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N市酷热还没有消退,但也感觉不出十分的闷热。一向是绿色环绕的城市,空气特别清鲜,鸟语花香。在这样的周末是没有人愿意呆在家里的,大部分人都忙不颠地往外窜,旅游度假的,夫妻团聚的,谈情说爱的,可谓是春情飘荡,激情昂扬。
我被珍妮拽着拉着去陪她到洪总公司看看,我一边喋喋不休、满腑唠叨地说她:“你的朋友请你去,你老拉着我当电灯泡,不去又不好意思怕不给你面子,去了又觉得不方便、不自在。”
珍妮笑着用手拧着我的耳朵说:“喜欢你!把你当人,你还做鬼吓人呀,切,我迟早废了你。”
我笑着说:“你不会是同性恋吧!”珍妮听了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我们一边在路旁疯打着一边等着洪总经理开车过来。不一会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停在我俩的面前,我和珍妮钻了进去坐到后面。
洪总笑着说:“打扰你们休息!你们坐稳啊,我得开快点。”
珍妮笑着说:“打扰什么?我们就当是旅游。”
我又多嘴了,我说:“就是,有车坐、有饭吃还有人陪着玩,多好啊!”珍妮听后用手掐了一下我的大腿,痛得我张开嘴吸了一口冷气,不敢再多话了。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默默地驰骋着像一皮飞奔的快马,我眯上双眼享受着摇篮般的颠簸,不一会进入了梦乡,我梦见了一阵狂风向我袭来了,吓了我一身冷汗,睁眼一看是珍妮在给我作恶作剧,她正在向我的脸上吹着热气,我醒后也掐了她一把笑着说:“你真会折磨人。”
珍妮笑着说:“你不吭声太郁闷了。”洪总只顾着小心开他的车,仿佛心里有着很多的心思。不知过了多久,快到吃饭的时候,车子才开进了一个珠江三角洲有名的S市,市内人多车也多,道路却不宽敞,沿途上车子走走停停堵得厉害。好不容易开到一家酒店门口,洪总经理才将车开进了停车场。
这是一家潮洲人开的粤菜大酒店,看上去开了好多年,酒店内的装修也有点陈旧,吃饭用的桌椅都是方形的。我们三个人在靠近街面的玻璃窗边要了一个座位,可以直视大街上的来往闲人。洪总经理让服务员拿了一个菜单递给我们看,让我们点菜,我和珍妮都不懂粤菜就笑着说:“还是你点吧,点什么吃什么。”洪总经理只好拿起菜单点了起来,他要了南方有名的潮洲牛肉丸、蛇肉汤等等一大桌,很多名子我们都叫不上,特别是那蛇肉汤,当我们吃时洪总经理并没有吭声,等我们吃完了,他问我们:“刚才那汤鲜不鲜?”
我和珍妮都说:“味道还不错。”
他却告诉我们:“那是蛇肉。”只见珍妮两眼发直好想呕吐,她用手按住嘴说道:“千万别把这个东西给我吃,我好害怕!我的胃难受极了,我要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她起身跑进了洗手间,我和洪总被她搞得毫无胃口,等她回到座位时只见她的两眼还眨着泪花好像呕吐过。
“没什么大问题吧。”洪总经理关切地问道。
珍妮一边用纸币擦拭双眼,一边说道:“没事!没事!”
于是洪总说道:“那我们先到市场看看。”说完我们坐着他的车去了那个有五百多间闲置的荒废市场。
这是一个座落在S市郊外的荒废市场,一大片门面排成四条街道,每条街道有三米多宽很整齐地排列,上下两层装修得很整洁,其外墙壁全是用白色的瓷砖粘贴,人行道上也都塔好了顶蓬,水电设施更是完善。可以说这是一个很成熟的市场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当我们一行三人来到这个荒废的市场上时,四周却找不到一个人影,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我们穿行在这冷清的街道上,望着一间间紧闭的门窗,心中痛惜真有一股说不出的哀伤感,珍妮皱着眉头问道:“这个市场正规吗?是否有市政府批文?”
洪总答道:“是一个正规的市场,两年前市政府批文就下了。
“那你能带我去看看你们全市最大的批发市场吗?”珍妮问道。
洪总说:“那行!就在前面,我带你们去。”说完我们一行三人徒步走了过去,洪总还解释说:“那儿根本就没有停车的地方。”
我们徒步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到了这个市场,这个市场与刚才那个市场简直是天壤之别。这是一个很大的农副商品交易市场,狭窄的街道被一些商店老板用货物堵塞得更加狭窄,要穿过人行道几乎是人撞人。一眼望去,整个市场如同一锅沸滚的饺子,上下翻腾。洪总走在前面,我跟在珍妮的后面,我们用了几乎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穿过了一条街,街道上是又脏又乱,街道上的门面也是破旧不堪几乎成了危房。珍妮问道:“这么脏乱的市场,你们市政府也没提出过整治方案?”
洪总说道:“应该提了吧!在我们市场的对面就有一个工商局开发的综合批发市场,听说要做四层楼高目前开工只做了两层。有传言说这个市场就要迁移到那个市场。”
于是在珍妮的脑海里一个完整的市场的营销方案几乎形成,她很有把握地说:“我可以让你那个市场立即活跃起来,不仅每个门面可以租出去而且还很火爆。”
洪总听后两眼发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你真有这个把握?”
珍妮说道:“不是这个钻,不揽瓷器活。不过我很矛盾,如果我过来帮你,我就要离开那座我很喜欢的美丽城市,辞掉那份让许多人羡慕的工作,而那份工作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也许是我从内地调往沿海的一次机会。”
洪总立即说道:“调动的事你放心,只要你能帮我把这个市场搞活,我包你调到我公司,现在我就可以给你一个职位总经理顾问。你看怎么样?”
珍妮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