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金边喝边看着坐在隔壁桌的秦天霸,突然面露难色。他悄悄的俯于雍馨玉的耳边道:“此人眉宇之间沉有浓厚的阴暗之气,消散不开,可见近日来肯定遭遇了不顺,而且将来的几日之内还有可能经历一场大劫。”
雍馨玉被许多金这么一说,也好奇的看了看秦天霸,只见他双眉紧缩,满腹愁事一般。
也怪不得秦天霸会如此这般发愁,因为燕子的失败已经让他的脑袋随时可能搬家,如果他这次去行刺诸葛龙飞再不成,恐怕不是他秦天霸一个人掉脑袋那么简单,三皇子虽然平日里看上去温文尔雅,但做事当机立断,绝不手软,秦天霸的家人恐怕也会因为秦天霸任务的失败而陪葬。
“你少多管闲事。”雍馨玉想到自己此去找诸葛龙飞还不知道会又遇到什么事情,哪里还有心情理会别人是福是祸。
许多金笑了笑,这只不过是他行走江湖多年养成的一个坏习惯,总是爱观察别人的面相,预测吉凶。许多金道:“我不似公主这般有宝物在身,随便一当就是几十万两银子。行走江湖不易,我就靠这么点算命的本事糊口了。”
秦天霸坐在隔壁桌,本来就相隔不远,而且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过来,虽然许多金已经尽量的压低了声音说话,还是被秦天霸听出了点端倪。
秦天霸突然有礼貌的向许多金抱拳敬礼,道:“这位先生刚才可是说鄙人此行不利?”
许多金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声和雍馨玉说话,他都听的见,不过既然如此,那就送几句吉言给他吧。许多金道:“先生面相粗犷,豪气冲天,定是命相属火之人,火忌水,看先生眉宇之间阴阴有一股阴气,近日定是被‘水’所困,麻烦因水而起。若是放在女人身上来讲,女子性阴,若是属水命,双重叠加,定是会使先生受难。”
秦天霸听了许多金的话,也是吃了一惊,想自己被三皇子责罚,就是因为燕子出师不利,果真自己是被女子所克,秦天霸不由得有些相信许多金说的话。
秦天霸又问道:“先生所言既是,但是知有什么破解之法否?”
许多金道:“别无他法,先生命中该有此,不过先生可往火相属性旺盛的地方而去,比如皇城这样聚集着真龙之气的地方,也许才能确保无恙,若往多水的地方去,恐怕……”许多金话到一半,就不多说下去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秦天霸无奈的摇了摇了头,他正是从京城而来,受了三太子之命,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
“先生之言,鄙人记下了,多谢先生指导。”秦天霸虽然没有接受许多金的的建议,却还是有些感激,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许多金。
许多金倒也不客气,就收了下来。
秦天霸又向许多金拱手行礼了一下,就又策马而去。
“哎,可惜了一条汉子,不听我言,他往西南而去,那里正是闹洪灾的地方,定是凶多吉少了,这也许就是天道苍苍,世人难避吧。”许多金看着秦天霸骑马往西南方向而去,不由得摇头叹息道。
雍馨玉在一旁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向来不信命理这些东西,而且许多金素来狡猾,雍馨玉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该不会是胡乱说几句,骗了人家十两银子的吧?”
许多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雍馨玉,没有回答。
“你刚才说什么女子性阴什么的?我也是这样吗?”雍馨玉问道。
“公主是真龙之女,凤凰之身,火相极旺,加之脾气又如此火爆,哪里还有一点点的女子阴柔之气啊。”许多金直言不讳。
雍馨玉听得许多金明摆着是绕弯骂她是男人婆,哪里不气,挥手又是给了许多金一拳。
两人闹腾一阵,继续上路。
许多金捂着被打肿的腮帮子,吃力的说道:“公主,前方不远就有一家‘龙飞超市’了,我们可以去里面采购一些物质,然后再去邯郸城。”
雍馨玉不理会,不过过了一会儿还是答道:“邯城之中不是有东西的吗?何必还没进城就买?”
“呵呵,到时你就知道听我的话是没错的了。”许多金又玩起了神秘。
这“龙飞超市”的选址不在城内,而在城外,自然有它的道理,邯城也算是西南一个大城市,交通四通八达,有多个城池,多条道路在邯城不远处汇集一处,而龙飞超市就选建在这个地方。
不论是从邯城而出,还是从其他城池去邯城,这条路几乎就是必经之路,龙飞超市选建在,不但是第一时间接纳到了人群,而且还为旅人提供了一些歇脚和打探消息的地方,生意不但没有因为不在城池之中受到影响,反而因为独一无二而生意欣荣,这不得不说是仙儿卓越的经商头脑的又一次证明。
深秋,暖阳。
落叶满园,可见昨晚风急雨骤。
身为杀手的燕子,从来都不会睡的很沉,这也许是她入眠最深的一次,她也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身体的每一滴力量都损耗殆尽。
不过,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亮窗子的时候,她还是醒了过来。
赤着的身体拥触在一起,燕子雪白的肌肤将诸葛龙飞的身体衬托的多了几分黝黑,她侧身贴着平躺着的诸葛龙飞,枕着诸葛龙飞的手臂,表情中还带着点甜蜜一般。
燕子没有吵醒诸葛龙飞,她知道诸葛龙飞需要休息,而她也继续享受着这她毕生都难以体会到的平静。
一个杀手的平静,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这也许预示着将有更猛烈的风浪出现。
恍惚之间,燕子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那时她还是一个6岁大的小女孩,出生在乾隆国与康熙国的交界之处,那时的边境还算平静,乾隆国的强大使康熙国不敢轻易对乾隆国有过多的行动。
燕子的家境殷实,是个富庶家庭出生的小家碧玉,燕子的父母膝下无儿,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因此更是百般的疼爱她。
只可惜好景不长,天灾,使一切的家庭温馨,人家冷暖都失去了颜色。那年,同样是一场大水淹没了燕子的家园,本来她的家人可以带着财物逃难,可是再她和她家人逃亡高地的过程中,却有同样遭受了水灾的康熙国的人也一同逃往了两国分界的高山之上。
国家机器在洪水的面前暂时瘫痪,加之两个的交界之处就是容易产生是非的地方,三个康熙国的痞子将燕子家人着装富贵,动了歹念。黑夜里,年幼的燕子起夜,叫醒了照顾她的奶妈,奶妈带着燕子去林中小解,然而这一去,竟是永别。
趁着夜黑,那三个痞子结伙杀了燕子的父亲和家奴,抢走了财物,还****了燕子貌美的母亲。
一切都发生在年幼的燕子眼前,带燕子小解回来的奶妈看见那三个痞子的暴行,只敢躲在灌木丛中发抖,还拼命的捂住燕子的小嘴。
童年的燕子,她漆黑的双眸目睹了父亲颈部淌出的鲜血,她稚嫩的耳膜承受着如雷霆万钧般母亲的绝望的惨叫。
那一幕血腥,那一夜刺耳,从此不曾在燕子的闹钟离去,多少个夜里她被噩梦惊醒,满脸泪痕,她的眼泪流在了最初的孤独和恐惧里。
睡梦中的诸葛龙飞感觉到自己的胸膛传来一阵的冰凉,他醒了过来。燕子枕着诸葛龙飞的右臂,泪流满面,几乎整个人蜷缩在他的身旁。
诸葛龙飞吃了一惊,回想起昨晚自己忘乎所以,所做之事,以为燕子因此而伤心落泪。诸葛亮飞侧过身来,抱住燕子,柔声道:“怎么了我的小宝贝,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燕子只是回想起自己悲伤的童年,忍不住痛哭流涕,没想到去弄醒了诸葛龙飞,觉得有些愧疚,擦拭了下眼泪,平复了情绪,道:“没什么,不是的,其实一切都结束了。”
两个人此刻都还是一丝不挂,肌肤相亲,又生出舒服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哭呢?”诸葛龙飞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燕子不愿意在诸葛龙飞面前说起自己的过去,那是她最敏感的心事,隐瞒着,仿佛才是她一切自尊的支撑点。
诸葛龙飞见燕子不说,也不多问,因为他好像也想忘记燕子作为杀手的过去,诸葛龙飞说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从昨晚开始,你的人生已经出现了专折,你是我诸葛龙飞的女人了,将来的路我会陪你一起走的。”诸葛龙飞的身份,使他说话也变得底气十足,只要他愿意,似乎没有什么女人是他会让她们受委屈的。
“嗯。”听了诸葛龙飞这句话,燕子满心的幸福,这好像就是她多年以来一直寻找的港湾和依靠。
自从六岁那年起,一场洪灾使她成为尘世间的浮萍一般,黑夜是她的保护色,夜幕下,她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但漆黑的夜又使她惊恐,在无处可逃的黑暗中,她战栗在孤独的童年阴影中。
此时诸葛龙飞的肩膀却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她一辈子也不想再自己独自一人漂泊无依。
成为女人的依靠,是男人最大的精神满足,诸葛龙飞紧紧的抱住燕子,深情的吻着她,一个长长的吻。
燕子积极的回应着诸葛龙飞的亲吻,过了昨夜,他们的身体已经不在陌生,情感上的依靠,让燕子愿意将自己的全部都交给诸葛龙飞,她已经完全属于诸葛龙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