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惜篱明白日下菊江话中的意思,他是铁定了要和她一起吃顿饭。
“你想去哪里做什么事情?我送你。”日下菊江不等她说话,便说道,“是去看看bss?”
步惜篱看着他,想了想,点头,“嗯。”
“那我送你。”日下菊江嘴角微微一笑,眸色温和地看向步惜篱。
步惜篱转头看向林瑾冉,然后转头看他,“我和瑾冉姐有车,我们一起去就好。”
“和香子还是拒绝哥哥的好意?”日下菊江问道,他上前一步,看着步惜篱,“妹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哥哥,哥哥会很伤心的。”r1
“我”
“况且,哥哥只是想着和和香子你的多一点相处时间而已,毕竟,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日下菊江不等步惜篱说话完毕,又说道,“或者,这一点让和香子为难了?”
“没有。”步惜篱见他既然这样说,点了下头,“我可以让瑾冉姐和我一起吗?”
“车里恐怕没有这么多位置。”日下菊江微笑,看向林瑾冉,“你的助理,也算是我们日下家的人,我不会亏待的。”
“日下先生,我是”
“瑾冉姐,你坐别的车一起吧!”步惜篱打断了林瑾冉的话,她知道,林瑾冉想说的是“我是秦家的人”。
但,这句话对于日下菊江而言,没有任何意义,这样,不如不说。
况且,现在日下菊江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是。”林瑾冉点头应了。
“那,我们走吧!”日下菊江微笑地看着步惜篱,他侧头看了一眼秦楠,然后点头,“再见,秦楠君。”
“大哥再见,我们先离开了,你注意养伤。”步惜篱也礼貌地告别。
“好的,再见。”秦楠见他们离开,脸上挂着招牌笑容,“路上顺风。”
日下菊江给步惜篱打开车门,然后让步惜篱进去之后,关好车门,才从另外一边上车。
车很快就启动了,往秦堔所在的医院行驶而去。
步惜篱向来身边习惯了秦堔,这会儿日下菊江坐在她的旁边,倒是觉得有些别扭,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头扭向车窗外。
日下菊江倒是一直看着步惜篱,“和香子,怎么不看看哥哥?哥哥是个很凶的人吗?”
步惜篱转头看他,见他双目如炬地看着自己,内心一紧,微笑了一下,“不是。”
日下菊江看着她,然后低头,深感歉意地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做了很多错事,我害得你受伤,而且”
“菊江哥哥。”步惜篱打断了他的话。
日下菊江微微一怔,抬头用希冀的眼神看她,“和香子。”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步惜篱轻声道,“说实话,哥哥以前或许更加温柔一些”
“你的意思,是我变了?”日下菊江问道。
步惜篱抿着嘴唇,微蹙眉头,没有说话。
“是啊,我是变了。”日下菊江见她不说,眼睛眨了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反问一句,“我能不变么?”
“不是,怎么说那感觉呢,我不知道。”步惜篱摇了摇头。
“和香子,哥哥是很爱你的,能够为你付出生命。”日下菊江紧盯着她,眉头紧皱,“你知道,当知道你为那个男人死去的时候,我真的想撕碎那个男人!”
“不关他的事,那是我身为国家保密局特别租成员的觉悟,并不是别人的责任。”步惜篱认真地看着日下菊江,“这是作为一个军人的觉悟,就如同你的武士道觉悟一样!”
日下菊江怔愕,久久盯着她一动不动。
她的军人觉悟,他的武士道觉悟
他在和秦堔对决战败的时候,他想剖腹自尽,这就是他的武士道觉悟。
“如果要怪,那应该怪那个背后想要杀阿堔的人,那个人,才是我的敌人。如果你在乎我,那那个人也应该成为你的敌人!”步惜篱语气强硬,根本跟柔弱的美貌有着别样的区别。
日下菊江黑眸沉了沉,三年前的事情,那个在意大利蒙扎赛道上意图谋杀秦堔的男人
“我调查过了,那个幕后凶手,已经死了。”日下菊江低沉声音说道,“也算是为你报了仇。”
“呵!”步惜篱轻声一笑,转头看向车窗外,窗外的风景在不断地向后掠过。
日下菊江见她这样的态度,心中闪过几分不安。莫非,步惜篱知道背后的那个指使的人是谁?
“莫非,和香子知道些什么?!”日下菊江伸手抓上步惜篱的手腕。
步惜篱转头看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眉头蹙起,“不要抓着我的手。”她说着轻轻地用另外的手去掰开。
日下菊江松开,将手缩了回去,但眼神一直都盯着步惜篱。
“我不知道。”步惜篱抬眸看他的眼,“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日下菊江心中一怔,“如果你知道是谁,那就告诉哥哥,哥哥替你报仇!”
步惜篱看着他,思忖着他的这话。他真的不知道背后要杀秦堔的人是谁?他真的不认识秦楠?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怀疑哥哥?”日下菊江那眼神闪过一丝阴狠,问。
“不。哥哥最起码不会杀我,对吗?如果你是那个要杀阿堔的人,而我在保护他,那,你应该会放弃杀他的机会吧?”步惜篱理清了思绪。
日下菊江看着她,眼神阴沉,“我知道你的下落之后,立即调查了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知道你在蒙扎赛道上执行保护秦堔的任务时候,我立即飞往意大利了。我们日下家和秦氏,有些梁子。我怎么允许和香子跟秦家的人有交集!”
步惜篱愣了一下,猛地想起当时秦老夫人说的话,秦家和日下家在二三十年前有着各种梁子而且貌似还不容易解开的那种。
“谁知道,你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活下来,而且还嫁给了秦堔。真是让哥哥惊愕!”日下菊江皱紧了眉头,盯着步惜篱,表示他对步惜篱嫁给秦堔这件事情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