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九皇叔的心腹侍卫,左离的办事效率非常高,隔日,便传来了大皇子和六皇子中毒的消息。虽说暗卫来报,贺兰名扬也确实中了摄魂草之毒,但宰相府却口风很紧,没有走漏半点风声,丝毫没有传出贺兰大人中毒之事。
近几年,九皇叔除了重在经商之路,更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安插了不少效命于左离的眼线,所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摄魂草之毒绝不是难事。可安插这些眼线的初衷只是为了收集各个阶层的情报,如今却用作他途。
还有一点很重要,摄魂草之所以是昭皇室特有的毒药,不但无色无味,最主要的是,一般的银针根本试不出此毒,摄魂草的作用是使神经麻痹,失去意识,长时间失去营养的供给而死亡,若没有特制的解药,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人能解摄魂草之毒。
大皇子和六皇子都未封王,所以都居住在宫中。皇后知晓了两人中毒之事后,便召集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前来诊治。
经过近半个时辰的诊治,赵太医来到偏殿,战战兢兢的跪在皇后面前,禀告道,“启禀皇后娘娘,微臣才疏学浅,实在查不出大皇子和六皇子有何异样。”
听到这句话,皇后气愤的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的摔到地上,愤怒的说道,“一群废物,连什么病都查不出来,留你们何用。”
皇上收到消息后,一下朝也赶来了弘安宫,还未走近便听到皇后愤恨的质问声,低声问道,“何事大叫大嚷的。”
皇后和众位太医见皇上的到来也纷纷下跪请安,皇后收敛起戾气,说道,“臣妾参见皇上,是臣妾失礼了,只是担心皇儿至今昏迷不醒,而几位太医却束手无策。”说着便有些哽咽,不得不说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女人,确实需要些手腕,这样一翻说辞,倒让皇上忘记了皇后刚刚的失礼。
转身面向颤颤巍巍的赵太医,皇上问道,“大皇子和六皇子到底是何故。”
至始至终没有起身,年迈的赵太医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恭敬的禀告道,“回禀皇上,恕老臣无能,实在查不出大皇子和六皇子身体的异样。不过或许周太医会有些许办法,不过周太医现在人在九王府。”
正当皇上在犹豫此事之时,皇后赶紧说道,“皇上,那赶紧去命人请周太医前来吧。”
思索了片刻,皇上还是命令道,“去传朕口谕,传周太医速速进宫。”
一炷香之后,周太医便匆匆赶来了弘安宫,同行的还有九皇叔。见皇上、皇后和众太医都在,周太医也不免有些紧张。皇上示意不用请安后,周太医便径直走向了大皇子和六皇子的寝殿。
一盏茶后,周太医从寝殿中走出,言辞闪烁的说道,“回禀皇上、皇后、九皇叔,大皇子和六皇子并非身体抱怨。”言语间,竟无意的看向九皇叔,好在这一瞬的小动作并未有旁人发现。
周太医并未言明,皇上有些不解的追问道,“那为何两位皇子会昏迷不醒。”
犹豫了片刻,周太医还是俯身说道,“两位皇子乃是中了摄魂草之毒。”听到这番话,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不过好在她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惊讶,并未让皇上看出异样。
“何为摄魂草?”皇上不解的问道。
“禀皇上,摄魂草乃南昭特有的毒药,中毒之人会失去意识,摄魂草对人体没有损害,但若三十日之内没有寻到解药,中毒之人便会慢慢死亡。”
皇后已经心中早已慌乱不已,也顾不上询问周太医解药之事,皇上以为皇后太过于焦心才显得如此慌乱,也没过问,只是继续询问起周太医,“那如何才能获得这摄魂草的解药。”
“回禀皇上,这摄魂草是南昭独有的毒药,此毒的解药也只有南昭才有,不过据微臣所知,这解药并不在坊间流传,所以具体如何得到这解药,臣实在不得而知。”
周太医并没有告诉皇上,之前静王所中之毒也是南昭的摄魂草,也未告诉皇上,九皇叔之前得到过几颗摄魂草的解药。
皇上皱起眉头,显得有限担忧,说道,“难道是君北齐所谓。”
此时九皇叔适时的说道,“臣觉得未必,若是那君北齐所谓,大可不必使用南昭特有的摄魂草之毒,这显然会引人瞩目,而且,不必使用这摄魂草之毒,有三十日的盘旋之日。”
九皇叔说的不无道理,而且皇上对九皇叔也极其信任,丝毫没有怀疑九皇叔的话。
听到这番话后,皇后便怒目圆睁的瞪着九皇叔,九皇叔也不甘示弱的回已一个胜利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