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来到书房时,江铭晟竟已将一碗粥吃了个精光,看着我又端了碗进来,他很满意的说:“这才像话。”
这才像话?他这话说的像话吗?我又不是端给他吃的,也太自我为中心了。
不想跟个病人计较,我将粥放到他面前,一边看他吃,一边问:“真有这么好吃?”
“挺合胃口。”他点点头,我觉得有些好笑,便忍不住笑了两声,江铭晟不解的抬头:“你笑什么?”
“一个不合胃口的人竟能做出让你合胃口的食物,我觉得我挺不容易的。”
听了我的话他放下勺子,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问:“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不合我胃口?”
“你自己说的。”想起前不久他才说过我让他倒胃口,现在倒反问起我来了。
“下个月你跟我回B市吧。”江铭晟岔开了话题。
“回B市?”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家不就在B市,他让我跟他回那里做什么……
“是的,回B市,不再回来了。”他不容质疑的强调。
我听了这话有点接受不了,什么叫不再回来了,难道这最后两年都不能让我安生,还要经历着转移阵地的折腾吗?
“为什么?在C市不是很好吗?当初既然把我带到这,为什么现在还要再回去?”
我焦急的质问,一来担心自己的工作,二来怕回到那个让我想起伤痛的地方。
“你不敢回B市?是因为怕想起林默?”他直戳我的痛处,看我不说话,更肯定的说:“原来还是忘不了他。”
“谁忘不了他!”受不了他的激将,我失控的喊道:“去就去,反正是做情妇,在哪里不是一样!”
就这样我跟着江铭晟从C市转到了B市,离开了我生活工作三年的地方,临辞职的那天,刘主任伤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其实,人都是有感情的,我又何尝对这份工作不是充满了遗憾与不舍。
陈妈跟着我们一起去了B市,江铭晟将我们安置在B市一处更加豪华的别墅,比起C市的西山庭院,这里多了一片私家花园,多了一堵高高的围墙,面对陌生的环境,陈妈或许有些不适应,我却并无生疏感,B市这个地方,我曾经呆的时间比C市还长。
“季小姐,江先生怎么好好的要搬到这?”收拾了半天的陈妈,在空下来后,终于忍不住疑惑悄悄询问我。
“我也不知道。”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对于江铭晟这一决定,我真的毫无所知。
他本就是个善变的人,做出这样善变的举动也不足为奇。
晚上洗好澡,我站在露天阳台上吹着春风,思绪飘向了远方,江铭晟把我们安置在这所名为‘忆园’的别墅后便不见了踪影。
想起今晚他一定在与家人团聚,甚至以后的日子里,可能会有更多的时间呆在家里,这庆幸的想法便成了我来到B市唯一的安慰。
万万没有想到,来B市的第一个夜晚,便让我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