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四哥何必那么生气?”紫星走过去,幽幽的说道。
赫连瑞猛的回头,死死的盯着她。
从他回来,虽然那么心疼月如,那么恨着紫星,可他从未表现在脸上过。
他比赫连金懂得隐忍,不会像他做的那么明显。
可是今天,看着跪在这儿受尽羞辱的赫连金,想着有可能会嫁去南疆的月如,他再无法继续伪装他的风度。
“紫星,你若还有一点良知,就停止你的那些手段。”他道。
“四哥,你若是还有一点良知,就停止你那些愚蠢的想法。今天十哥为什么会跪在这儿?是我在羞辱他吗?当然,我的确有这想法。可他若不是为了你,他何须来承受我的羞辱?我又有什么机会来羞辱他?四哥,你要记得,纵然父皇一直待你视如己出,未曾苛待过你半分。可你毕竟只是养子,若然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连累了十哥,你对得起父皇吗?对得起一直疼爱你的贤妃娘娘吗?又对得起你死去的亲生父亲吗?我让十哥跪在这儿,是给你看的。他什么时候起来,不是我来决定的,而是你。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他自然就会起来了。”
紫星说完,再不看他们一眼,跨过宫门,走了进去。
“公主,齐王会想通吗?他都已经在那儿跪了一个时辰了,再这样下去,会连皇上都惊动的。”柳惜站在外殿的窗前,远远的看着还在那儿跪着的十殿下,还有拿他毫无办法的齐王爷,担心的问。
她倒不是担心他们两个,而是担心,再这么跪下去,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来说公主。
让兄长跪在自己的宫前,这是有违女德的。
“本宫无所谓别人怎么说,若是十哥能跪到让四哥松口,他今天就是跪一整天也是值得的。”
紫星在书桌前练着字,她不关心外面到底怎么样,只想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真不知道齐王是怎么想的,那个朝夕郡主就算长的还算是漂亮,可又杀人,心肠又那么歹毒,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就非要娶她不可?”柳惜走回来,替紫星磨着墨,想不通的嘟囔着。
紫星没有说话,只是她面前的纸上,写下的却是一句极为矫情的句子。
‘问世间情为何物!’
“宁王最近有给本宫送东、西吗?”紫星突然问。
柳惜诧异的‘啊’了一声,之后才点点头,“有的。”
因为南宫羽送什么,紫星都是看都不看就让柳惜给处理了,后来还吩咐她不必再放在桌上给她看,所以后来那些东、西都是柳惜直接处理的。
只不过紫星知道,柳惜向来是听话的,却在这件事上违逆了她的意思。
从她让她毁掉那一副画开始,柳惜就偷偷的将画藏了起来,之后所有的东、西所谓的处理,都是被她给藏了起来。
她知道,不过当做不知道而已。
“有没有一个祖母绿的镯子?”她问。
柳惜有些心虚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