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雷丁莞尔。
似笑非笑,抬眼扫了乌力一眼,见人完好无损顿觉讶异。
往常,有人敢在江晴酣睡时登门的人,基本或多或少都会被折腾一番。
“嗯!”江晴点点头,无视雷丁那副见鬼的表情,径直在雷丁对面坐下。心底却只觉无语,不过刚起床时脾气差了点罢了!
“乌力,你没事吧?”雷丁侧身,望了乌力一眼。
乌力一头雾水,却摇摇头,有些弄不懂雷丁的心思。
“鲜于晓那边有何动静?”江晴问道,懒得搭理雷丁那小心思,索性直接开口。鲜于晓的事,终究一个坎,不解决掉麻烦就会源源不断。更别提,此刻沙耶还在桃园阁,鲜于晓必定会上门,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来了条狗,不过被我轰了出去。”雷丁耸耸肩,全然一副无赖的姿态。
“没事,狗打了也就打了。”江晴淡漠道。
对于鲜于晓,她感官很差。却又碍于鲜于晓的身份,某些地方不得不让步,这滋味很糟糕。能踩鲜于晓几脚,她很乐意。必要时,落井下石不要太快哟!
“你不嫌弃我惹下这麻烦就好!”雷丁佯装松缓口气,眼瞳深处不由染上浅淡的杀意,很显然他们对鲜于晓的恶感并不比江晴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出手比江晴还要狠。
江晴白了雷丁一眼,对于他的挑衅和试探只觉得头疼。雷丁有时行为比孩子还稚气,让人无言以对。想着,江晴抬头看向狼泊,却见狼泊埋头苦吃,像是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江晴,人来了!”塔尔进门,神情严肃道。
江晴慢慢放下手上的竹筷,朝雷丁看了一眼,说道:“请人进来!”
说来,这人也该到了!
雷丁给狼泊使了个眼色,随后和狼泊等人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江晴和接下来将抵达的鲜于晓。
须臾。
一道巨大黑影笼罩了一方世界,不用抬头,仅是嗅着那股呛鼻的香料味江晴就知鲜于晓进门了。粗重的脚步声,一如鲜于晓其人,张狂而霸道。明明是个女人行为举止却比男人还要男人,有时,江晴忍不住怀疑鲜于晓是不是生错了性别?这种性格,这种体格,就算是男人都望尘莫及,还是说比蒙族的女人都这般魁梧?
很可惜,比蒙族她只见过鲜于晓一人,无从比较。
“来了,比我想象中要晚。看来,沙耶在你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不是吗?”江晴哂笑道。缓慢抬眼,扫过鲜于晓那魁梧有力的身躯,上下左右认真打量后,开口道:“你,是不是又大了一圈?”
“哈哈——”鲜于晓未语先笑,高亢的朗笑声连屋里桌椅都被震动了,粗声道:“江晴,你仍旧这般有趣!”说着,不忘抬手在肚腹上重重的拍打了几下。本来,她是打算伸手拍打江晴的肩膀的,奈何江晴那避之不及的表情,是以,她只得收手改为拍自己的肚子。
于江晴,她总会矜持些。
这感觉就像是对长者的濡沫,不敢太过张狂肆意。说来,也觉好笑,鲜于晓就算面对鲜于莽时都不会这般局促,明明敬畏着却又忍不住想靠近。
“沙耶又做了什么蠢事?”鲜于晓随意道。挑选在江晴对面坐下,双眼紧盯着江晴的脸,不渝道:“好好地一张脸,干什么涂抹那些有的没的?糟蹋了!”她见过江晴,此时却见她面色黝黑顿觉不舒服,在她看来江晴就该艳醴无双,哪能这般屈辱的遮掩着那张脸?
“胡闹。”江晴翻着白眼,对鲜于晓说她糟蹋自己的脸置若罔闻,冷声道:“桃园阁这几天还真是多谢沙耶的照拂,这不,为了感谢他的好意,我特地将他留在后院以表谢意!”
轻柔的声音,好似春风拂面。
然,鲜于晓却苦笑两声,沙耶胸无大志,却心比天高。
也就只能耍些小把戏,这次怕是又栽到了江晴手里。虽瞧不上沙耶的本事,可是对沙耶这人她到底有两分真情在,遂开口道:“高管家跟我告状说,桃园阁霸道,全然不将鲜于家看在眼底,这事你怎么看?”
鲜于家横行渝北这么多年,统管渝北所有势力。
除四海商行,现在又加上一个摩洛哥,还真没有人敢挑衅鲜于家霸主的地位。雷丁先前叫人将高管家扔出桃园阁,大半个雁城坊的人都看到了!这事,江晴要不给个交代,鲜于家情面过不去。
于这些大势力来说,有时,情面比其他更重要。
“哦!你想我怎么做?”江晴不为所动,冷冷道。
她不是吓大的,鲜于晓这话还威胁不到她。再说了,她不信鲜于晓会为一个管事而真的开罪逐风部落。鲜于家权势太甚,养出了不少好事之徒,这高管家这时候被丢出来,摆明了就是弃子。
“沙耶。”鲜于晓道。
区区一个高管家,还不值得她上门。
她的目的是沙耶,同时还有江晴。这些年,摩洛哥实力膨胀太快,隐约有赶超鲜于家和四海商行的意思。这事防患于未然,她必须尽早作出决定,渝北这块蛋糕不大无须太多人过来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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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以及其背后的逐风部落。
恰恰令鲜于晓动心不已,只要与逐风部落绑在同一艘船上,许多事情就能顺畅许多。别人看不到逐风部落的潜力,鲜于晓却一眼就了然于心,这几年她不遗余力帮助逐风部落,与江晴搭上关系。
所求,正是江晴和逐风部落手上的资源。
只要得到江晴喝逐风部落的点头,她有信心将渝北在扩大两倍。
那时,媲美中心城并非仅是口头戏言。
“你对他到还真有两分情,只是他怕是不甘心。”江晴冷嘲道。
沙耶眼高手低,自诩风度翩翩,实力不俗。这样一个人又岂会看懂鲜于晓的好?怕是,最后伤心的人只会是鲜于晓。
“不甘心又如何?我活着一天,他身上就只能刻上我鲜于晓三个字,若是我死了他只能陪葬……”鲜于晓狠戾道。凶悍神情,言语间满是戾气,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疯狂的占有欲叫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