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竹馨往后缩了缩,耶律逸尘自然是看到了她。
虽然慕容竹馨现在是一身粗布衣衫,但是依然是那么的光彩夺目,依然那么的风华绝代。
翠翠谨慎的盯着院里的两个人,拉着慕容竹馨的袖子小声说到。
“公主,刚刚就是这两个人在打听你的消息,你认识他们吗,他们会不会是坏人呀。”
顾子越虽然没有见过耶律逸尘,但是看慕容竹馨的样子,应该是认识这两个人,而且看样子还是很熟悉。
顾子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院中自从进来到现在一直盯着慕容竹馨看的耶律逸尘。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这个人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虽然这样远远的站着,但是他依然可以感受到这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冷冽的气息,这个人不好惹。
顾子越在心里评价着。
“没事,放心吧,那位穿白色衣服的就是我给你说的我的夫君。”
轻笑着走到耶律逸尘的身边,这个男人从进来到现在眉头就一直皱在一起。
行动总是先于意识,慕容竹馨上前一步,踮起脚,伸出手搭上耶律逸尘的眉头,慢慢的抚平他的眉角。
“你皱眉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
退开一步,看着耶律逸尘。
“你怎么来了,你的病都痊愈了吗,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还没有找到鬼谷子,本想。”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一把被眼前的人拥入了怀里。
卫溪很自觉的转过身去,非礼勿视呀,非礼勿听呀。
他家主子果然是看到王妃以后就变得不正常了。
而本来还站在屋里一脸好奇的看着院子里三人的翠翠看到这一幕干脆害羞的捂住了眼睛,躲到了屋内去了。
屋里的顾子越握紧了垂着的手,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了。
他曾经想要珍视,想要用生命去守护一生的女子,此时却是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而他却是没有任何的资格去阻止。
慕容竹馨显然也没有想到耶律逸尘会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住自己。
推推耶律逸尘的胸膛,却是推不开,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
“王爷,你怎么了。”
只有把这个这段时间搅得他心绪不宁,让他的生活多了很多趣味的女人真正的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才觉得踏实了许多,安心了许多。
抱够了,也发够了神经,才放开慕容竹馨,伸出手弹了一下这个女人的脑壳。
慕容竹馨吃痛的揉着被耶律逸尘弹过的地方。
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个男人也是太狠了,干嘛一见面就敲她的脑袋呀,这样很容易变笨的好吗。
这肯定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肯定是在怪她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就偷偷的跑出府。
揉着脑袋,眼泪汪汪的盯着耶律逸尘,那眼神似乎在控诉。
“你说,本王应该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你是不是忘记了本王之前说过的话,没有我的同意,王妃不可以私自出府,而你不但偷着跑出来,还一离开就是这么长时间,王妃是不是觉得本王平时太宠着你了,才让你这么的无法无
天,不把本王说过的话放在心里。”
勾着慕容竹馨的下巴,耶律逸尘说的云淡风轻,就像是再说,“王妃,咱们今天下午吃什么饭一样。”
卫溪只觉得自己心里有千万匹训练精良的骏马奔腾而过。
自家主子要不要这样子,要不要这样子。
之前不是急着想要见王妃的吗,怎么现在见到了人,竟然还能这样没事人的问着王妃应该怎么样和人家算账,有这样的吗。
慕容竹馨也囧了,她可以说不用惩罚她吗,可以说先记在账上下次一起算吗。
看着耶律逸尘呵呵的笑着,讨好的拉着耶律逸尘的袖子。
“我也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的,只是你当时病的那么严重,那么多太医都没有办法,他们说只有找来了妙手医仙鬼谷子才能治好你的病,卫溪派出去寻找的人又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就自作主张出府了,不过看你现在已经没事了,那我也就不用再去找了,本来想等明日翠翠婚礼结束以后我就回幽州的,没想到你自己先来了这里。”
耶律逸尘又怎么会真的怪她,不过今天听到她亲口说是为了自己的病才跑出来,心里还是觉得很感动。
李大叔和李大婶去集市上采买明天婚礼要用的东西回来,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到慕容竹馨,知道是慕容竹馨的朋友,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招呼。
“公主,你们怎么都在院子里站着呀,这大冷天的,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好,翠翠这丫头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怎么能让客人站在院子里呢。”
慕容竹馨看着李大婶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刚才光顾着和耶律逸尘说话了,倒是自己忘记了让他们进屋。
“李大叔,是我光顾着和他们说话,忘了让他们进屋了。”
看了看身边的耶律逸尘,拉着他给李大叔和李大婶介绍到。
“李大叔,李大婶这是我的夫君。”
又指着两位老人对耶律逸尘说到。
“这是李大叔,李大婶,是这家的主人,我这几天就是借住在他们家的。”
一听这男人竟然就是当朝的驸马爷,李大叔赶忙跪下来。
自己家这段时间还真的是蓬荜生辉呀,一直都有贵人来,先是公主,接着是钦差大人,现在连驸马爷都来了,这以后出去脸上都会觉得有光,想想就算是那些大户人家,恐怕也没有这么幸运,竟然可以见到这么多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
这两天就单单只有公主住在这里,就一直有人每天来他家里给他送东西,就是为了也能沾沾他的光,见见这位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公主。
“小的参加驸马爷。”
扶起两位老人,听到慕容竹馨说这段时间都是住在这里,肯定是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
“快快请起,多谢你们这段时间替在下照顾馨儿,多有打扰,还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李大叔紧张的搓着手,这驸马爷和公主一样,都是好人,没有因为他们是贫苦老百姓就看不起他们。
吩咐着李大婶快去准备饭菜,今天家里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的贵客,他可是不敢怠慢了人家。
“应该的,应该的,公主可是我们一家老小的大恩人,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麻烦。”
边请耶律逸尘他们进屋,想到自己家里这么的破
旧,让这些大人在这里待着肯定是要受委屈了。
耶律逸尘进屋,看到一直站在门口的顾子越。
挑眉,想到今天在酒楼里听到那人说的青梅竹马的钦差大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
“想必这位就是万安镇人人夸赞的顾子越顾大人吧。”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 视而有情。那身穿水墨色衣头戴一片毡巾的,生得风流韵致,自然是个才子。
的确像那些人口中说的一表人才。
什么叫做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看耶律逸尘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就算他是挺佩服这个顾子越处理事务的果断,但是鉴于他是慕容竹馨的青梅竹马,他就是看这个人不顺眼。
当然,顾子越现在看着耶律逸尘也是各种不喜欢,所以当耶律逸尘问的时候,只是冷冷的抱拳。
耶律逸尘的名号他自然是知道的,大辽最年轻有为的战神王爷,战无不胜,他们虽然没有在战场上交过手,但是这个男人太危险,若是以后在战场上遇见了,他肯定也是占不了什么便宜。
这话虽然是有点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是这也的确是事实。
“王爷过奖,与王爷的名气比起来,顾某自愧不如,只是不知王爷不好好的在幽州待着,跑到我大宋所为何事。”
幸好这会屋里就只剩下慕容竹馨与卫溪两个人了,不然若是被别人听了去,知道了耶律逸尘是大辽的王爷,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虽然现在大辽与大宋还是相安无事,但是之前两国交战的时候,有很多老百姓都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大宋的老百姓有多么的恨契丹人,慕容竹馨他们自然都是清楚的。
“本王的王妃在这里,我自然是要来接她回家,更何况,这大宋本就是馨儿的家乡,难道顾大人觉得,本王作为大宋的女婿,不应该来妻子的家乡看看吗。”
这两个人怎么都跟吃了枪药一样的,一见面就杠上了,要不是知道他们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面,看他们现在这剑拔弩张的样子,慕容竹馨恐怕会以为这两个人上辈子就是敌人呢。
所以这会儿慕容竹馨瞅瞅耶律逸尘,又看看顾子越,再看看站在她身边当隐形人的卫溪,挪过去,捅捅卫溪的胳膊小声的问到。
“卫溪,你家王爷最近是不是有点儿不太正常,为什么我觉得他对子越哥哥好像很有意见一样。”
卫溪弱弱的看了一眼慕容竹馨,悄悄地擦了擦额头,他能告诉自家王妃,他们主子是在吃醋吗。
不过慕容竹馨却是很嫌弃的看了一眼卫溪嘀咕着。
“算了,你肯定也不知道,你这段时间肯定是只想着宫雪那丫头了,才不会注意耶律逸尘那家伙呢。”
卫溪觉得自己很冤枉,王妃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忠心吗,还是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像王爷一样很容易就被爱情给冲昏了头脑的人。
卫溪心里很不平衡,他发誓,一定要为自己平反,被耶律逸尘嫌弃已经很让他委屈,很让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现在又被慕容竹馨嫌弃,以后他在王府里还怎么生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