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两人要吵起来,我赶紧勉强装出笑容。
“你们都别吵了,我只是想起过去的事,有些伤感而已,没事的,咱们不说往事了,接着说公司的事吧。”我说。
“对,接着说公司的事,小齐,你那两个同事把所有的活都给你做,你可以向你的老板反映啊,凭什么让她们欺负你?”雷震海说。
“没事呢,我多做一些活对我也没什么损失,对我只有好处没什么坏处。”我说。
雷震海一脸的不理解:“这又是什么意思?哪有多干活还有好处的?难道你老板会多发你薪水?”
“嫂子的意思是,这样她就有机会多接触公司的事务了,她是新人,公司很多的事务她都不熟悉,现在那两个女的多给她做事,她就可以更了解公司实际情况。这样她能学到更多的东西,以后也可以给隽哥提更多有效的建议。”尚云鹏说。
我不禁向云鹏竖起大姆指:“云鹏厉害,一下子就猜中了我的想法。”
“是嫂子厉害,我只是猜到而已,而嫂子却是做到。”尚云鹏说。
“你们两个相互夸奖,也就是说你们都厉害,只有我是草包一个了?”雷震海说。
“这可是你自己对号入座,我们可没有这样说。”尚云鹏笑道。
“今晚是周五了,今晚赌场的人肯定多,我们一会去看热闹吧,现在小齐是那里面的高层了,我们去也有面子,我以前说凌隽是我的兄弟那些混蛋不信,我现在说他的们高层是我的朋友,他们总得相信了吧?”雷震海说。
“我们两人自己去就行了,嫂子累了一天了,就让嫂子好好休息吧。”尚云鹏说。
“一起去吧,我来上班后赌场生意一直冷清,既然今天人多,我也正好去看一下,没事,我不累。不过我对外说雷震海是我男友,震海对人说话的时候,可不能说漏嘴了。”我笑着说。
“啊?你说我是你男友?这话要是让阿隽听到了,非打死我不可!你这不是害我么。”雷震海苦着脸说。
“不会的,我之所以要这么说,是因为我是内地来的,赌场的工作人员都要求是本地人,我为了让他们信任我,我就说你是我男友了。”我说。
“这倒是,你只要说是我的女朋友,他们肯定还是会相信你的,我雷震海在澳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你说是我的女友,他们就不会怀疑你了。”雷震海得意地说。
“拉倒吧,就你这低级混混,你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你这样的?笑死人了,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尚云鹏说。
“你还不信?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我可不是低级混混,在澳城还是很多人认识我的好吧?”雷震海说。
“好了,你们不要争了,震海确实是有些知名度的,我一说他的名字,那个主管都知道他呢。”我笑着说。
“你看,小齐都说了吧,尚云鹏我告诉你,你还别不服,别动不动就说你混的地盘比我混的地盘大,你混的地盘虽然大,但你混的地盘穷你知道吗?我混的地盘富!这你就比不了吧?”雷震海说。
本来心里挺伤感的,被雷震海和尚云鹏两个这么一逗,我倒也觉得挺好玩,人家都是比官大比钱多,这两个混混比的却是混的地盘大小,真有意思。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你是澳城有名的大人物,行了吧?你比澳城的行政长官还牛,可以了吧?”尚云鹏说。
“嘿嘿,反正我比你牛就是了,吃饭,一会去赌场看看去。”雷震海说。
吃过饭以后,我和两个混混一起来到了美濠娱乐旗下的一家赌场。
周末的晚上果然人多了许多,停车场里停着各式各样的豪车。每一个要进入赌场的人都要过安检,还得交出手机和相机等物品,就算是一把很小的水果刀,也是不能带进赌场的,赌场是赌钱的地方,很多人是带着全部身家过来赌的,一但赌输了,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赌场的安保尤其重要。
过了安检之后,就到了一楼换筹码的大厅,筹码有很多种,各种码颜色不一样,代表的面值也不一样,屌丝当然就换面值少一点的,富人就换面值大的,当然了,屌丝只是相对的,来这里赌钱的屌丝,和外面的屌丝那是不一样的,只要敢在这里赌的屌丝,出去也至少是个中产。
一进门我就看到换筹码的地方站在一个男的和一个美女站在那儿,我怎么看也觉得眼熟,我看了看尚云鹏,他也正在盯着那两人看。
“我觉得那两人眼熟。”我对云鹏说。
“呵呵,嫂子当然眼熟了,那不是内地姓枉的歌手和她的影星女朋友吗?没想到他们也在这里玩。”尚云鹏说。
“尚云鹏真土,来这里玩的明星多了,东南亚很多明星都在这里过周末,一直赌到周一才乘私人飞机离开,那些所谓的明星到了这里就不是明星了,就一赌鬼,输急了的时候也一样用方言骂娘,哈哈。”雷震海笑着说。
“难怪这里不许带手机和相机进来,原来是防拍照。这些明星赌钱骂娘的样子要是被拍到,那他们就得上头条了。”云鹏说。
“赌场有监控,自我们走进这赌场开始,我们的每一个举动都在监控之下,这里装着几百个摄像头,只要工作人员高兴,可以完全剪出我们从进来到离开的全部过程的纪录片,很多影星被爆在澳城豪赌,那些照片其实不是狗仔队排到的,是一些无良的工作人员泄露出去的赌场的画面。”我说。
“看来嫂子在这上班学到了不少啊,连这也知道。”尚云鹏笑着说。
“那是,我现在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了,云鹏,以后你要开赌场,我都可以给你当顾问了。”我笑着说。
“咦,你们看那个人像谁?”雷震海忽然打断我说。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男一女走进了赌场,那女的大晚上戴着一个大蛤蟆镜,半个张脸都遮住了,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她面熟,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个人正是萧敏!
“是不是萧敏?”我说。
“对啊,我也觉得像她。”雷震海说。
尚云鹏没有见过萧敏,所以他一头雾水,“你们是说,她就是隽哥以前娶过一次的女人?”
“就是她,不对啊,这里是美濠的赌场,她怎么敢来这里赌钱?这里应该很多人认识她才对。”我说。
“你看,她身边还有一男的呢,她应该是陪那男的来玩的,她以为戴个大墨镜就没人认识她了呢。”雷震海说。
果然,一个中年男子从赌场外进来,向萧敏走去。
中年男子短发,也戴着一个大墨镜,而且也是很大的蛤蟆镜,看不清脸,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向兑筹码的前台走去,笑容暧昧,举止亲密。
很显然,萧敏和那个中年男子绝对不是普通朋友,两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很难说,但男女关系的可能很大。
“这个萧敏不是要重新和凌隽结婚吗?竟然和别的男子在一起,这才是真正给凌隽戴……”
我本来想说‘给凌隽戴绿帽’,但一想这样说好像不对,凌隽可是我丈夫,这样说太对不起他了。也是在污辱我自己,于是我又忍了回去。
“震海,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我看向雷震海。
“看起来面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要不要我过去看清楚?”雷震海说。
“算了吧,回头我想办法弄到监控录像再慢慢研究。”我说。
“好吧。”雷震海说。
萧敏和那个中年男子兑了筹码之后向三楼去了,赌场的二楼至四楼都是赌钱的地方。但又各有区别,二楼是玩小筹码的客人玩的,那里不限制吸烟,所以空气污浊,但最热闹,不时地传来尖叫声和骂娘声,也有赢了钱的赌客发出的狂笑声,三楼则是贵宾区,那里玩的都是大筹码,最低下注都在十万以上,四楼则是超级大户区,在那里玩的都是超级富豪,很多都是大集团的巨头。
萧敏和那个中年男子在三楼玩,那说明那个男的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然他就直接上四楼了。
只是,这个男的是谁呢?萧敏为什么会陪着他来赌钱?
凌隽离开澳城这么多年,萧敏那样的女人,当然不可能会一直守着他空房等他回来,据凌隽说,她本来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又怎么可能守得住那么久。
我一定要查清楚那个男的到底是谁,然后让雷震海告诉凌隽,让凌隽知道萧敏的真面目。不过转念一想,凌隽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让萧敏的这样的人骗?也许这一切他都心里有数,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尚云鹏他们看赌钱看得起劲,我自己独自一个人乘电梯来到了位于六楼的监控室,在那里,可以看到整个赌场的适时监控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