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水面,落花点缀忧伤。
花自飘零水自流,点点愁绪上心头。
微风拂过,飘飞的发丝遮住了那双满是哀伤的眼眸。花宸夜大口大口地灌着酒,想要将自己灌醉,醉了,便能在梦中抱着她,醉了,便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烦恼,醉了,就不会再心痛。
看见那一抹孤寂的身影,宫浅沫提着两坛酒,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步,便走上前去,拍了拍花宸夜的肩膀。
“你还好吗?”
话落,宫浅沫才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染歌嫁给了赤血,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好。可是,她宫浅沫还真不善于安慰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陪你喝酒吧。”
宫浅沫递了一坛子酒给花宸夜,自己也拔下了酒盖,大口地灌了起来。爱情的滋味,她也尝过,她很想跟那个人共度一生,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所托非人。那种心死的感觉,她深刻地体会到了,所以,爱,便就深深地藏在了心中,再也不肯露出真心。
爱对了,便幸福一生,爱错了,便痛不欲生。大千世界,茫茫人海,相知相爱的能有多少?真正幸福的,又有几对?
这一刻,宫浅沫开始有些羡慕起染歌。
想着想着,她便笑了,她最好的姐妹幸福,她真的很高兴。
“她幸福,你该高兴!”
宫浅沫轻轻笑了笑,用酒坛子碰了碰花宸夜的酒坛子,微微醉了。
“对,她幸福就好,只要她幸福,哪怕是在痛,我也可以假装无所谓。”
花宸夜一遍遍地说服自己,她的幸福便是他的幸福,可是,没办法,心好痛,为什么,醉不了?
两人怀着各自的心事,大口地灌着酒,只求一醉方休。
“沫儿,你喜欢上他了吗?”
远处,一道轻轻的呢喃声响起,宫冥熙失落地瞧着那一对璧人坐在河边饮酒,心,逐渐冰凉。
真的很般配呢。
宫冥熙微微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宫冥熙,放弃吧,就算你们不是亲兄妹,她也不会爱你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身份摆在那,她是无法接受的吧?
抬起脚步,再不看向那一对人儿,宫冥熙强迫自己离去,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不想看到那另他心碎的一幕。
新房中。
染歌将婢女们全部打发了出去,早已扯去头上的喜帕,独自坐在桌子边吃着东西。
“吱——”
房门被推开了,赤血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在看到那张小脸时,还是不免晃了神。
掩上房门,赤血心疼地走上前去,挪过一把椅子,坐在染歌的旁边,将染歌扯到自己的怀中,揉了揉染歌的发顶,“饿了?”
“嗯,都快吃饱了。”
染歌瞧着那一桌子吃食,揉了揉肚子,伸了伸懒腰,她都待了这么久了,真闷,失望地瞧了赤血一眼,语气有些哀怨,“原来,成亲一点都不好玩。”
“你说什么?”
赤血妖冶的眸子缓缓眯起,流光闪过,妖灼无比,“你把成亲当成是玩?”
语气不悦,这整个人都危险了起来。
“不是。”
染歌想了想,认真地看着赤血,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才道:“成亲只是一个仪式,我觉得只要是相爱的两个人,成不成亲也没什么。只要是能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不一样,成亲了,你就是我的!”
赤血满心欢喜地望着怀中的人儿,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水亮的杏眸,清澈无比,凝脂般的肌肤,娇媚动人,忍不住便轻轻在染歌的小脸上啄了一口。继而享受地眯了眯眼,手轻轻地摩挲着染歌的小脸,好像品尝到了世界上最甜美的东西。
染歌抬眸,推了推赤血,十分严肃地看着赤血,“没有成亲,我也是你的,当然,你也是我的!”
“嗯。”
赤血满意地点点头,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这句话他喜欢。心中升起一股从所未有的满足感,紧紧地将染歌抱在怀中,好像得到了全世界。对,就是全世界,对于他来说,她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如果,没有她,那他的世界也不会再有意义。
“赤血,你看见宸夜了吗?”
染歌蹙了蹙眉,刚刚她偷溜到厨房去找吃的,好像都没有看见花宸夜。对于花宸夜,她心中是愧疚的,想起他,她便会觉得心疼,她是真的将他当亲人了。
染歌话落,赤血便紧紧地皱起了眉,唇,惩罚性地落在了染歌的唇上,含糊不清地说道:“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不许想他。”
染歌无奈,只能瞪了瞪眼。
赤血一见染歌瞪眼,眼睛一眯,抱起染歌,就朝着大床走去,这个女人,怎么能够在大婚之日想别的男人?
内心不平衡了,赤血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染歌直接被丢在了大床上,好在床上铺了被子,很是柔软,加上赤血把握了力道,她也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接着,赤血的身子便小心地压了上去,以免伤到染歌肚子里的孩子,他低眸,眼神直锁染歌,笑的有些邪气,“歌儿,你说怎么办?我的血蛊好像快要发作了,你是我的解药,不会看着我痛苦,对吗?”
染歌白了白眼,无语问苍天,她是有多么的悲惨,竟然将这事跟这厮说了,现在好了,这厮又该折磨她来了。之前几次了都,还有多少次?七七四十九次,染歌掰了掰手指,算算还有多少次,靠之,怎么都还有个四十多次,还让不让她活了?
“不用算了。”
赤血一把握住染歌的手,低沉而又魅惑的嗓音在染歌耳畔响起,“咱们之间,可不止四十多次。”
我叉了个叉,这才刚成亲就想这么多了?
染歌刚想反驳,嘴巴便直接被赤血堵住了。
嗷呜!
染歌眨了眨眼,她的人生要悲催了。她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披着人皮的狼,擦擦擦,咬牙切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