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耳去听,可是什么也没听到。
鹤卿枝却已经站起来,将她护在身后。
如梦一急,反向前一步将鹤卿枝护在身后。
以前总是夫人护着她,现在她也成长了,该是她护着夫人的时候了。
可是好一会儿过去,外面再没了动静。
就在鹤卿枝要以为自己听错的了时候,门被人从外面霍然拉开。
“阿祈?!”
“皇上?!”
鹤卿枝和如梦同时叫出了声。
面前的人又清减了许多,面上布满阴郁和沧桑,与先前英明神武的样子判若两人,可那模样气势,不是萧君祈又是谁?
萧君祈直接大步跨了过来,一把将鹤卿枝抱在了怀里,力道之大让鹤卿枝几乎痛呼出声。
“卿卿,我的卿卿。”
只一声呼唤,鹤卿枝的眼泪“唰”的便掉了下来,落在他黑色的衣袍上,隐入无形。
“阿祈……”鹤卿枝也紧紧回抱着他,不想提醒他他抱疼了自己,反而想让这疼痛提醒着她这是现实,不是她的幻觉。
旁边的如梦也早已是泪流满面,看到他们重逢简直比自己出嫁还要开心,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擦都来不及。
萧君祈微微放松了力道,捧住鹤卿枝的脸,两人只是对视了那么一眼,已经情不自禁地吻到了一起。
不需言语便是深吻,两人的唇舌狠狠地纠缠在一起,却仍似不够一般,几乎要将对方扣进自己的身体里,与自己融为一体方才足够诉说他们的思念。
萧君祈的唇都被鹤卿枝一时激动咬破了一些,血的味道在两人嘴里蔓延,可却没有人想要分开。
鹤卿枝只觉得自己要不能呼吸,可仍是舍不得推开他一丝一毫。
这近两个月的分别,却像两年,二十年,那般漫长,两人各自所受的苦楚和折磨都是无法为外人言道的。
如梦又哭又笑,脸颊微红地低下头挪到了角落里。
“如柳。”
正在两人难分难舍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冬青的声音,鹤卿枝一惊,方才反应过来他们还在船上,赶紧就推开了萧君祈。
萧君祈也因为被人打断而格外不爽,眯着眼睛看向门口。
鹤卿枝这才发现,门外站着秦荀和夜非君。
夜非君第一时间便闪身过去,紧接着便是一个冬青的惊叫声和东西落地的声音,然后便看到夜非君钳制住了冬青,再次出现在门口。
“非君不要,她是我朋友!”鹤卿枝赶紧拦下夜非君,生怕他一个失手就捏断了冬青的脖子。
冬青本是过来给鹤卿枝送药的,为了给鹤卿枝熬药,这次靠岸她都没有下船,结果刚转过弯就看到两个黑衣人站在鹤卿枝的门口,旁边十一和十二已经倒下了。
夜非君闻言才松了手,冬青却只是往旁边躲了躲,屋里还有个更吓人的,她根本不敢进去。
“这是……这是……”
鹤卿枝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解释道:“这是我夫君,抱歉吓到你了。”
如梦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和萧君祈一眼,有些惊讶地说道:“他果然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