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有一个问题,我想找你探讨一下。”我说。
“什么问题,你说吧。”凌隽说。
“你说大娘当初为什么容不下你妈和你,却能容得下二娘和凌坚?”我说。
凌隽看着我,“你为什么忽然会问这么一个八卦的问题?”
“只是奇怪而已,像大娘那么狠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容得下二娘这么多年一直呆在凌府呢?”我说。
“你别说,这事还真是挺奇怪,父亲在时,因为有父亲给的压力,大娘倒也没有办法,这很正常,不过后来父亲失踪了,为什么大娘还能容得下二娘,我就不知道了,你说得倒也没错,以大娘的脾气,她怎么能容忍在她当家的家里有一个可以和她共享太太身份的女人?”凌隽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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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听二娘对大娘说,如果大娘不救凌坚,她就把大娘的老底给抖出来,你说,二娘说的那底,到底是什么底?是卖馄饨面那一档子事吗?”我问。
“不知道,应该不是吧,那些事都已经说过一次了,很多人都知道了的事,那再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应该指的是其他事情吧。”凌隽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猜想的是,二娘这么多年一直平安无事地住在凌府,和大娘一起享受富贵生活,是不是二娘手里捏了一个大娘的把柄,所以她才生活得如此稳当,一点事儿都没有?”我说。
“有可能,你研究她们的事干嘛?”凌隽说。
“现在凌坚在韩国出了事,二娘都快要急疯了,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次机会么?”我说。
“你的意思是,让二娘去斗大娘?”凌隽说。
“我就是这个意思,但以二娘的实力,又没有凌坚的帮忙,她肯定是斗不过大娘的。”我说。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二娘被大娘斗垮,然后凌家又少了一个威胁?”凌隽说。
我点头,“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这件事我本来是想自己去做了就算了,不用通知你的,只是这毕竟对付的是凌家的人,所以我还得告诉你一声。”我说。
凌隽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许久,叹了口气。
“大娘和二娘不管对我怎样,但毕竟是父亲的遗孀,是我的长辈,我这样对付她们,父亲要是知道,肯定会怪我的。”
他话里充满无奈,我听了也有些难过。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本来在万华市好好的,可他们却非要赶尽杀绝,你如果不应对,那以后你还是会死在她们的手里,这件事我来做就好了,你不用管。”我说。
“好吧,不过别下狠手,她们毕竟都是长辈。”我说。
“把你以前送给我的四个字还给你吧,妇人之仁。”我说。
凌隽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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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二娘竟然第二天就找到了我,看来管家玫姨还是把我想要她传递的话传给了二娘了。
这是马意第一次到我住的别院里来,我很热情地请她坐下。
马意有明显的黑眼圈,看来凌坚的事让她一夜没睡好,所以她一大早就来了。
凌隽见二娘来了,也没问她什么事,自己上班去了,他不想卷入到这件事情中来,我能理解。
“二娘,您有事吗,我这正要上班去呢。”我说。
马意犹豫了一下,表情有些难为情,“秋荻,你说你在韩国有朋友可以帮忙,是真的吗?”二娘问。
“我胡说的呢,我哪有那本事,你别当真。”我欲擒故纵。
“秋荻,我知道那天我说的话有些不对,你别放在心上,如果你朋友真的可以帮忙,请你帮帮我好吗?帮我救一下凌坚。”二娘说。
“二娘,我真没那本事,以后我不敢乱说话了。”我继续装。
“秋荻,过的事,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如果你肯帮忙,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我们在凌害相互照顾就行了。”二娘说。
我心想装得也差不多了,于是说道:“既然二娘这样说,那我就给我韩国的朋友打电话,看他能不能帮上一点忙,如果能帮忙,我会尽量将二哥捞出来的。”
“那就谢谢秋荻了,请你一定要帮忙,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我一定配合你。”二娘说。
“二娘,我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会做好的,我会让韩国那边的朋友给你打电话。”我说。
“那最好了。”二娘说。
“那就先这样了,二娘,我要去上班了。”我说。
“好,你忙,我等你好消息。”马意说。
出了凌府,开车来到公司,在停车场里,我先打了电话给金浩然。
电话响了许久,金浩然才接起电话,“秋荻?你竟然能想着给我打电话,我真是太高兴了。”
“你瞎高兴什么呀?我就是想问问你,凌坚的事情怎么样了?”我说。
“他被抓了呀,要想出来很困难了,至少也是半年以上吧,在韩国,吸*毒判得很重的。”金浩然说。
“那就好,现在是这样,凌坚的母亲要我帮她把凌坚给捞出来……”
还没等我说完金浩然就打断了我的话:“那不行,至少短时间是做不到的,这样做是妨碍司法公正,我不能这样做,除非他表现好,那以后可以考虑帮他。”
“我当然是不会为难你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让你去做,不过既然是他母亲提出来,我也不能应付一下,我的意思是,想请你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忙你帮不了。”我说。
“那你直接告诉她就不就行了?”金浩然说。
“她疑心很重,我如果直接告诉她这事办不了,那她肯定不会相信我,到时她认为我是不愿意帮她,她还会记恨于我,所以这事我得请你帮忙才行。”我说。
“既然你说的话她不相信,那我说的话她也不会相信啊,那她不记恨你,让她来记恨我?我以后还要跟你们集团合作的,我也不想得罪你们凌家的人。”
这个金浩然竟然变聪明了,想那么多。
“所以也不能让她记恨你,你得让她记恨别人去。”我说。
“什么意思啊?我都听糊涂了,你能说明白一点吗?”金浩然说。
“我的意思就是说,你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之所以帮不了忙,是因为来自集团其他势力的压力,不是帮不了忙,是凌家其他的人不愿意你把凌坚给捞出来,如果你执意要把凌坚给捞出来,那就会得罪其他的人,这样说她就不会记恨你了,而是记恨别人去了。”我说。
“我怎么听起来这又是在嫁祸于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我应该说是谁不让我帮这个忙的呢?”金浩然说。
“你别说具体姓名,你就说是凌家最有势力的人就行了,不用说得太明白。”我说。
“我听出来了,这话是直接指向你们集团的董事局主席啊,你这是冲她去的?要把火引到她的身上?我这又成了你们内斗可以利用的工具了?”金浩然说。
“什么利用的工具,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这是请你帮忙,不是利用你,我要是利用你,能说得这么明白么?”我笑着说。
“好吧,就算是利用,我也让你利用了,过一阵我到澳城来,你可记得请我吃饭哦,单独见面,不带你先生凌隽。”金浩然开玩笑说。
他还真是贼心不死。
“这事以后再议吧,你不是还没来嘛,来了再说。”我也打哈哈。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帮你办好,你把凌坚母亲的电话给我吧,不过我总觉得这样欺骗一个长辈不好。”金浩然说。
“我当然也不想这样了,可是没办法,现在凌家太复杂了,我们也得自保,而我们要自保,那就得挤垮所有对手,这听起来是很简单的事,但实际上非常的难,因为我和我先生在家里都没地位,所以需要用一些非常规手段,请你理解。”我说。
“我想我能明白,我明白权力之争的残酷性,我也非常的支持你们,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会办好的。”金浩然说。
“那就拜托了,谢谢。”我说。
“客气了,拜拜。”那边金浩然挂了电话。
接着我就把马意的号码发给了金浩然,让他在第二天就给马意打电话,告诉马意之所以救不出凌坚,是因为凌家的其他的人不愿意把凌坚救出来。
我相信马意首先就会想到凌锐和欧阳菲,马意虽然长得漂亮,但她是脑子显然不是最聪明的,我自负地认为,至少没有我的脑子好使。
这件事到底有没有效果,效果会有多大,我心里也没有把握,欧阳菲是非常聪明的人,我甚至担心她会看出这一切都是我在捣鬼,但是她看出来也没关系,她只要没有证据,她就没拿我没辙,更何况现在她现在还得依赖凌隽为她解除美濠的一系列危机。
暂时,我应该没什么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