡霉女,霉女们钓钓衰哥。和平时一样,太子身边的霉女里三层外三层。应付完第一拨攻势抬头望望,咦,还泪不见了。他下意识的看看老三坐了位置,老三也不见了。独孤雪的眼底越来越冷,口气也出乎寻常的开始不耐烦。

当时某只大灰狼正带着一只小绵羊走到一个夜深人静、地广人稀、反正就是个没人好作案的地方。

“这么久不见你瘦了呀!”还泪摸摸独孤萧的脸蛋。无耻啊无耻,天底下还有这么无耻的人,以关心之名行揩油之实。那狼爪子把整张脸都洗劫一遍,手背划过小绵羊的下巴。好细腻的皮肤,好舒服的触感啊!还泪不满足得再揩了几把油。

那张俊脸慢慢变成了酱紫色。“太傅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是不是不应该靠的那么近啊!”

“这是和外人保持距离,你看看你父皇和你母后有时不是也靠的很近吗?我对你来说是外人吗?”额,什么时候成了内人了?作者还不知道呢。这家伙在拐骗引诱未成年少男。这么个国家培养的纯真善良的幼苗,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正在接受恶魔的洗脑。这还是人吗?这无耻已经到了不是人的境界了。

今天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调戏良家少男的时间。以前独孤山像防贼一样防着还泪,保护弟弟的清白。还泪和独孤萧认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单独相处过。

“这里好阴森,我们干嘛到这里来?”

“这么久不见,你想不想我啊!”

“想。”独孤萧没考虑就回答。

“我也想你,久别重逢的人要是相互思念就应该玩亲亲的。我就带你来玩亲亲啊。”

“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会骗你吗?”

“可是我们也不是很久没见嘛。”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有好几十天不见了,就好像隔了几百年一样的,还不够久吗?”

.......(下面的话由于作者被某个没长牙齿的丫头气得已经晕厥了,所以没有听到,敬请大家原谅)

“现在我要亲你喽。”(作者在关键时刻醒过来了)还泪咂咂嘴,中途咽了口口水,慢慢接近可爱无比的脸蛋。

“李盼。”只见远方如惊雷般传来□□味十足的两个字。还泪做贼心虚听到这两个字就如弹簧般蚱起,一下子撞到柱子,疼得她两眼泪汪汪。抬眼一看,原来是人家的哥哥找上门来了。还泪暗叹着自己的背运气。

“我哪点不如他了。”此时的独孤雪不是那个永远云淡风轻的独孤雪,他紧抿着嘴,眉毛像一团火焰燃烧。字字吐着嫉妒与不甘,那俊脸因为愤怒而铁青着,眼睛死死瞪着正要犯罪的还泪。她的眼里永远没有他,眼神轻飘飘地扫过他停留在永远在他光芒后面的三弟身上。他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是那种唯我独尊希望世人只崇拜他一人的人。但是李盼不行,每次看到她他会异常高兴,每次她的眼光轻易从他身上飘走他会异常的失落,每次看到她和三弟谈笑风生他会异常的愤怒。太多太多的异常,在她身上他已经不是自己,不是那个谦虚而高傲的太子独孤雪了。

额,不是受害人的哥哥来揍人,而是她的桃花运。但她却很不高兴,对于独孤雪她并没有太多好感。这种人活得太累,虽然也欣赏他但总觉得和自己不是一类人。主要是因为独孤萧、独孤山、独孤阳三人的关系才和他常常一起相处。

太子喜欢她,还泪不仅不高兴还吓的魂都掉下来。他的择偶标准中以后当皇帝被第一个排除在外,她可没兴趣和一堆女人抢老公。唯一?没兴趣。一个人住在皇宫多可怕。不住皇宫?那你有时间陪我游山玩水吗?没时间就算了。总而言之,当皇帝的不行。还泪并不是一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她爱自己,绝不会让自己受一点点委屈。

还泪直盯着独孤雪,又把头一偏不去看他。

“我哪点不如他?”独孤雪不死心。

“你又哪点比得上他?你比他真、比他善、比他美吗?还是你自以为是太子,天下没有人会比你优秀?但是你优不优秀又于我和干?”还泪一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冷冷的略带嘲弄地看着独孤雪,样子比痞子还痞子。问完他又在独孤萧脸上揩了一把油,前所未有的,认真地看着独孤萧。和他在一起心里很轻松舒服,可以不去想任何事情,只为眼前而快乐。这是爱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但这又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情感,我选择的生活。

独孤雪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只是握紧拳头死死盯着还泪。他第一次表达出自己的情感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他的骄傲,他的高贵,他的冷漠在这一刻被打成了粉碎。他决绝的转身,微抬起自己的下巴,脚步没有一点迟疑,为留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夜色里的白衣,白的孤单,白的绝望,月光为他染了色,清冷无双,他走着走着,好像走进了历史的洪荒中,走进一个不真切的世界。

“别有根牙,不是人间富贵花。”从他后面突然飘了这么一句话。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啊。从懂事起,每一天的努力,每一天的辛苦,一个没有童年的人生,一切一切只是为了未来做个合格的君主。没有人是真正的天才,在天才成名前都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这世间没有人比再高贵了,但他活得快乐吗?又有哪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的?独孤雪低头苦笑了一声,世上还有人会怜悯他,怜悯他这个太子殿下。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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