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的朝堂上,南宫巢身为工部尚书期间,修建武青水库,因从中偷工减料,中饱私囊而被撤职的消息就传到了后宫。
南宫凌一天之内,去了三次御书房,想要为南宫巢求情,都被拒之门外。
她进宫之后,鲜少为娘家的事去求皇上什么。
甚至南宫小晓被废太子妃的时候,她也未曾为她求过情,可是南宫巢不一样,那是她兄长的儿子,是南宫家的血脉,她不能坐视不理。
她连皇上都未曾求过什么,更何况是放下身段的来求司徒静。
可是今天,她还是来了。
紫星正在和司徒静下棋,太监来报皇贵妃求见的时候,司徒静正好一子定输赢,知道南宫凌要见她,她看着紫星的叹了一声。
“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她来找本宫又有什么用?虽说本宫一直帮着皇上协理国事,可最终下决定的都是皇上,本宫并不能改变什么。再说,武青水库之事,祸及西城百姓,等同伤天害理。本宫难道还要纵容这样的人在朝中身居重位吗?”
“母后若是不相见皇贵妃,推了就是。”紫星走到她身后,给她捶着肩。
“罢了,瞧瞧她说什么吧!这些年,她协助本宫管理后宫,也是真心全意,皇上不肯见她,若是本宫也不见,只怕会凉了她的心。”司徒静抬眼对来报的太监道,“让她进来吧!”
“是。”
没过一会儿,南宫凌走了进来,今天的她格外的素净,未施粉黛的脸上,眼角淡淡的细纹也袒露在外。
她是极会照顾自己,又是极会享受生活的人,紫星从未见过她如此憔悴的模样。
她走进来,竟然就跪了下来。
司徒静看了她一眼,道:“你做什么这样?又不是请早安的时候,何必行这么大的礼?”
“皇后娘娘,臣妾行大礼,并非是为自己。皇上不肯见臣妾,臣妾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来打扰皇后娘娘。南宫巢纵然有错,可是皇后娘娘可否看在他如今才添了孩子的份上,求皇上从轻发落?嫂嫂的身子也不好,若是南宫巢当真是出了什么事,您怎么忍心看着他们老小皆为此伤心难过?臣妾并不求皇上能够饶恕他,只求从轻发落。”
南宫凌红着眼说道。
“如何能从轻发落?武青水库关系百姓安康,南宫巢如今添了孩子,上还有老宁王妃,可是那些被洪水祸害了的百姓呢?他们难道不是上有老下有小?早知道今日会变成这样,当初他又何必为了一点私心,置百姓的安慰不顾,置皇上的信任于不顾呢?皇贵妃,你和本宫这么多年来姐妹相称,你的功劳,本宫都记得。可是这些,都不能成为可以原谅南宫巢玩忽职守的理由。为了清微,你也不要再做这些无用之功。好在,皇上只是处罚了他一个,并没有连累到家人。”司徒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可是半点要为之求情的意思也没有。
倒不是她真的狠心,而是朝堂之事,尤其是皇上已经定下的事,她不想去为之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