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皇宫内梧桐宫灯火未灭。玄德帝站在门口,看着匾额,却迟迟没有踏进。
齐公公看着此景,不禁道:“皇上,你若想进编进去吧,这夜里风大,要保重好龙体。”
玄德帝,听后没有丝毫理会,依旧看着那富丽堂皇的宫殿,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宫内皇后坐在梳妆台前,由银杏拆卸下头饰。
“银杏,云愁出宫了吗?”
“禀娘娘,出了,由世子跟着想必已经到府了。”皇后听后,揉了揉太阳穴“嗯,这回也是怨我了,真不该让云愁过来,自己也没讨着什么好。”
银杏听完,安慰道:“娘娘,皇上说的都是些气话,当不得真。”
“我还不知道他。”皇后一双杏眼,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不在乎。
半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银杏,他还在外面站着吗?”银杏听后,忍住笑意上前道:“娘娘,还站着呢。”
皇后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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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提着灯笼走出门外,只见玄德帝还在门口向内张望。银杏走到门口,微屈了一下身子道:“皇上,娘娘请您进去。”
玄德帝听后,抬脚便往殿内走去,身后的奴仆,刚想进去时却被银杏挡在了门外。
为首的齐公公看着银杏道:“你这小丫头,赶紧让咱家进去。”
“抱歉了,公公。皇后,只是让皇上进去,多有得罪,请见谅。”语罢,银杏便关上了梧桐宫的大门。
此时,站在齐公公身旁的小太监道:“师傅,现在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候着呗!”
而转眼,玄德帝已经到了皇后的寝宫门口,他又止步不前,手抬起来打算敲门,可不一会儿却又把手放下,看着红木的大门,迟迟不敢进入。
此时,皇后的声音传出“皇上,要进来就进来吧,夜里霜露重,要是您伤着龙体,外面的人又该说臣妾的不是了。”
玄德帝走进内殿,看着皇后披件外袍,坐在桌前,赶忙上前道:“谁敢说你的不是,朕帮你出气。”
皇后听后,看向玄德帝,笑了一下,便起身走向软榻躺在了上面道了句“皇上也就说的好听,床在内屋,皇上自行歇息吧。”
玄德帝看着皇后,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后,走到软榻边,一把抱住了皇后道:“朕知道你生气,但别这么闷着,容易气坏身子。”
皇后拍开了玄德帝的手,起身道:“臣妾敢对谁出气,现在臣妾连诏个人都不行,还皇后呢,简直连……”
皇后还未说完话,只觉得嘴唇一凉,玄德帝的脸庞在她眼前放大。“唔~”她用手推着玄德帝,确也未使什么劲。
良久,玄德帝松开了皇后,看着皇后微红的脸庞道:“好啦,朕今天错了好吧。”
“本来就是你的错”
“好好好,都是朕的错,珝儿还生气吗?”
皇后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那朕就当你原谅朕了。”
“沈恒之,你还是跟当年一样,那么不要脸,我怎么就嫁给了你。”皇后不惊叹了口气。
“朕现在告诉你,后悔也没有用。”玄德帝一把抱起皇后走向内屋。
只见皇后不停的用手拍打着玄德帝,喊道:“你放我下来,我还没说完呢!”
玄德帝把皇后放在了床上“哦,珝儿还要说些什么?”
“我想跟你说什么,你能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玄德帝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珝儿,有些事你还是不要过问了。”
“什么叫我不能过问!你这个月已经连罚了两次云愁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侄女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我当然清楚。”
“那你还为何,帮那个人的女儿。”
“珝儿,她们都是我侄女,你也要理解理解我,你总不能一直把她母亲的错都压在她身上吧。”玄德帝眼中露出丝丝疲倦。
皇后听了这话,顿了一下“是啊,她母亲的错,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也的确是把雪晴之死的冤按在了她和她母亲的身上。但这跟云愁有什么关系,这只不过是你对那个沈如兮的怜悯罢了!”皇后握上玄德帝的手,紫钻般的眼眸好像在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玄德帝避开了皇后的目光,答非所问的道了句“云愁不能一辈子都做个孩子,她要学会成长。”
“恒之,你这叫揠苗助长,你确定云愁承受得住吗?”
玄德帝半晌不语,最终只是说了句“太晚了,睡吧,这些事以后再说吧。”语罢,玄德帝便褪去衣衫,扯过被褥,背对着皇后躺下。
皇后看着玄德帝,推了推他“沈恒之,你最起码要跟我说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吧!”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皇后咬了咬嘴唇,像是赌气一般,把外袍盖在自己身上,也背对着玄德帝躺下。
一个时辰后,皇后气息均匀地睡着了。玄德帝却睁开了眼,他把皇后身上的外袍拿下,替她盖上了被褥。轻抚着她的脸“珝儿,这些问题我迟早会回答你的,因为我现在也乱的没有头绪。”
第二天一早,皇后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身边早已没有了人影,只有床榻上淡淡的余温,证明了昨天晚上那次并不愉快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