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韵惜有些懊恼风尘桦说这些让人误会、脸红的话,看了眼站在远处的二人,见她们没有看过来,也没有偷听,只是站在远些守着,洛韵惜这才放心。
洛韵惜的懊恼还有看了眼不远处的二人,风尘桦看见了,嘴角淡淡的笑意更甚。
在这一刻,风尘桦突然很想拥住洛韵惜,不管什么,只想拥住洛韵惜。
风尘桦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风尘桦上前在洛韵惜没有回神之前,轻轻的拥住了洛韵惜,紧紧的拥住了洛韵惜。
洛韵惜突然被人抱住,自然是一惊,然后便是要反抗的,不过这时耳边响起了风尘桦带着乞求的声音:“洛儿,让我静静的抱你一会好吗?就一会,我想要享受这样的安静,我需要这样的安静,我需要真实的感受到你的存在!”
洛韵惜听着风尘桦这样的话,不说话了、不动了,任由风尘桦这样抱着,什么都不做。
静静的,似乎她也需要安静一会,因为等会就不能安静了,此刻的安静、平静她们都需要。
良久后,风尘桦还是这样抱着洛韵惜,可洛韵惜已经不想继续下去了,维持着这样的动作累了,风尘桦的身子也不好,等会杀不了一场拼杀,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啊。
洛韵惜不想继续下去,想到了等下的问题,风尘桦如何想不到,因此他更快的开口:“洛儿,你是只小狐狸,真的,真的是一只小狐狸!”
“呵呵,我是小狐狸,那你还是老狐狸,我能想到的问题你如何能想不到,我能知道的问题相比你也早就知道了,我不过是说出来,而你则是瞒在心底,这说来说去还是你厉害,你这只老狐狸厉害!”洛韵惜没有因为风尘桦的话而恼怒,反而是一脸笑意道,话里有话,纤纤细指在非常的手背上一圈一圈的转着。
洛韵惜的话就是告诉风尘桦,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她不希望他去冒险,有险要去就两人一起去,不准一个人去冒险,有什么问题说什么,别瞒在心底,否则她以后有事也绝不说出来。
洛韵惜的提醒风尘桦自然听得懂,风尘桦把洛韵惜抱得更紧,却又不会勒到洛韵惜。
风尘桦突然大笑,笑意夹带着微风传到洛韵惜的耳里:“洛儿,好,好,好,都依你,你想怎么做告诉我,我想怎么做也告诉你,这样成了吧!”
风尘桦算是对洛韵惜妥协了,他可不希望洛韵惜因为他而出任何一点意外,什么都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他只要洛韵惜好好的便成了,他只要洛韵惜在他身边就够了。
而洛韵惜想起风尘桦的慎密,想起他的手段,洛韵惜轻笑出声,想着风尘桦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时时向自己报备这报备哪的实在是为难了啊。
不过洛韵惜突然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意,同样夹带着微风传向风尘桦的耳里:“尘桦,你说我们要是在湖边盖间小竹屋多好!”
洛韵惜转移了话题,非常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溺的声音响起:“有湖边有树林多好,这里的风光不错,不过却不够僻静。你要是喜欢,我马上就找个更好的地段,到时候你想盖小竹屋、小茅屋都好,随你喜欢!”
听着非常的话,洛韵惜嘴角尽是笑意,点了点头,刚想说话,风尘桦却快一步出声:“有人来了,跟在我身后!”
说话的同时非常已经放开了洛韵惜,挡在了洛韵惜的前面。
就连缘儿跟童鹤都快步来到洛韵惜跟风尘桦身边,作势保护着二人。
看到这一幕,洛韵惜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等不及出来了,好,很好。
洛韵惜仔细听,自然也听出耳边有一帮人往这边过来的脚步声,知道这里面的自己武功最差,不要成为别人的累赘就是最大的帮助,不过洛韵惜很明白,自己不可能成为别人的累赘,因为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不一会儿洛韵惜跟风尘桦等人就看到一大帮人出现,为首的男子在看到风尘桦背后的洛韵惜时,看着洛韵惜跟风尘桦,眼底杀意尽显,一个不少,更好,更合适。
只见为首的男子个子粗犷,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不过风尘桦跟洛韵惜都值得来者何人,当然,两人就当做不知道吧,还要演一场好戏呢。
这些人也伪装了起来,伪装成小部落的人,看样子是准备暗杀她们然后栽赃嫁祸给小部落的人。
啧啧啧,这些人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呢,果然啊,果然没一个好人,杀人还早替死鬼,成,那就替吧,看看是谁替谁了。
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大帮人,风尘桦冰冷孤傲的眼里尽是不屑,却轻声温柔道:“洛儿,可知那些人是何人?可知这些人为何会出现?”
听见风尘桦把所有的问题都抛向自己,洛韵惜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狡猾之色,不过却也安静道:“尘桦,不用考我,我对这些人不熟悉,顶多知道他们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心地善良,跟他们可比不得,你看看他们个个装的就是饿狼一样,像是要杀尽天下人呢,唉,唉,唉,真是人跟人的区别就这么大啊!”
洛韵惜既没说认识眼前这些人是何人,也没说不认识,只是临模两可的回答。
对于洛韵惜的回答,风尘桦脸上并没有多余的神情,缘儿跟童鹤更不会有任何神情,几人的视线都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一帮人。
沉默了一会,对方这才开口:“桦熠王、洛儿姑娘,还请前往一叙!”
来人说的很直接,不过风尘桦的声音却表示着他的不悦、冰冷:“本王既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你们是何人,何来的一叙?更何况你们若是真有心请本王一叙,就该拿出诚意来!”
风尘桦的声音还有周身散发出迫人的气息让黑衣人眉头轻轻的蹙起,都这样的风尘桦,他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觉得人都是会变的,能变成这样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
黑衣人一直认为风尘桦依旧还是当年那个草包,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也只有真正的上位者才有这样迫人的气息,但此刻的风尘桦周身的气息却让人胆战心惊,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胆怯高声道:“如何算诚意?”
“呵呵,这诚意还要问别人,恐怕这就是最大的诚意了!”黑衣人的声音刚落下,洛韵惜就轻笑出声,淡然、讽刺的声音带着微风传进了众人的耳里。
被洛韵惜一阵抢白,黑衣人不知该说什么,脸上尽是怒色,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之人,见洛韵惜如此帮着风尘桦,当下冷着一张脸道:“洛儿姑娘这是何意,我只不过是个一介粗人,自然比不得洛儿姑娘跟桦熠王的玲珑心,我可不会你们那虚假的那一套,恶心!”
黑衣人的话不正是讽刺洛韵惜跟云轩寒只会用心机,只是个小人。
这话让洛韵惜不喜了,淡然依旧带着不屑的声音响起:“是啊,你确实是个粗人,本小姐跟桦熠王确实都有一颗玲珑心!”
洛韵惜没有反驳反而顺着黑衣人的话说,这让黑衣人带来的那些人都愣了,刚想开口嘲笑洛韵惜跟风尘桦,洛韵惜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若是一个国家有的只是些粗人,那么这个国家就算不上国家,只能算是流寇。一个流寇组成的国家能成什么气候,只会让人生厌,更不会得到百姓的拥护,不知像你这样忠臣于自己的国家,这国家会不会就是流寇呢?”
洛韵惜的话不轻不重却让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阵抢白让黑衣人脸上尽是隐忍的怒意,却又只能暗自忍下这口恶气。粗人是他自己说的,玲珑心也是他自己说的。
听着洛韵惜的话,风尘桦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有他的洛儿在,他似乎都不用开口了,该做的就是保护他的洛儿,口舌之争有他的入耳。
见风尘桦什么都不说,只让洛韵惜开口,这两人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般啊,这样的情况下一个男人居然都不说话,只教给一个女子说话,这男尊女卑的国家何时变了?是风尘桦太过懦弱了还是什么,总之,这两人都得死。
黑衣人想了会才开口道:“洛儿姑娘,请您也过府一叙!”
“我?我为何要去?一来我不认识你以及不了解你身边的人包括你,二来本小姐心情不好,不想去!”洛韵惜云淡风轻的开口,话语里尽是不屑还有为所欲为之意。
“洛儿姑娘,我们请你去,那是给你面子,你莫要给脸不要脸!”黑衣人当粗人就当上瘾了,既然当上瘾了,那就做个粗人到底,更何况被洛韵惜一而再再而三的抢白已经让他憋着一口气了,当下怒声道。
“一个属下就敢如此放肆,看来你们的主子没有**好,叙旧就免了!”见有人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无理,原本不准备插嘴的风尘桦一脸冷色,冷眼射向黑衣人的眼神犹如冬日里的寒冰,让黑衣人有那么一刻害怕的不敢对视,脚下也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
风尘桦转身看向洛韵惜,轻声道:“走!”
洛韵惜见此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风尘桦则是护着洛韵惜,缘儿跟童鹤断后。
不过黑衣人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让洛韵惜跟风尘桦等人离开,粗犷的声音响起:“桦熠王、洛儿姑娘,若是两位执意不肯跟我走这一趟,那么只有得罪了!”
听着这口气,洛韵惜有些担忧的看了风尘桦一眼,见风尘桦脸上多余的神情都没有,洛韵惜还是有些担忧。
毕竟风尘桦的身子没那么好,这是事实,不争的事实,她怕风尘桦吃不消啊。
不过风尘桦给了洛韵惜一个安心的眼神,告诉洛韵惜,没事,无需担忧。
今日出来是设计好的,洛韵惜跟风尘桦都想好了,打铁要趁热,既然已经开始,那就没有停下跟住手的意思,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今日。
洛韵惜跟风尘桦一直知晓有人要杀他们,既然要杀他们,那他们自然是要做好准备的,而今日他们就是出来让人杀的,能不能杀到那就看他们自个的本事了,机会他们已经做好人的给了。
想着自己跟风尘桦也是做了准备,洛韵惜也放松了些。
洛韵惜这样想着,脚步就更加轻盈了,只是耳边却响起急速带着锐利的风声。这样的风声不是什么,而是箭急速朝她们射来。
洛韵惜刚想到这些,腰上就多出了一道强力的手劲,人就被带入一具强硬却熟悉、温暖的怀抱。
洛韵惜就知道有风尘桦在她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安安心心的待着就好,尽管风尘桦看起来瘦弱,不过本事当真不小,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担心呢。
洛韵惜突然想到自己不会轻功,这一点是遗憾了,想着洛韵惜当下嘴角露出了调侃之意,一点都不像是身在危险之中的人该说的:“尘桦,轻功挺好玩的,什么时候我也该学学,也玩玩!”
“我教你!”几乎在洛韵惜的声音落下的同时,风尘桦带着笑意却不带任何玩味的声音响起,不似洛韵惜的随口说说,反而很是认真。
听到这声音洛韵惜突然头疼了,她这不是在自打嘴巴,虽然自己学点保命的轻功不是坏事,问题是自己现在还能学得会吗?不用学了,要是能学的起来,洛韵惜可不认为自己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学起来。
洛韵惜也奇怪了,为何自己轻功学不起来呢?洛韵惜想过这些问题,但是这些问题最后都被自己抛弃了,学不起来就算,总之自己现在的本事足够保命了。
“想什么?”风尘桦如沐春风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没有任何探究,就像是没开口过般。
“啊?没,没什么,只是在想有你在,我还学什么!”风尘桦突然开口,让在游离思绪的洛韵惜回过神,及时开口,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洛韵惜不想让风尘桦又知道自己在想以前根本就想不起来的事,每次只要自己说想要想起以前的事,风尘桦一定会不高兴,不高兴她不能说,所以她撒谎了。
听着洛韵惜的回答,非常脸上一点多余的神情都没有,平静的声音却带着不同以往的认真响起:“洛儿,这个想法最好忘了,自保比什么都重要,你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我怕来不及时时刻刻保护你!”
虽然风尘桦觉得自己说这话不好,他不是答应了洛韵惜要时时刻刻保护她的,但是风尘桦也很明白,时时刻刻根本不一定,洛韵惜能多学些才是好的,自己不能自私的让她什么都不学。
洛韵惜点点头,眼角余光看见自己跟风尘桦现在根本就不再地面,而是站在了树枝上。自己不是怕高,只是这个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
想起在骨头断裂,还有那痛楚,洛韵惜就惊出一生汗,那疼痛自己可不想去尝试了。
不知道为什么,洛韵惜觉得以前自己肯定经常受伤,不知道为什么,洛韵惜觉得受伤就是自己的家常便饭,好像不怕好像又怕,矛盾啊。
看着洛韵惜那微微一颤,还有眼神了的痛楚,非常总觉得洛韵惜想起了什么,但是他不会去说,洛韵惜都不刻意在自己面前提起,自己又何必让洛韵惜想起以前的事。
这般的想着,风尘桦又自私了,自私的丝毫不提,而是调侃的开口道:“知道不想尝试就自己小心一点,别让我担心!”
听着风尘桦这话想着风尘桦的调侃,洛韵惜觉得自己也要让风尘桦放松才行,不能让风尘桦一直担忧着自己,这不,连洛韵惜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个是什么了:“是啊是啊,我是该小心一点,可不能没好好待着还要让你费心了。你是至高无上,我是微不足道,你妙手神算,我是愚钝无知。你比我厉害,你是我相公,这有相公在,妾身难不成还要抛头露面、赚钱养家?”
话一出口,洛韵惜就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前面的话罢了罢了,开玩笑嘛,随便怎么开都可以,但是,但是后面那句‘你比我厉害,你是我相公,这有相公在,妾身难不成还要抛头露面、赚钱养家?’,洛韵惜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洛韵惜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来这么一句,当真是傻了啊,这话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傻了,自己傻了。
此刻的洛韵惜是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了,没办法见人了。
不过风尘桦却是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明知道洛韵惜是为了缓和气氛才这么说,明知道洛韵惜是害怕自己想到别处去才不知道怎么就说了这么一句,但是风尘桦就是很开心,不管是哪句‘你比我厉害,你是我相公,这有相公在,妾身难不成还要抛头露面、赚钱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