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栩凉霸气外露的把腰间系着的围裙扯掉,顺手夺走了眼角出现的一杯红酒。
有了这杯红酒,保证让妆容精致的麦田来个落汤鸡般的花容失色。
这还算是前戏,后面的事情就骑驴看唱本,一定要她像当年一样的滚出国去。
很显然,麦田依旧高贵公主一样的托着高脚杯,时而掩嘴而笑,时而娇嗔扭捏,果断的是没有发现有杀气逼近。
而被莫栩凉夺了酒杯的那位男士,看着莫栩凉怒气冲冲的模样,拉着身边的伴也跟了过去,边走还边用流利的英语问,“你知道那个女服务生是什么来头吗?”
刚刚问她拿酒,她不给,等从别处拿了酒又被她抢走了,这女人,还真是稀奇。
“怎么了,欧文,难道是你认识的?还是说,是你前任的某某?”
“拜托你,不要乱说,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是吗?”男伴有些兴奋,“难不成终于有对你胃口的类型出现了?”
“你少操心我的事,亨利!”
“我可没操心,只是好奇你这个汇聚了才气与外貌的混血精英到底会对什么样类型的女人感兴趣!”
欧文摸了摸鼻尖,若有所思,顿了顿之后只是耸耸肩,“我自己都不清楚!”
莫栩凉在离麦田只有两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河东狮吼的大喊,“哈,哈,还真是好久不见呐,麦……唔……”
最后一个田字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莫栩凉歇斯底里的拍打着那勒住她脖子的手臂,“咳咳咳,放开,放开我,我警告你,再不放开我,后果自负.....”
现在谁拦着她撕了麦田那货,她就跟谁拼命。
“莫栩凉,你才该后果自负!”
一阵阴冷伴随着熟悉的声音威慑住了莫栩凉她脊梁骨都僵得笔直。
死定了,光顾着自己消遣,把和图少慕离婚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周围人站在原地投过来视线凑热闹的看一个军装笔挺的冰山帅哥把一个服务员给拖了出去。
转而又被派对的下一个流程给吸引了回去。
麦田摇晃着喝酒杯,透过杯子看了看莫栩凉消失的拐角,冷哼着抿了一口红酒。
“她不就是那个被封杀,即将被你取代的漫画家莫莫嘛,怎么不画漫画就沦落成服务生了?不过,刚刚带走她的男人,可以说是极品啊!”
“确实是个极品!”麦田懒悠悠的搭腔。
刚刚那男人,眉宇间的英气和环绕他周身的威严气质,简直让人窒息。
不过,他目空一切,连她这样耀眼都没有吸引他的目光停留半秒,似乎只能看到莫栩凉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又喝了一大口红酒,却难以下咽。
莫栩凉啊莫栩凉,这个男人最好不要跟你有任何关系,否则,你就等着受双重煎熬吧!
欧文在不远处把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她就是那个漫画家莫莫,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她。
只不过,她为什么会被封杀?秦氏文化又为什么要培养新人来代替她的影响力?
欧文一口闷掉了杯子里的喝酒,将杯子交给了来往的服务生。
掏出手机编辑了英文短信,“查清楚莫莫被封杀的原因,有必要,买下秦氏。”
图少慕拖着莫栩凉从派对大厅出来就直奔室外停车场,毫不怜惜的将莫栩凉扔进了军车后座。
莫栩凉闷哼一声,感觉内脏都快从嘴里吐出来了。
“图少慕,你能不能轻点?要是把我摔出个三长两短来,你就直奔丧偶主题。。。”
“闭嘴!”图少慕坐上驾驶位,黑着脸打断莫栩凉,发动引擎。
“我闭嘴可以,不过麻烦你把安全带系上!”莫栩凉白了他一眼,继续叨叨,“多大人了,一点开车常识都没有,真不知道你们……”
“我让你闭嘴!”
“我让你系安全带!”
“这不是已经系上了吗?”图少慕阴沉着眸子,一边不情不愿的系上安全带,一边从镜子里看见莫栩凉翻了身,翘起二郎腿躺在了座位上,好不悠闲。
没办法离婚,终于还是找到了莫栩凉存在的价值。
从他这次回来,爷爷已经派人守住了医院欣雨病房的入口,甚至连门上的玻璃都用帘子遮了起来。
从爷爷的话里听出来,除非他以莫家二女婿的名义前去探望,并且一定要带上莫栩凉一起,以夫妇的形式出现,否则,他休想见莫欣雨半面。
“去哪儿?”莫栩凉百无聊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的问了一句。
“医院!”
“你生病了?”
“恩!”
“那你自己去医院就好啦,干嘛拉我一起?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呢!”
要不是图少慕突然出现,麦田那货现在肯定已经被她整得痛不欲生了。
哎,算了,这笔帐留着下次再跟她算。
“陪我去医院是你的义务!”图少慕这句话说得一点痕迹都不露。
既然她硬是要和他扯上这层夫妻关系,那她就让她好好的享受享受其中的滋味。
“哈哈。。。”莫栩凉一听直接笑开了,“图少慕,咱俩之间可没有权利跟义务的关系,就算我陪你去医院,那也是我菩萨心肠大发慈悲!”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老实呆在我身边就对了!”
图少慕半眯着眸子,加大了马力开往军区医院,到达后,莫栩凉依旧被他粗鲁的从车里拽出来,施加手部力量强押着莫栩凉往前走。
一路上看到的事物都很熟悉,而莫栩凉的脑子却晕晕乎乎的,直至一个转角过后,赫然大的“西区”二字迎面扑来,莫栩凉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刹住脚步,略带颤抖的说出心中所想,“你根本就不是来看病的!”
他这是要带她去见莫欣雨?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眼看图少慕一脸无情的将她带进了电梯,明确的按下了楼层四,莫栩凉惊慌了起来。
“图少慕,你这是要干嘛?你要带我去哪?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你放开我!”
图少慕蛮力的将挣扎中的莫栩凉窝进了自己怀里,电梯四周映出他嘲讽的浅笑。
听说她从来就没有来看过这个被她害成植物人的姐姐。
只是她现在才害怕,不觉得已经晚吗?
莫栩凉,也该为逃避了这么多的责任买单了。
四楼的距离,乘电梯不过片刻,他们就到达了。
莫栩凉依旧惶恐的挣扎,只是在图少慕的禁锢下,她的一切都是徒劳。
莫欣雨的病房口被守得严严实实,保镖们看见图少慕就习惯性的戒备起来。
这几天,图少慕来的次数太多,要不是关键时候图老爷子出马,他们这几个保镖根本就不是图少慕的对手。
图袁弘算是和孙子扛上了,只要图少慕的出行轨迹是通往军区医院,他立刻就赶往医院。
为了盯着图少慕,他连侦察兵都用上了。
图少慕裹着莫栩凉走近,依旧被拦了下来。
“慕帅……”
“我知道,”图少慕冷言打断,“我今天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图少慕勒着莫栩凉不放,面不改色的介绍,“她叫莫栩凉,我老婆!”
他老婆?
莫栩凉顿时冷静了下来,抬头打量图少慕那张略带窃喜的脸。
他这样毫无征兆的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又是在利用她。
就像她利用他拒绝顾明成一样。
只是,这一次,图少慕到底要利用她达到什么目的呢?
怎么莫欣雨的病房外有这么多保镖?
保镖们拿出手机对比了图袁弘在他们手机里存的照片,确认了图少慕怀里的女人就是莫栩凉之后,放了行。
就这样,莫栩凉在满脑子的疑问下被图少慕带进了莫欣雨的病房。
进去之后,莫栩凉被立马推开,几个酿呛之后扑在了墙头。
病房里静得出奇。
莫栩凉面对着墙壁不敢回头,却深刻感受到了脊梁骨被恨意浸透。
“少慕,这……”莫父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场面。
莫母半躺着的身子立刻坐起来,眸子瞬间怒红,直接抓起了枕头朝着莫栩凉砸过去。
“害人精,你怎么不去死?你好死了给我们欣雨赔罪!你去死,去死,我砸死你,砸死你给我的欣雨偿命……”
她发了疯似的手边所有能扔出去的东西都砸向了莫栩凉,拦都拦不住。
“老头子,你打死他,你用这个打死她!”莫母拿起手边的不锈钢钢保温桶递给莫父,“你砸她的头,叫那个害人精变成植物人。”
莫父忌惮的看了一眼图少慕,劝解道,“你冷静点,不然血压又高了。”
莫母推开莫父,“你少转移话题,你下不来手,我来。”
“砰——砰——”两声,莫母手里的保温桶应声落地。
莫栩凉条件反射的捂住后脑勺,吃痛的蹲下身子抱着头,一声不吭。
躲了七年,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只是没想到,再次把他推到这枪口上的人还是图少慕。
记得那年冬天,她的同桌掉进了结冰的湖里,为了给莫欣雨洗脱罪名他调来了监控录像,找到了证明她和同桌最近闹脾气的证人……
那时候和现在一样,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忍受所有的责骂,最后以头被砸出血窟窿而告一段落。
后来,她被迫进了寄宿学校。
图少慕蹙了眉,在莫母的叫骂中,他的视线转向了莫栩凉。
她此时此刻的安静,让他的心,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