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怡茹看了一眼左然,然后,满腹惆怅的说:“此刻都深夜了,你哥哥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怎么了昨晚年夜饭一吃,他就走了……”
左岸听后,眉头也攒在了一起,他说:“给他个电话问问吧。”
杜怡茹不由声线忧伤地说:“我已经给他打了许多个电话,可是,他没有接。”
“那我出去找找他吧!”
左然说着,边向门外走去。
杜怡茹目送着左然离去的背影,焦急地说:“然儿,小心呀!”
左然不由放缓脚步,回转头看看杜怡茹:“妈,你就放心吧,快去休息,一找到二哥,我就给你电话。”
杜怡茹这才无奈的朝左岸挥挥手。
左然跑步去到车库,开出他那辆冰蓝色的玛莎拉蒂,箭一样朝外边开去。
此刻,左岸正在“再次遇见你”酒吧疯狂的饮酒。
台上的DJ放着劲爆的音乐,不光是调酒师在这光幻陆离的“缤纷酒吧”里,用非常好看的动作调着酒,还有那些劲爆的“舞女”们,她们穿着暴露,身材火辣,在激情的音乐里跳着狂热的舞。
左岸喝得酩酊大醉,当她看见台上一个跳钢管舞的女人时,他眼花缭乱,把她当成了谷百合。
他不由醉醺醺的走上前,拉住正在翻飞的“钢管舞”女子,声泪俱下:“百合,跟我回家吧,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和我回家,回我们的别墅,好吗?”
全场顿时哗然。
有人眼尖,居然认出了左岸来,不由尖叫:“这不是海天公司那个年轻有为的总经理左岸吗?”
喧闹、沸腾的酒吧,因为这个人的尖叫,刹那安静了下来。
大家不由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左岸。
有好事者,当即拿出了手机,不停的拍照。
要知道,在丽城,海天公司是鼎鼎有名的公司,左岸即是海天公司董事长左贤的儿子,又是海天公司的总经理,这样的双重身份,让他在丽城特别的有名。加上他人长得玉树临风,被公司的白领们广而传之。这让左岸简直成了丽城的传奇。
此刻,看见这样一位声名显赫的人站在酒吧的大厅里,那样失态的拉着一个跳“钢管舞”的女子,大家怎么都觉得好奇。
看
着这一幕,大家纷纷教头接耳的议论:“这左家二少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喝得酩酊大醉,还这样骚扰一个跳钢管舞的女子。”
正在酒吧大厅片刻静谧时,左然冲进了酒吧,当他一眼就看见左岸在台上失态的“撒野”时,他不由皱起了眉头,几个箭步冲上台,一把抱开正在纠缠跳“钢管舞”女子的左岸,低声呵斥:“二哥,你究竟在干什么?”
左岸用醉醺醺的眼睛看了一下左然,然后,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好,三弟,你来了,快帮我把你二嫂带回家。你看,百合,她真不听话,居然在这里挑起了钢管舞。”
左然凝神一看,那跳钢管舞的女子的身材还真和百合非常神似。
他出了口气,在左岸耳边叹息道:“二哥,和我回家吧。这是酒吧,你纠缠的这个女子也不是百合,人家是这里跳舞的!”
左岸挥挥手,酒气熏天地说:“不,她就是百合,你们都骗我!”
左然无奈,只好依着他,低低地说:“二哥,你这么想念百合姐,相信,她看见你这副样子,一定会很伤心的,走,我带你去找百合姐。”
左岸偏偏倒倒地看着左然,指着他说:“你说的真的吗?她不是百合,你要带我去找百合!”
左然无奈的看了一眼左岸:“嗯,哥,我带你去找百合,你想,百合姐怎会在这里呢?”
左岸打了一个酒饱嗝,然后,道:“她会在这里呢?你不知道,他有一次就来了这个酒吧,明明不会喝酒,还是在这里买醉,后来,起了一身红疹,被那个冷满天正巧碰见了,把她送去了医院。
三弟,你说那个冷满天安的什么心,怎么次次百合有点什么,他都在她的身边。昨晚,他居然带着百合去放了很久的烟火。
百合是我的,他怎能带她去放焰火呢?
于是,我一个人在她住的小区,孤独的等了几个小时,等我看见他们回来,肺——都——气——炸——了。看见那个姓冷的离开,我就让百合措手不及的把她拖进了我的车里。
三弟,你知道车震的乐趣吗?那可是很美妙的……”
左然见左岸越说越荒唐,急忙捂住他的口,把他拖下台,然后,把他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他走了。
酒吧这才恢复了正常。
DJ为了取乐闹气氛,就打趣刚才被左岸纠缠的跳舞女郎说:“我们的如意果然貌美惊人,舞技惊艳,居然让我们丽城名门望族的少爷看上了。我说,你怎么不就势跟着他回家呀……”
酒吧里顿时笑声一片!
左然把左岸弄到车上,然后,叫了代驾把他的车开走。
车上,左岸坐在副驾上,还在醉醺醺的说:“三弟,你一定要把我送到百合家里。”
左然看见左岸这样,心里不由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曾经,他和左岸因百合而起的纷争刹那烟消云散了。此刻,他深深的同情左岸。
夜色深深,左然载着左岸,心里涌出无限的凄凉和苦痛。
人人都羡慕他们这些生在大户人家的孩子,可是,有谁知道,他们中,许多人都得不到自己真正的爱情,他们很多人,都不得不为了家族事业,而和不爱的女人联姻。
终于,左然把车子开进了左家老宅。
左岸迷蒙中,声音沉沉地问:“三弟,这是百合的家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左然只好说:“二哥,此刻已经很晚了,你又喝醉了,我们明天再去找百合姐,好吗?不然,此刻,让百合姐看着你一副酒气熏天的样子,她会痛苦的!”
左岸听到这里,嘴角噙着一丝笑:“嗯,不能让百合看见我不好的形象,我要做她心中永远的白马——王——子!”
他说完,居然头一歪,靠在左然身上睡着了。
左然看着熟睡的左岸,眉宇深处都还带着一抹愁绪和忧伤,他的心不由像被细线缠紧了般。这还是他那器宇轩昂的“二哥”吗?
那个在海天让所有女人“晕”的左岸,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堪一击了,什么时候居然这样柔弱了。
那个霸气、飞扬的左岸哪里去了?
左然不禁轻轻的抚摸着左岸,心里涌出叹息。
杜怡茹看见左然居然把车子停在路当中,而不开进车库,她从客厅里走出来,轻轻的拍拍车窗:“然儿,你怎么好好的,把车停在这里呢?”
左然用手指指自己肩上的左岸,怜悯地说:“妈妈,二哥,他睡着了!让他睡一会儿吧,估计他这些天,很少这样入眠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