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星,你何必跟她们置气呢?我都习惯了!都这么多年了,都快忍出头了,以后都会好的。”赫连昭阳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高兴的。
她高兴,并非因为看见冯氏被紫星羞辱,而是紫星能够一眼看穿她的处境,还愿意为她说话。
尽管她并不需要紫星这样为她抱不平,可是有个人关心自己,总比她一人孤孤零零的好。
“我才没时间跟她们置气,不过是看不惯赫连芙蓉那一副好像兴师问罪的嘴脸罢了。对了,我瞧着她们两个,好像对你的婚事有什么不满的,你自己小心点。你是婶婶留下的唯一的女儿,没必要看她们的脸色过日子,不还有小皇叔在的吗?你老是忍让,她们未必领情。”紫星想着,赫连芙蓉眼里的狠毒,还是叮嘱了一句。
“嗯。我知道。”昭阳点点头,笑着应了一声。
第二天,紫星刚起来,漱完口,司徒静便来了。
她看着母后严肃的脸,心里也明白,她不等她去请安,而自己跑来的原因了。
“母后。”
“你们先出去。”司徒静遣退了屋里的宫人,坐了下来。
“母后有事吗?”紫星明知故问。
司徒静看着她,嗯了一声,“本宫今天听到了一些闲话,你昨个儿在公主府里做什么了?”
“母后的耳朵什么时候长的那么长了?这么快就听到了消息?”紫星耍赖的问。
司徒静一把将她拉到身边,板着脸道:“你少跟本宫这样贼嘻嘻的笑,你若是真喜欢宁王,本宫不会反对的。从前,和你父皇商量你的婚事,宁王也是最好的人选。他为人也不错,嫁给他,你也不用再过问宫里的事,他是个悠闲王爷,以后纵然宫里风云再变,也不会牵连到你身上。可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和他……你知道别人会怎么说吗?”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了!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又不能全堵住她们的嘴不是?”紫星依旧嬉皮笑脸,全然无所谓的样子。
司徒静扬起手,作势要打她的样子,可是手举的高,还是没忍心落下手,叹了一声道:“从前,本宫看你和独孤寒走的近,以为你的心思在他身上。原本还是担心的。不是本宫嫌弃他的家世,而是他和宁王不一样,他有才,有能力。不用再说什么假以时日的话,这一次,他再回来,就断不会再是从前的模样。你若是嫁给他,本宫担心以后,他成为众矢之的,你也不能全身而退。若是宁王,倒是好的。”
“母后这话,我怎么听着别扭呢?哪个做母亲的,不是希望女儿能嫁给一个威风八面的人,怎么母后就那么希望,女儿嫁一个无权无势之人呢?”紫星故意问道。
司徒静没有立刻回答她。
她看见独孤寒,就会不自觉的想到那个人。
不是她杞人忧天,她是真的害怕历史重演。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也许看不到了,可是她不想紫星成为其中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