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卷 第七十一章 进攻5

当迂回遇上火力,结果就变成悲剧。在整个堑壕体系交叉、垂直火力的打击下,复兴军火力投送量已是日俄战争时的四倍,不说连属迫击炮,就是每个师配属的七十二挺机枪也够把日军的板载冲锋击碎。

不过,身在后方的迂回部队指挥官堀尾晴光中佐却不想放弃,在前一波攻击已确认失败之后,趁着天亮前最后一片黑暗,他再次命令部队冲击支那军阵地,与他同行的师团参谋宫田为之也赞成这个命令,迂回部队已经暴露,如果不能成功穿插支那军侧翼,那么这支部队是难以退回去的,之前经过的那片湖淀与龙湾减河的空隙估计已被支那军封锁,于是,整个迂回部队就陷于北运河和龙湾减河构筑的这块狭小三角地带内,不击穿防线,部队最终会被支那军围歼。

四点十三分,在打出本部将决死冲锋的信号弹之后,整个迂回部队所携带的山炮再次集中轰击北蔡村防线,等所有炮弹打空,日军又开始上演血肉对抗钢铁的悲剧。

东侧接到日军迂回的消息后,前指就对北蔡的防御火力做了加强,整个师的机枪和迫击炮都向那边集中,而当收到日军冲锋被打退的报告,北蔡村就不再是指挥部关注的重点了,反倒是巡夜飞艇发来日军已在永定河上架设浮桥的消息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这说明雷以镇的判断是正确的,日本果然是两侧同时迂回,不过他们的打算应该是先进攻东面,等守军注意力东移后,再从西面发动进攻。当然,也有可能因为西面迂回更远。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发起进攻。

再一次确认飞艇的情报无误之后,雷以镇忽然问道:“什么时候天亮?”

“天亮?最多半个小时。”徐大纯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西侧的敌人将在拂晓时发动进攻?”

“是这个意思。”雷以镇点头道,“也就这个时候最好了。一旦天亮,他们藏的再好也要露出尾巴。”他此话说完再屋子里转了几圈。而后说道:“命令:西线所有炮团,对豆张庄黄花店一带做覆盖性炮击,以清扫阵前之敌,扰乱其白刃冲锋;驻守在廊坊第121师,即刻动员,天亮后沿京津线往南开往东马圈驻守之;驻守东马圈第123师即刻动员,天亮后淹京津线往南开往豆张庄驻守之;而……”

雷以镇越说,参谋们的眼睛就越亮。命令是把整个防线的部队都往前移,这莫不是要进攻?果然,没等几秒钟雷以镇就接着道:“南线炮团立即炮击正面之敌,以作炮火准备,拂晓时分第4、第38师开始发起进攻,4师由京津铁路西侧沿北运河往南攻击并占领北仓;38师在京津铁路东侧,沿铁路往南攻击并占领刘安庄。进攻务必迅速果决,日军若是溃散退入租界,可对其追击;若是有次序退入租界,占领北仓和刘安庄即可。”

雷以镇一边说。作战参谋则在一边记录命令,当一切说完,他觉得再无补充。于是道:“把我的命令重复一遍!”

“命令:西线所有炮团,对豆张庄黄花店一带做覆盖性炮击,以清扫阵前之敌,扰乱其白刃冲锋;驻守在廊坊第121师,即刻动员,天亮后沿京津线往南开往东马圈驻守之;驻守东马圈第123师即刻动员,天亮后淹京津线往南开往豆张庄驻守之。”作战参谋一口气念道这里停顿了,而后接着道:

“南线炮团立即炮击正面之敌,以作炮火准备。拂晓时分第4、第38师开始发起进攻,4师由京津铁路西侧沿北运河往南攻击并占领北仓;38师在京津铁路东侧。沿铁路往南攻击并占领刘安庄。进攻部队务必迅速果决,日军若是溃散退入租界。可对其追击;若是有次序退入租界区,占领北仓和刘安庄即可。”

参谋复述完完毕,雷以镇正想让他马上发出去的时候,旁边参谋长徐大纯担忧道:“这天津城二十里之内不可驻军的限制……”

“我留意着。”雷以镇道。“北仓和刘安庄都在二十里之外,至于追击,按照战前协定,租界二十里之内日军只能无害通过,要是他们把战斗引向这个区域,那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他说完即可对作战参谋道:“马上发出去吧,各部不得延误!”

“是!”参谋看了徐大纯一眼,见其没有交待便立马出去下命令了。

在日军的将领们看来,支那军和露军一样,是胆小如鼠的军队,他们不敢进攻,只会撤退,当然,因为是在本土作战,支那军退了一段就不敢再撤退了。面对这样一支军队,自己只要进攻即可,根本不要担心对方会反攻;面对此种情况,日本人的解释很是荒谬,他们认为支那人的奴性让他们养成了只会挨打不会反抗的性格,这不单是日本报界的结论,甚至是满洲军当中,也抱着如此的观点,而四三三高地下,大清河河谷的反击,则完全被日军高层华丽的无视了。

已经熬了一晚上的直隶派遣军司令部,当传令兵把东侧迂回部队决死攻击的消息传出,所有参谋都陷入了平静,之前佯装出来的热闹和忙碌顿时消散,正当大家想着还有西面部队的时候,漫天的炮火从北面升腾起来,随着这些炮弹着地爆炸,司令部里的桌椅也开始轻微的震动,挂着的电灯也是闪了几闪才勉强恢复了光亮。

诸人动容间,副参谋长松石安治说道:“支那军炮击哪里?重炮联队难道不能压制他们吗?”

他如此问,旁边的参谋小声道:“支那军的飞行机又来了,重炮联队的观测气球击落之后,已经无法对支那军进行压制了。”

“哦……”松石安治无比遗憾的哦了一声,他越来越觉得很有必要在天亮之后派飞行机出去侦察,以确定战场的情况,不过想到支那飞行机上的机枪。话到嘴边他又忍住了。

此时,几声电话铃响起,一个参谋接过之后只是默默的听。等电话里说完他才转身看似平静的对着诸人道:“支那军正在炮击渡过永定河的我军奇袭部队,部队损失惨重。师团长秋山阁下建议取消奇袭,等天亮情况明了后再作进攻。”

秋山中将就是秋山好古,日俄战争的时候是骑兵第1旅团少将,在黑沟台会战中据守李大人屯死战不退,更因为派遣永沼敢死队深入敌后以及奉天会战时迂回俄军侧翼,被人誉为日军骑兵之父。其在战后荣升陆军中将,被任命为第13师团师团长,可就是这么一个悍不畏死之人。居然会要求延缓攻击。

参谋长藤井茂太大怒道:“秋山是喝醉了吗?!堀尾联队用了玉碎的代价才把支那人的注意力引到了东面,他此时不进攻,难道要等天亮支那人的飞艇重新掌握战场吗?”

藤井茂太确实是井口省吾所说的毒药,参谋部里凡是与其不和的参谋都被他想办法赶走,秋山虽然喝酒,也不爱洗澡,但他的胆识却是诸多将领中最佳的,他如果说不能进攻,那必定是受到支那军炮火的猛烈轰击,并且。既然支那军会轰击西面,那么就说明堀尾联队并未完全将支那指挥官的注意力全部转到东面。

不少参谋是这样想,但却没人敢明说。就在藤井茂太想下令让秋山马上发起进攻的时候,另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了。

“阁下,支那炮兵正在炮击我军前沿阵地,井口中将认为支那军马上就要发起反攻。”参谋接过电话之后,满头是汗,但不得不立即向参谋长汇报。和之前那个消息不同,此时满屋子的参谋都惊的站了起来,参谋长藤井吼叫道:“纳尼!支那军什么时候敢主动进攻?”

藤井怒吼无济于事,参谋们对他的怒吼无动于衷。副参谋长松石安治道:“阁下,部队应该马上转入防守。派出去迂回的部队也应该马上收回至正面。整个杨村廊坊一线支那最少有十五到二十个师,他们如果主动进攻。并不是我们这六个师团可以阻拦的,应该马上退入租界……”

“八嘎!大日本军何时需要躲入租界以求保全?”参谋长藤井茂太怒视着松石,而后对旁边的参谋命令道。“马上命令川村师团、秋山师团回撤,其他四个师团死守当前防线,不得后撤一步!”

“哈伊!”旁边的参谋立即答应。

看着旁边以及站着的参谋,他又说道:“我去叫醒黑木阁下。”

炮声隆隆中,没有人知道日军居然选择死守,要知道经过一晚上劳作,此时日军只草草挖设了两道堑壕,又因为作战物资还未完全运抵,铁丝网只拉了极为单薄的一道,炮弹也在昨天下午的轰击和半夜的佯攻中消耗殆尽,可以说复兴军一旦进攻,能拦住他们的只能是日军步枪和机关枪,但这些并不成问题,即便是完全的日军工事,以复兴军火炮的犀利,也能将其狠狠的破开,而后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黎明前的黑暗间,收到前指进攻命令的第4师师长张富贵无比兴奋,辛亥大举义的时候他从东北调入第2军,除了杀入京城,其他时候就没有打过仗。辛亥时奉天之战,去年年末开始的辽东之战,他都只有看的份,现在日军一上岸就下令要他来一次狠的,甚至要一举攻入租界区,这正中他的心思。

看着满脸幸福的张富贵,政委刘义德提醒道:“老张,你可别忘记了司令最后的交待,只有鬼子溃散退入租界区才能追击。”

“放心吧,政委,司令的意思,老张心里有数的很。这不就是要我们师快速突击吗,只要打得快,鬼子一定溃散,追入租界区那是必定的。”张富贵拍着大腿道,似乎为自己明白了司令的命令而兴奋。“如今就看小鬼子的能耐了,不过,我还真想着他们不要太软,要不然打赢了也没啥意思。”

第2军骨干来自第1军,只要是在第1军呆过的,都有些虎气。是以接到命令的张富贵为此兴奋,而第38师师长钱鼎却是难得慎重了。在他将进攻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又很不放心的看着整个天津北部的地图。刘安庄就在京津线东侧三公里的地方,也刚好在天津城二十里的外围。要攻占这里,那么自己就要往前推进十公里,期间并无河流险要阻碍,完全是一马平川。38师占领刘安庄,4师则占领北仓,两个师刚好是以京津线为中轴,互为犄角之势,若是击溃了日军。两师齐头并进,攻入租界完全是有可能的。

钱鼎看地图的时候,旁边的师参谋长杨叔洁则道:“定三兄,日军打了一夜,已经是疲师了,司令下令此时进攻,确实是良机啊。”

“这个我知道是良机,可是……”钱鼎想着38师其实并未打过什么硬仗,虽然训练很严格,但到底怎么个水平。这就难以判断了。

知道他是在担心打不好给13军丢脸,杨叔洁笑道:“是骡子是马,总是要拉出来溜溜的。我们就不要想这么多了。让一山和文亮去头疼吧。”

一山就是王一山,陕西旬阳人,也是38师诸多军官一样,是前清陕西陆军中学的学生,按照历史他以后是杨虎城第17路军的参谋长,但此时却是38师1旅旅长;而文亮则是牛策勋,原籍安徽宿县,其父牛元诚跟随左宗棠入疆,因军功升任为伊利镇总兵。他因父世袭荫生,早年入莫斯科武备学堂。后再入陕西陆军中学堂,按照历史他并无太多成就。但此时却挂着少将军衔,为38师的2旅旅长。

杨叔洁提议让两个旅长去头疼,钱鼎只是笑了,他相信此时部下已经是磨拳擦掌、迫不及待了。当下笑道:“好!就让他们去头疼吧,不过我们还是得看着点,不能让他们太过冒进,一切当以谨慎为重。”

钱鼎既然敢早年就投身革命,行事自然大胆,但大胆之余他处事却是极为小心的,他如此,他的两个部下却非如此,在炮火漫天之时,一旅长王一山已经到堑壕对团营长们做动员了:“同志们,我听闻日军每一个联队都有联队旗,此为日皇御赐,极为珍贵,我的要求很简单,这一次进攻,弄几面联队旗回来送到京城去,也好长一长咱们13军的脸面。现在全国能打的部队都来了,有些在关内,有些关外,有杀敌俘虏多少多少的,有死守阵地不退一步的,但都没有听说缴旗子的,要是咱们旅能够缴获他几面,那……,

国战虽说华夏命运之转折,但更是军人建功立业,报效国家之良机,望诸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完了!”

王一山草草的做了一个动员,他跟本就是为了缴获日军联队旗来的,他这边动员完,两个团长、六个营长就急急往指挥所跑去,马上就要天亮了,他们得回部队坐镇。

随着月色星光的收敛,天地间猛然暗了下来,如此深沉的暮色却将炮火映衬得更加耀眼。在所有的士兵听来,后半夜响起的炮声到现在不但没有停歇,反而有愈来愈烈的趋势。作为被轰击的一方,日军士兵使劲把身子脑袋深藏在堑壕里,他们不再期望炮声早些停歇,只祈求炮弹不要落到自己头顶。这是士兵的奢望,而和士兵们不同,不少战前听闻支那军只有两百万发炮弹的军官则在心中诅骂,这就是只有两百万发炮弹的支那军吗?这到底是支那军只有两百万发炮弹,还是大日本陆军只有两百万发炮弹。

军官的诅骂师团长井口省吾不知,但他却知道支那人马上要进攻了,不用望远镜,单看支那军炮火在黑夜中闪现的位置和频率,他就能断定己方前线的铁丝网和各种障碍已被支那炮兵完全摧毁,而且和昨天下午的进攻一样,一旦其炮火往后方延伸,就是支那军冲锋之时。对此,己方是丝毫没有办法的,不说天上有飞艇在不断的给支那炮兵校准,就是没有飞艇,光以支那军炮兵的素养和似乎怎么也打不完的炮弹,己方的炮兵就没有办法与之抗衡。战争,现代的战争,说到底还是炮兵的战争,击毁敌军的阻碍,压制敌军的炮兵,封锁敌军的增援,消灭孤立且无所掩护之敌是极为简单的事情。

井口省吾端坐在指挥所搭建的帐篷内,老神在在,有些无聊的他甚至找了一张纸,用毛笔写了一个端正的‘炮’字。他一点也不为支那人的进攻而惊慌,反倒欣喜这种进攻,在其看来,胜利或许是重要的,但取得胜利的方法更为重要,就让支那军给帝国补上这一课吧。

随着时间的偏转,四点四十分,暮色这一刻忽然褪去,原先看不见的地方此时开始朦朦胧胧,已经轰击了半个多小时复兴军炮兵,终于将火力往日军阵地深处延伸,意图全力压制日军炮兵,并阻隔后方日军增援前线,见此情况的日军士兵纷纷进入一线堑壕,以等待冲锋而来的支那士兵,可他们咋一线堑壕却并未等到敌人,而是再次受到了回转炮火的洗礼,损失惨重的日军前线部队只好再次退入后方堑壕,只等复兴军炮火再次往后延伸,满心以为这次敌人就来了的日军再次进入一线堑壕,不想这一次延伸也是假的。

如此被欺骗了两次,待第三次复兴军炮火再次往身后延伸的时候,从曹长到小队长,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线待敌,可就在这时,一阵呐喊呼啸而来,手榴弹的爆炸声密集的在前线响起,而当他们这些人想要进入堑壕死战不退时,身着迷彩的复兴军洪流急急涌来,把这些经过多次炮火洗礼,侥幸未死的残兵一一冲散。没顾及这些残兵,负责突破的军官毫不留恋的往十公里外的目标奔去。

支那军炮火还未停歇,前线堑壕就已经失守,消息传到派遣军司令部,诸人大惊之下,藤井急问道:“是不是支那第2军?”

参谋长此时还关注敌军番号,收到消息的参谋只好答道:“电话里没说,但前线说支那军势如破竹,一线堑壕很快就失守。”

听闻此句,仿佛找到了证据的副参谋长松石说道:“只有支那第2军才有这样的实力,他们的主力出动了。”

见松石又夸大敌军的优势,藤井不满的咳嗽一声之后看向司令官黑木为桢:“阁下,现在情况危急,还请定夺方略。”

黑木为桢从起来就没有说话,他毕竟是七十岁的人了,精力不济昨天晚上就睡着了,醒来发现形势大变,战场态势居然由攻转守,这真是让他难以置信,什么时候支那军也会进攻了,这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还有决死冲锋为何会失败,难道说大日本陆军的军威要在支那人面前坠地吗?

脑子里有着乱七八糟念头的黑木好一会才冷静下来,此时听闻前线堑壕被支那军击穿,他当下问道:“秋山师团和川村师团在哪里?”

“阁下,已经命令他们回援了,但是秋山师团隔着整个三角形湖淀,一时间无法赶回;川村师团更近,他此时正在整个防线东侧。”藤井茂太道,说着说着就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也幸好是秋山和井口两人前后来报,自己无奈下只好终止了进攻计划,要不然……

“我们不能退入租界!”黑木为桢点头之后,无比刚硬的说了一句。“若是无法遏制支那军的攻势,那就下令前线师团发起无畏之决死突击,以击碎支那军进攻。大日本帝国陆军的荣誉,宁可玉碎,也绝不能被支那人踩在脚下,不然,我们就是帝国的罪人,天皇的罪臣。”

黑木话一句比一句重,他此话说完,和诸人鞠躬之后,又回房枯坐了。在他看来,大日本帝国陆军的荣誉到底如何,除了前线士兵的决死冲锋外,只能祈求天照大神保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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