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的女人是一杯醇香的酒,不仅明澈,而且有一股韵味。尽管岁月在她们的脸上抹上细细的皱纹,但生活的历练却给了她们成熟的风韵。她们踏过荆棘懂得生命的真谛,有过丢失懂得相濡以沫。她们内涵的美有种神秘的诱惑和底蕴;懂得善待别人是一种胸怀,关心别人是一种品质,理解别人是一种内涵,帮助别人是一种快乐。
在珍妮的身上有这股从女人内心深处所流露出来的这种气韵,岁月可以带走她俏丽的颜容,但锁不住她人格的魅力。但是,不是所有的男士都会懂得去欣赏,他们要的是很现实,很直观的东西,就像让他们选择是听音乐会还是看脱衣舞一样。这在于男人们的修养和品味。如果珍妮的命中不能遇上有这种品味和修养的男士。那她就没有人来欣赏,如果命中能够遇上,那怕是对方一句柔情的问候或一媚心有心犀的眼神都会让珍妮产生爱的共鸣。
珍妮被朋友介绍对象狠狠地剌激了一下神经。她想与其让朋友介绍倒不如自己放下面子来寻找,寻找他人的所爱,寻找自己的真爱,也许有缘份能遇上相爱,那样自己也不至于那么孤独,那么无助,那么辛苦。
那时候媒体征婚广告闹得红红火火,成功例子很吸引眼球,电视里有玫瑰相约,网络上有情缘佳音,报纸上有姻缘一线牵;总会出现那么几对让人羡慕的爱情故事,如灰姑娘嫁了金龟婿;从穷山沟里走出来的乌鸡变凤凰;人世间不断地裸演着喜剧和闹剧,征婚热浪是一浪胜过一浪。
珍妮尝试地咨询了几位朋友,都说效果还不错!有一位朋友通过征婚嫁给了香港佬,还有一位嫁给了新加坡华侨。
于是,珍妮也学着朋友们花几百元钱在广东某杂志媒体上做了一个征婚广告,由于不愿意公开自己的工作单位和真实姓名,她只好留下了一个住宅电话。
半个月后的黄昏,珍妮刚刚下班回家,她坐在那间只能容纳放一张床和一张书桌的火柴盒式的小房间里。在N市这种农民房特多,厨房带洗手间,还有独立的卧室房间,每月五至六百元,这是N市最低的廉价房。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平日里静得无人的房间。“喂,你是征婚上的某女吗?”声音显得很苍老,却说着标准的普通话。
“嗯!”珍妮答道:
“你在N市那个部门工作?每月工资多少钱?在N市有私家房吗?”他不停地追问着,仿佛象检查户口一样。
“我是打工的,至于工资吗?做事就有,不做事就没有!在N市既没有私房,也没有私家车。”珍妮很坦然地答道:
“呵!那拜拜!”对方连个姓名都没有报上就挂断了电话。这世道真是太现实了。
接着又有人打进电话,可说的是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我是广东韶关某大型发电厂的个体老板,姓肖,今年50岁,家里条件很好的!儿女们都在国外读书,老婆早已去世,现在就留下我一个人很孤单的。”珍妮心想这位年龄虽然大得一点,但听上去很诚实,暂且可以联系一下。
珍妮说道:“那你将个人照片和祥细资料邮寄一份给我看看,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便于我们短信联系。”
“我文化不高,不会写字;至于手机吗,当老总的是不会告诉别人的。”他用有点傲气的语气说道,仿佛真象老总似的。
“既然没有诚意,那就算了。”珍妮很干脆地回复道:
“也不是,我的手机掉进水里了,过几天换了新手机再告诉你。”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你的皮肤白不白?是不是很性感?我最喜欢皮肤白,很性感的女人。如果我过来了你陪我吗?”他用调戏的口气说道,让人感觉有点不尊重女人的味道。
珍妮的脸仿佛被人打了一掌,只感觉到火辣辣的,她很是诧异。她真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么一个没有素质的男人,一大把年纪,黄土都埋了半截,还这么挑剔,看来是一个没有教养的人。她很生气地说道:“我看你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垃圾,你就继续等着吧。”说完她很生气地挂断了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她心里还是很郁闷,仍生气地回拨过去是想斥责他一顿,没料到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的还是半生不熟的普通话。
珍妮问道:“肖老板呢?让他接电话。”
“哪个肖老板呵?”那女人问道:
“就是刚才打电话的呀!”珍妮说道:
那女人听罢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还肖老板呢?连个电话费都付不起,欠着一屁股债,是个地地道道的阿混子。”说完挂断了电话。
晕,珍妮只感觉到一阵恶心,没料到她遇到了有史以来最无聊的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