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那把巨刀,倾凰立即感觉到身边某人呼吸一紧。原本周身还在不断往外冒着寒气,这一见,寒气立马就消失了。
她转头看了对方一眼,发现面带阴郁之色的某夜眼中竟有了不小的激动。看来这把刀果真是吸引到他了。
使刀之人定然爱刀,倾凰扫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各位,十大兵器排名第六的宝刀——灼浪,不用小女子多说,大家也知道它的价值。起拍价五百块紫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十块。”兰绫扫视了全场一眼,平静的报出了起拍价。
哇!
听到起拍价,人群间顿时响起了一片抽气声。五百块紫金!要知道,一块紫金相当于百两黄金,这五百块紫金,则是五十万两黄金,这还是起拍价。看来这十大兵器,果然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
兰绫听到台下一片抽气声,依然面不改色。十大兵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拥有的,要想得到这件宝物,不但要财力雄厚,本身的实力更要强,否则一旦拿到这把兵器,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不过她并不担心,眼下拍卖场中,身份高贵之人众多,无论是皇室还是世家大族,都有这个能力带走宝刀。
果然,她说完起拍价后,人群中立刻就有了叫价的声音。
“六百块紫金。”
一名面容普通,身着黑衣的男子第一个报出了价格。这名男子隐在人群之中,若不是开口报价,场中到是无人会注意到他。
“七百块。”黑衣男子报出的价格并不是很高,因此人群中很快又响起了一道声音。
“八百块。”
“一千块。”
“一千两百块。”
“两千块。”
从一千两百块跳到两千块,看来应该是大家族出手了。大家循声望去,发现竟是天山派掌门陆鸿鉴开的口。
陆鸿鉴一开口,大厅中顿时陷入到短暂的寂静中。两千块紫金相当于两百万两黄金,一般的家族可承担不起这么大的压力。
不过普通人没钱竞争,不代表没人继续报价。如今这拍卖场中多的是有钱人,区区一个陆鸿鉴还真算不上什么。
“五千块。”短暂的寂静过后,二楼第一个包房中突然冒出一道霸气的声音。
五千块紫金!天哪,突然从两千跑到五千,这人是不是钱多的发慌啊。听到这声音,众人额头上顿时滑落一排排黑线。
听此人的声音,霸气中透露着果敢,看来是个人物。倾凰双眉轻挑,越过窗户看过去,只瞧见了一片黑色镶金边的衣角。
“一万块。”唇角微翘,倾凰淡淡的喊道。
什么,一万块!众人听到这个报价,纷纷仰头朝二楼的方向看去。不过,包间的窗户上拉着一层珠帘,下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一万块——听到这个报价,不仅一楼大厅的人愣住了,二楼包间的众人也有些发愣。
“一万一千块。”很快,包间内又响起了一道声音。显然,这道声音并不是先前男子发出的。
“一万两千块。”
“两万块。”
又是直接拔高,还是第一个包房的男人喊出的。
这男人喊过之后,厅中再次沉静了下来。两万块紫金,购买一把灼浪,对于众人来说,自然是天价了。
灼浪虽好,它却只能在惯于使刀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威力。如今的大陆上,功法诸多,修炼刀法的家族虽不少,但真正占据世家大族的却不多。若不是真正的用刀高手,拿到这般利器也发挥不出多大的威力。
如今这把兵器已然被叫到了两万块紫金,即使是十大门派中人,也得考虑一下是否果真有必要。
“五万块。”
正当众人以为再无人叫价时,二楼的包间竟又传出一道清亮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独孤夜猛然转头,惊讶的望向她。他知道她并不需要这把刀,为何还要付出这般代价。他望着倾凰的眼睛,瞧见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时,这才知道她是准备买来送给自己的。
“主子,我并不需要。”独孤夜眼神一闪,低沉着声音说到。
倾凰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到,“这把刀与你很配。”
听到此话,独孤夜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不过这边的男人高兴了,另一边的男人却变了脸色。
“凰儿,你可没送过东西给为夫呢。”花美人冷冷的扫视了某男一眼后,眼神带上了一丝哀怨。
小家伙还没送过东西给自己呢,怎么能先送给别的男人。
倾凰斜睨了他一眼,酷酷的说到,“你又不缺好东西。”
花美人听到这番话,不禁有些愕然,他敛了敛眼色,哀怨的说到,“只要是凰儿送的,为夫都缺。”
呃——
听到这厮的话,倾凰顿时有些无语了。“送你一根葱也要?”
花美人微楞,转眼笑眯眯的说到,“只要是凰儿送的,为夫都喜欢。”
倾凰斜睨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了第一间包房。
报出五万块紫金,全场顿时一片震惊,就连第一间包房的那人也未再出声。从一万二蹦到两万不可怕,从两万蹦到五万就吓人了。
五万块紫金,那得是多少黄金。真不知道那房间内坐着的是何人,竟能有如此雄厚的财力。
兰绫见有人报出了天价,心中自是相当高兴。不过作为一个有见识的女人,她并没有喜形于色。相反,脸上始终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五万块紫金,还有比这个更高的吗?”兰绫站在台上,优雅的问到。
全场一片寂静,没人再开口说什么了。五万块紫金,还有哪个傻瓜能出更高的价格。
第一间包房内再没声音传出。兰绫见无人出声,随即朝倾凰这边的包间拱手道,“恭喜雅间的那位贵客夺得灼浪!”
兰绫的声音滑过,众人再次抬头看了那间包房一眼。不过,在珠帘的阻隔下,他们还是没有看见对方的身影。
“去查查,是什么人。”第一间雅阁内,一个身穿黑色镶金边锦袍的年轻男子,对着空气吩咐道。
男人的声音刚落,房中的空气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接着很快就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