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城深大哥”阿南不明白城深为什么不动。
阿南顺着城深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远处一个扎着头发的小女孩,正一蹦一跳,欢呼雀跃的向他们走过来。
“她是?”阿南疑惑的问道。
“我说大哥怎么跑这么快,我们也快走,”城深拉着阿南的手臂就要离开。
“哥哥,你要去哪?”魔鬼般的声音响彻在城深的耳畔。
“额!”城深只得放下抬起来的脚步,转身讪笑的对着小妹,“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等你呢!”
“嗯,果然还是二哥对我最好,臭大哥,看到我就跑,哼,以后不跟他玩了。”小妹鼓起小脸,双手掐着腰,小可爱的模样十足。
“你就是阿南吧,我是小妹!”小妹上下打量了阿南一眼,伸出稚嫩的小手,拍了拍阿南的腿,以他的身高也只能够得到腿。
“以后你就跟着本公主吧,本公主以后会罩着你的。”
“额!”阿南和城深一脸的黑线头。“小妹,你就别来参合了,我和阿南是有正经事的,你去找城浦哥哥玩去,城浦哥哥手里有好玩的东西,等着你去”
“哼,哥哥,你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我就是来找阿南的,绿意姐姐告诉我,我有一个新朋友,所以啊南要跟着我玩过家家!”
“绿意姐姐?”城深真的是无语至极,不明白绿意倒底想要干嘛。
“嗯!我不管,我就要啊南陪着我玩。”小妹两手一抹,抓住城深的衣服就摇摆起来,小嘴嘟囔起来,一脸撒娇。
要是换做平常,城深早就直接投降了,但是这次城深却没有继续退让,“小妹!这次我们练剑,我们一起来好不好。”
乌黑的大眼珠子,在小妹的大眼睛里滴溜溜的转动,“我也要,我也要练。”
“好,那我们就一起,不过练剑太过危险,你必须听我的,你只能用竹子,因为你身体太小,你可拿不动。”城深立刻给小妹下了约定。
“你怎么知道我拿不动。哼!”小妹说着,就向旁边的剑走过去。
阿南欲要说话,被城深一个眼神给阻止了下来。
“怎么样,小妹。”
小妹怒瞪了一眼城深,撸起袖子,伸出白嫩柔弱的手臂,弯下腰,抓向剑柄。
“黑,呀,意!”小妹小脸紧绷,咬紧牙关,这平时看起来在城深手中如臂使指的剑,居然这么重,小手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小妹咬紧牙关,“啊!”沉重的铁剑居然就这样被小妹双手那了起来。
“小妹,快放下。”城深连忙喝道,上前跑去。
小妹晃晃悠悠的拿起铁剑,身体跟着铁剑的重量,东倒西晃。
“啪!”小妹带着重剑,应声倒地。
城深还是来晚了一步,城深连忙弯腰查看小妹。
城深大手抓起掉在地上的铁剑,眉头一皱,用力甩向远方。
“小妹!”
“哥哥!我没事!”小妹睁开惺忪的眼睛,轻声开口说道,便是重重的昏了过去。
“小妹。”城深一把抱起小妹,双腿如风,快速冲向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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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怎么样了?”城深跪在兰花殿外,一把抓住走出来的御医。
“二皇子莫要慌张,公主只是手臂脱臼,并无大碍!”太医安抚着城深。
“哦!”城深听了太医的话,瞬间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抓住太医的手。
“二皇子,莫要担心,老臣就先下去了。”太医说完以后,匆匆而去。
荣安坐在小妹的床头,一脸的担忧之色,宗政豫则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荣安母女两个人。
小妹昏迷在床上,盖着蚕丝被,锦荣叼,脖子间系着黄色布带,挂着自己的手臂。
“荣安,放心吧,太医已经说了,小妹并无大碍,只是脱臼而已,而且太医已经给小妹医治过了,小妹昏迷也只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一会儿就醒过来了。”宗政豫走到荣安身边,伸出手紧紧的握住荣安的手。
“嗯,我知道,我就想在这里看着小妹醒来,我才会放心,”荣安虽然知道小妹没有事情,但是心里就是放不下,心里始终担忧着小妹的病情。
母亲就是这样,自己的孩子病了,虽然知道并无大碍,但是心里却依旧始终放心不下,总觉得自己守护在一边才是最放心的,谁都不行,唯有自己这个母亲才行,唯有自己守护在自己的孩子身边才是最安心的。
“你去歇息把,我来看着。”
“不行,”荣安立刻打断了宗政豫的话,双眸之间充满了担忧之色,红润的嘴唇轻轻启动,“宗政豫,你说小妹会不会失忆。”
荣安实在是害怕了,被失忆这两个字吓的半死,荣安在强大的内心也再也经受不起,失忆这两个字了。
实在是太难受了,荣安失忆,宗政豫失忆,现在小妹头部受到撞击,荣安的心立刻悬挂起来,吊在半空中,不能放下。
头部撞击,这四个字,把荣安吓得半死,荣安听到头部撞击,自然而然的就能考虑到失忆两个字。
宗政豫伸出双手,把荣安拉起来,紧紧的拥抱住荣安,“放心吧,夫人,没事的。”
宗政豫心里非常清楚荣安内心的担忧,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小妹才六岁半,头部还很柔弱,受到撞击,导致的后果可能性太多了,宗政豫同样对失忆这两个字,特别的痛恨,宗政豫再也不会允许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失忆。
烈日炎炎,城深还跪在兰花殿之外,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双腿已经开始颤抖,不听指挥的蠕动。
“城深怎么回事?”一道声音从城深的背后响了起来。
“大哥,”城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城深阿,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城浦听了也是一脸的焦灼,“小妹才六岁半,怎么可能拿的动你那剑,小妹虽然小,但是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你,唉!但愿小妹没事,我去向父皇母后求情。”
城深听着城浦的训斥,耷拉着脑袋,一句不言,双目紧紧的盯着,兰花殿的招牌,城深双手握成拳头,“小妹,你可一定不要有事情,等你好起来,二哥一定会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害。”
城浦训斥完城深,便是双腿迈起,快速跑进兰花殿内。
“父皇,额!”
城浦还没进来就在门外大喊了一声,刚进门就看到了宗政豫抱着荣安,当即止住了脚步,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进来吧,进都进了,还退出去干嘛!”宗政豫威武庄严的声音说道。
城浦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起来吧,自家人面前不用多礼。”宗政豫跟着荣安,渐渐地也开始觉得自己的繁文缛节太多了,有些不好。
“谢父皇。”
“父皇,小妹怎么了?”城浦急切的开口询问道。
荣安看城浦这么担心小妹,心里略微有一些安慰,“你妹妹没事,只是昏迷了过去而已。”
“呼。”城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父皇,既然小妹没事,二弟也是真心对小妹好,这次的事情纯属意外,还请父皇明鉴,二弟身子骨弱,已经快要只撑不住,还请父皇!”
“什么?快去让你弟弟起来吧,可别在累坏了身子,你妹妹昏迷不醒,可别把城深也弄成这个样子,快去吧。”荣安一听城深在外面跪着,心里顿时揪了起来,身为母亲,那一个孩子都犹如一块瑰宝,荣安自然容不得有半点损失。
“去吧!”宗政豫见荣安如此焦灼,于心不忍,便是开口说了出来。
“谢父皇。”城浦拜身谢礼。
“宗政豫,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城深在外面跪着,我告诉你宗政豫,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帝,不管你权力有多大,我的三个孩子,那一个都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我定当不会原谅你。”
“你整天顾及那么多的繁文缛节,有什么用,非要你妻离子散,你才能够满足,才能够满足你那好好在上的皇权吗!”荣安待得城浦走出去以后,侧身远离宗政豫一步,怒声嘶吼道。
本来小妹的昏迷,荣安心里就堵,城深却又在外面跪着,荣安内心对宗政豫的忍受快要达到了极限。
“宗政豫,我最讨厌你们皇家的冷漠,对妻子,对儿子,人活一生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家人和和睦睦,你对孩子冷血无情,他们不是你的孩子吗!”
荣安最讨厌宗政豫对他们的孩子冷淡,荣安知道在古代,皇帝对子女要求都跟不是亲生的,但是荣安不允许,荣安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荣安可以容忍宗政豫对自己怎么怎么样,但是对于孩子,荣安的母性充分发挥了出来,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他的孩子。
宗政豫听到荣安的怒斥,心里的无明业火油然而生,鼻孔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身体剧烈的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