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帮着丁卯把碎片捡起来都收在一个帕子里,小心的揣了起来,才对丁卯道:“这个张伯是我派人从你父亲恩人的家乡寻来的,绝对不会说谎,至于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自称是阿彩,那只有你去问她是怎么回事了。”
说完,柳青青也不给丁卯反驳的机会,给凤兮晴示意了一个眼神,凤兮晴便起身道:“丁大人天色已晚,我等告辞了。”
丁卯眼睛里满是惆怅的看着几个人道:“丁卯需要好好想想,恕丁卯不送。”
几个人包括上官景都起身离去,那个张伯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身看着丁卯说了一句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那一年,你寻到村子里的时候,找到的就是我家,我还带着你去村外他们三口人的坟上去看过,你怎么还能被骗了呢?”
丁卯无语,挥了挥手,那个张伯长叹一声也离去了。
丁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发呆,他回忆起自己在自己的府门前初遇阿彩的那个早晨,那么美丽的女子穿着一身破衣裳,冷的发抖的躲在门廊下,抱着肩头,不敢看人,不敢说话,只是把信和玉佩递给了自己,然后她竟然饿昏了。
丁卯回想到这里,眼睛里流下了同情的泪水,柳青青的性子他知道,柳青青虽然脾气不好,但是撒谎骗人使手段,柳青青都是不屑的。
而且那个张伯,丁卯也不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自己当年的确是在村子里找到了他,然后他告诉了自己他们一家三口都死了。
可是,阿彩那张含着眼泪楚楚可怜的脸又浮现在丁卯面前,丁卯的心瞬间又软了,那么温顺的女孩子即便是撒谎,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而且她还走投无路,无依无靠,自己撵了她走,让她怎么办?
丁卯真是左右为难,既怕阿彩是假的,又怕阿彩真是假的自己不知该怎么对待!
这一夜,丁卯就坐在那张椅子上,胡思乱想,直到在椅子上睡着了。
阿彩哭着回到了后院自己的房间,惊讶的发现丁卯没有追来马上安慰她,心里顿时有些惊慌。
本来这件事是假的,阿彩就知道太容易揭穿,但是没有办法,有些事情她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阿彩看看天色,趴在床上睡着了,夜半的时候忽然醒来,心里竟然生了一计,管他是真是假,反正自己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
想到这里,阿彩起身穿好了衣服,轻手轻脚的朝丁卯的房间而去。
到了丁卯房间的门前,轻轻一推,意外的,房门没插,开了。
阿彩心里一喜,便推门走了进去。
黑暗中,阿彩摸到了丁卯的床,伸手一摸,阿彩愣了,上面是空的,跟本没人。
丁卯去哪了?阿彩翻身坐在丁卯的床上思索起来。
摸了摸床上的被子,冰凉冰凉的,阿彩一下子反应过来,丁卯从那时候到现在跟本就没有回来,他去了哪?难道跟着柳青青回了柳府?
阿彩一惊,一下子站起来,也顾不得外面有多黑,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前院,她意外的发现刚才丁卯见客人的房间还亮着烛光。
心里一动,马上就走了过去,到了门口,轻轻的推开门,探了头忐忑的朝里面一望,惊喜的看到丁卯的身影就在里面。
阿彩诡异的笑了一下,从领口里抽出了一条帕子,放在鼻端闻了闻,霎时,她的脸红了,眼睛里荡漾起一些异样的神采。
然后,她拉低了领口,扭动着身躯走了进去。
夜静静的,丁卯因为过分忧愁竟然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他闻到了鼻端传来了阵阵香气,十分的特别,十分的香。
丁卯感到自己太喜欢这香味了,竟然不自觉的吸了又吸,然后,半梦半醒中的他感到他的身体开始燥热,离开了柳青青几天的他突然开始想那具温暖的身体了。
就在这个时候,丁卯感到了异样,一具温热的身体滑进了他的臂弯,他整个人的神经顿时紧绷了。
他知道,这不是梦,可是他不愿醒来,他想抱紧那具身体,他想拥有她。
但是,丁卯是个十足十的正人君子,即使他现在中了阿彩下在手帕里的春药,即使他现在已经有了不能控制自己的**,不由自主的抱紧着对方就想把对方压在身下。
他还是警惕的睁开了眼睛,意外的,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丁卯惊恐的问道:“你是谁?”
阿彩进门前为了入戏,也闻了春药,此刻也已经开始渴望,声音沙哑的回道:“是我,丁哥哥,今晚的事情让我知道,姐姐断是不能容我的,我决定明天就走。但是我和丁哥哥有婚约在身,阿彩不能就这样离去,即便是不能做了丁哥哥名正言顺的夫人,阿彩也要做哥哥真正的女人。”
说着,阿彩完全退掉了外衫,更紧的抱住了丁卯。
丁卯的心瞬间融化了,不知道是感情的作用,还是**的作用,丁卯抱着那具温软的身体,舍不得松手。
但是,就在阿彩把手伸进丁卯的内衫,打算进一步下手的时候,忽然窗子‘啪’的一声,被什么东西撞开了。
接着‘喵’的一声,一只黑猫跳到了两个人身上跑过去了。
阿彩此刻还趴在丁卯身上,她褪去了外衫,那只猫正好跳到她光滑的后背上,她即便是再投入,一只猫在她身上跑来拍去,她也做不到真的无视。
她吓得一声尖叫,从丁卯的身上一下子跳起来,忙去点亮了蜡烛。
那灯笼是她扑灭的,她自然知道蜡烛在哪。
蜡烛的光虽然不亮,但足以照亮室内,让丁卯看清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光亮之下,丁卯看到了几乎完全没穿衣服的阿彩,那上身的春光一览无余,丁卯的脸红的像猴屁股了。
他纵然中了再多的春药,也是改变不了他正人君子多年来的生活习惯,看到这样的阿彩,他瞬间清醒了,再低头看自己,见外衫已经解开了,亵衣也马上要掉落了,只剩下亵裤还在坚守阵地,丁卯真想找块石头撞死。
他一下子站起来,什么都顾不得想,直接夺门而出了。
阿彩刚刚点亮了蜡烛,本来拿了烛台还打算找找那只猫跑到哪里去了,却猛然间看到丁卯落荒而逃,瞬间明白自己的勾引失败了,忙追去了门口喊道:“丁哥哥,你回来,你到哪里去?”
但是丁卯已经跑的不知所踪了。
其实,丁卯在黑暗中拢了衣服,本打算回后院的,但是感到身体里燥热难当,实在怕自己再看到阿彩把持不住,竟然直接穿好了衣服出了大门回柳扶去了。反正回了柳府只有柳青青,他也不担心自己把持不住。
黑暗中,柳青青派来的暗探偷偷的笑了,没错,他看到那个小女人勾引丁卯的时候,本以为丁卯会拒绝,但没想到丁卯竟然要保持不住,便集中生智抓了正巧在身边的一只夜猫,直接丢进房间里去了。
看到两个人被他冲散了,暗探真是十分开心,没辜负柳小姐对他的偷偷叮嘱,别让那个女人爬上丁卯的床,他当真是太高兴了!
这边丁卯已经跑的没影了,阿彩寻遍了后院前院也没有找到,十分的气馁,但是她也中了春药,这种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她便一咬牙,从丁府的小门溜了出去。
黑暗中,她走了一阵,便放了一个信号出去,然后一辆黑色的马车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马上爬了上去,马车很快跑走了……
那一晚,柳青青夜半时分发现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再一看却是丁卯,没等柳青青说话,丁卯便热情的扑了过来,一晚上的颠鸾倒凤,柳青青以为丁卯和她已经重归于好,开心兴奋无比,两个人直到精疲力竭方才歇息。
天明后,柳青青翻了个身,再看身边,已经人去床空……
丁卯第二天一整天都在御林军的军营里,和上官景一起操练兵马,上官景没有提昨晚的事情,丁卯自然也不会提,两个人就这件事情保持了沉默。
傍晚时分,丁卯回城,对于回到哪里很是纠结了一番,但是他最终还是放心不下阿彩,依旧回了学堂。
到了学堂方知,阿彩一整天都只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才方寸大乱,怕阿彩想不开,直接奔后院而去。
丁卯来到后院阿彩的门前,轻叩门扉喊道:“阿彩,你在里面吗?”没有人回答。
丁卯不敢贸然的闯进去,继续轻叩门扉喊道:“阿彩,你在里面吗?”这一次,终于有人应了,阿彩的声音弱弱的响起道:“丁哥哥,是你吗?”
丁卯忙应了一声道:“是我,阿彩让我进去吧。”
“不,丁哥哥,我没脸见你,让我去死吧。”接着里面是一阵乱响声。
丁卯吓了一跳,忙一抬头把门踹开冲了进去,里面只见阿彩正满脸泪痕的搬了一张小板凳,往地上放,而她的头顶,一根长长的白绫贯穿在房梁上,阿彩要上吊自尽!
丁卯立即吓得一个头两个大,立即冲了过去大声喊道:“不要,阿彩,我不要你去死,阿彩,快下来。”
那个阿彩见丁卯冲了进来,哭的更凶了,手忙脚乱的放好了凳子,登了上去就要挂上去。
丁卯吓得一下子抱住了阿彩,着急道:“阿彩,我不怪你,我什么都不怪你,我不怪你的玉佩是假的,我也不怪昨晚你勾引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阿彩,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