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奴才现在这里谢公主赏赐了。”
福生立刻回到。
“算不上是赏,就怕本宫的画技,画不出像样的观音图,待本宫琢磨过了,再送于你便是。柳絮,将福总管送来的花,都摆放在屋中,瞧着都会觉得这余热就快过去了。”紫星笑着吩咐道。
“是,你们把花都搬到这边来。”柳絮上前吩咐端着花的太监们,将花都在屋里的各个角落里放好了。
“那奴才先退了,公主您继续画。”他们摆放好了之后,福生弯着腰的退出了殿外。
他走了之后,柳絮走到紫星身边,看着离她最近的一个花架上放着的菊花问:“公主,要怎么处理了?”
“刚刚他们摆放在寝殿里的花,都送去凭水居吧!赫连月如向来喜欢花,这新开的菊花,数量有限,想来也是没份送到凭水居的,当本宫一片好心了。瞧她是如何对待这些花的,你就跟着学便是了。”
紫星头也没抬,磨好了墨,便执了笔开始画画,“一诺,你也一起去吧!”
“是。”
赫连月如今天的心情很好,坐在铜镜前仔细的描着眉,她想到沈凤仪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瞬间毁在猫爪之下,嘴角便忍不住的上扬起来。
是谁,曾经抬着她的下巴告诉她,她的脸,在美人如云的西越皇宫中,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张脸。
过去是,将来也会是。
她若没有一颗狠毒的心,便不会走入他的眼。
他喜欢的,只是她和他一样,肮脏不堪,野心勃勃的心,男人喜欢那样的心,可最终会臣服在别人倾国倾城的容颜之下。
即便是他南宫羽,也逃不过那样的命运。
真的是那样吗?是谁在说了那样话之后没多久,便失去了她所有的资本。
倾国倾城的容貌,是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失去了便也什么都没有了,她沈凤仪靠着一张脸,妖娆的身段,成功的让男人为她魂牵梦萦,甚至是父皇那样的人,也为他置后宫三千于不顾,可是那又如何,她的盛宠最终毁在了猫爪之下。
她便轻易的从云端跌入谷底,再无翻身之日。
是她亲手将她推进了那暗无天日,直通地府的井里,看着她早已经狰狞不堪的脸,最终被埋没在幽深的水中,那一刻,她曾经说过的所有让她屈辱的话,都随着她渐渐坠落的身体,一起被化开在了水中。
只有将那些看不起她,甚至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的人,如何毁尽,她才会安然的睡好一觉。
她不想对付朝夕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找的。
一个这样轻易就被赫连紫星利用的人,留着也不过是个祸害,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一直在她眼前晃悠的。
朝夕有一句话算是说对了,她的东西没人能抢,她赫连月如想要的,也不会给别人来抢的机会。
在这一点上,她们两个倒还真的有些像姐妹了。
“公主。”宝玲走到她身边,福了一下身,有些为难的看着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