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C市过小,还是自己运气太好,哪哪都可撞上熟人?自那次他和谢小优与自己同去酒吧后,颜若再没有过萧赛消息;即使谢小优算计她,但她更讨厌眼前的萧赛,他与谢小优怎么说都是同条战线的朋友,到头来竟将她扫地出门。
“今天怎么有空上这儿寻开心?没有男人可勾引了么?”颜若本不打算理他,可萧赛却没打算放过她。
颜若懊恼自己和何瑞雪来这里,看来冷嘲热讽几句是避免不了了;她深深吸口气,平静微笑:“承你吉言,我现在正好单身,看能不能勾到男人。”
“噢,那么快就被男人们甩了么?”萧赛气焰很盛。
颜若笑了笑,看着萧赛身旁一脸关切颇有些印象的年轻男子,不气不恼:“你别步我后尘。”
“贱女人,你说谁步你后尘!”萧赛突然恼羞成怒。
“谁心虚说谁。”颜若觉得萧赛像条乱咬的疯狗,不愿再跟他纠缠,冷笑说完快步走开。
“站住。”不顾同伴阻止,萧赛追上扯住颜若几缀头发,白净俊脸全是怒容:“话没说完走什么,又想找陈果来给你撑腰么?”
颜若被扯得生疼,顾不得过道来往人们瞟来的好奇目光,边掰开他手边大声斥道:“萧赛!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次次为难我!”
萧赛指着颜若怒目:“还在这装无辜,陈果都因为你和我分了!”
“指着我姐们干嘛,找打啊!”从洗手间方向走来的何瑞雪叫嚣着冲来用力推开萧赛。
许是喝酒的缘故,萧赛步伐不稳,被何瑞雪一推便退后好几步;同伴见他吃亏,紧张扶住他并出言讽刺:“哼,火气不小啊!一丘之貉,都是些贱女人!”
“就你们这种娘娘腔也敢跟姐这样说话,姐打死你!”何瑞雪叫骂的同时冲上甩了萧赛同伴一记响亮耳光!
随着“啪”的一声,萧赛和同伴还有颜若都愣住;回过神的萧赛气极败坏伸手一挥,发呆的颜若突然惊醒
,飞速拉开何瑞雪,还来不及说话,萧赛反手狠狠抽了颜若一耳光;他还真不含糊,力道大得让她感觉眼前金星直冒。
见到颜若被打,何瑞雪爆怒,大骂着就要打回去;何瑞雪脾性本大加上酒劲更是挡不住,几人扭成一团,场面变得混乱;在颜若又急又气又无奈时,一个清脆女声响起。
“敢在这儿闹事,信不信我叫人将你们扔出去!”
听着这似曾熟悉的声音,颜若像个溺水的人找到浮木,急切地朝她望去----女子身材极好,穿着火辣,正是苗叶!
“叶子,麻烦帮我报警!”颜若央求。
听到有人介入,何瑞雪稍稍滞住不前;萧赛虽不屑又来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可她气场强大,想到这种娇艳的女人背后可能有人罩着,加上他不确定颜若到底还有没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谢小优的前车之鉴还在,而且他打回一个耳光也没吃亏,便半骂半就地由同伴拉扯撤去;见风波平息,那些明里暗里等着看好戏的人们只觉无味纷纷收回目光。
“阿伦!你来看看是谁在你地盘打架!”苗叶玩味又大声地唤着不远处一身休闲装扮的薛公子。
薛公子不急不缓地走近,“阿伦,怎么uncle秦会喜欢这种不省心的女人啊。”苗叶挽上他,毫不留情地嘲笑。
薛公子面无表情看着颜若凌乱发丝和脸上红红掌印,眼里凝起一丝戾气,到底没有出声。
颜若没力气深究他目光的含义,也没力气再和人起争执,拉过何瑞雪,疲惫道:“我们走了。”
第二天,颜若起床准备上班时,何瑞雪还没起来;她走进卫生间,镜中女人神情憔悴,头发散乱,左脸上还有浅浅指印;她轻叹气,叶子说得没错,她就是个不省心的女人,在哪儿都可以生事。
下午,颜若正忙碌着,陈果打来电话。
她咬咬唇,走向安静的地方接起,“陈哥。”
“嗯。”陈果应道,“颜若,你昨晚遇到萧赛了?你没
事吧?”
颜若有些害怕这种关心,也不想重复发生的事,干脆沉默不语。
“呵呵。”陈果自嘲一笑,“我本不愿管这些事,可萧赛今天打了数通求我帮他说情,我这才多嘴问问。”
“说情?”颜若冷笑,“他那么本事还需要人说什么情。”
“他们昨晚被人打得进了医院;今天又得知美发店被人砸了。”陈果语速不惊。
“啊?”颜若愕然,“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果笑了笑,“萧赛除了皮肉伤最严重的是右手,被打成骨折,听他说昨晚扇了你一耳光?”
真是为自己出头?颜若下意识摸上自己擦了散粉的脸颊。难道薛公子与叶子将事情告知秦锋,他找人做的?不会,他断不会用这么张扬的手段;再说如果他真关心自己,没理由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难道何瑞雪?可昨晚她并没有特别举动……
“他的事我不清楚,他的遭遇让他去跟警察说。”颜若强装镇静。
“报警有用他会找我帮忙吗?”陈果又笑了笑,调侃:“颜若,你若生在乱世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颜若嘟嘴,“这是夸奖么?”
“哈哈。”陈果爽朗笑了两声,“既然你不知情,那我不打扰你了。”
压下翻滚的心绪,挂掉电话的颜若连忙打给何瑞雪,哪知何瑞雪听到这消息连呼过瘾,她还准备等老头子回去再找他们秋后算帐,竟有人赶在她前面动手了!
挂断电话颜若放心不少,应该是萧赛得罪了其它人不知道吧,他那自以为是的性子有人代为教训下也是解气的;瞅着卖场一排排洗发水,颜若蓦然想笑,说到自以为是,她又何尝不是?自他甩门而出,已整整二十天没跟自己联系过,逼婚,她犯了大忌。
陈果的号码闪起时,秦锋正在外出差;这些天他颇为焦躁,心里总有股无名火在窜;他知道症结,他想忽略这种感觉,他不能为个女人失了原则,他必须等她先服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