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年少如花 天荒地老

“你想看现在就可以看。”帝俊说着从嘴里吐出自己的灵丹,正要递给羲和瞧,却被羲和疯的似的又塞回嘴里。

“你疯了吗?灵丹怎么能随意拿出自己体内,若是被人夺了可是会魂飞魄散,你下次再敢拿出来给旁人看,看我怎么收拾你。”羲和暴怒道。

“我不会给旁人看的,只有这次给你瞧了。”帝俊无辜的卖萌道。

可恶,长得这么好看的妖精卖萌起来还真是让人受不了,羲和撇开直视帝俊的眼睛顿了顿,接着又凶巴巴道:“帝俊,别想转移话题,快带我去炼丹房。”

“已经到了。”帝俊忽停下脚步回身笑道。

“到了?”羲和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再也熟悉不过的蟠桃树林,这明明就是自己刚刚坐在上面看书的那颗树?帝俊笑而不语的用灵力将羲和带进树中。

只见蟠桃树里圆圆的空间中摆满了各色仙药,一个硕大的由熊熊烈火组成的炼丹房映入眼帘。

“这就是不死药。”帝俊指着火焰中闪着五光十色光芒的晶体笑道。

羲和好奇的走上前,正要伸手进炉中,却被帝俊飞速的拽住,惊道:“这是五味真火,碰着的生灵皆会瞬间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羲和闻言心惊的缩回自己的手,想想都觉得后怕,自己差一点就不在了,然却又不肯服输,嘴硬的叫道:“谁让你不早说,不死药只能看不能吃,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瞧见它却不能用只会加深我获取自由的绝望。”

帝俊笑着摇摇头,用灵力现出手上的软甲,在羲和胆战心惊的眼神下从炉中拿出一颗不死药,刚刚在炉中还五光十色的晶体瞬间黯淡下来。

羲和一把抓过不死药塞进帝俊嘴里,硬要他咽下去,只见帝俊目瞪口呆的瞧着自己,羲和忙解释道:“玄书上说不死药出炉即食最佳,日后所受痛苦也最少,你日后就能长生不老了。”

“本来是要给你吃的,你怎么给我了?”帝俊气恼道。

“我被你姑姑困在这玉山一世还不够吗?还要长生不死的困在这到地老天荒吗!”羲和愤怒的吼道。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帝俊愧疚道。

“这件事本跟你无关,我也不该每次都拿你出气,你并没有犯错。”羲和缓了缓语气,笑道:“日后你做了炎帝,定会遇到无数的争斗,如今食了不死药,日后不管谁将来要害你都不会死,只要不死,定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羲和是喜欢我的对不对?要不然怎么会处处为我着想。”帝俊过来盯着羲和的眼睛开心的嬉笑道。

“一边去,别打扰我找药。”羲和微红着脸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帝俊,认真的翻找着各色各样的药罐。“解除修炼穴位的药在哪呢?”

“这里面最好的不死药你都不稀罕,你到底要找什么?”帝俊好奇道。

“无药可解的毒药,我要把你姑姑西王母给杀了。”羲和冷冷的道。

帝俊闻言不由惊了个冷颤,小声道:“羲和,我姑姑人其实是极好的。你的日常喜好姑姑常会来询问我,然后再细心准备好给你。若不是与轩辕族仙人签那张让你永世不出玉山的约法,众仙们恐早对你下手,姑姑这样做是为了救你。”

“我不稀罕,我才不会领她的情,困住我就是困住我,你休想替她求饶,要不然日后都别来见我。”羲和大怒道。

帝俊被她的怒气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不敢再多言一句只乖乖的在旁默默的看着羲和在屋内寻药忙碌。

“羲和,蟠桃宴要散了,我们快走。”帝俊看了看炼丹房中的沙漏,焦急的拉起羲和往外跑去。

“喂,可是我的药还没找到!”慌乱的逃离中,羲和随手将离自己最近的罐中抓了一把药塞进嘴里,瞬间被帝俊带出了蟠桃树中的炼丹房。

“羲和,你有没有跟姑姑提前说你在哪?”帝俊焦急的问。远远传来蟠桃会结束的钟罄声,羲和也不免有些急了,“快带我回寝宫,我跟她说我会一直在寝宫。若发现我不在,她定会查我的行踪,要是知道我们去炼丹房,那就完了,今日爹爹也在呢。”

被帝俊用灵力火速带回寝宫,羲和忙检查自己的装扮,用手胡乱的抓着头发,“帝俊,你瞧瞧我的头发乱不乱?”

“别慌,你一会别跟公孙伯伯吵,你知道他心里是极疼你的。“帝俊按住羲和坐回榻上,手拿玉梳轻轻为她理发。“你呀,老是弄乱自己的头发,这可是绿珠骄傲的成果,如此美丽的秀发好好梳理才是。”这一幕恰好落入刚到门口的黄帝、炎帝和西王母眼中,三人不由停住了脚。

“倒是真像她!”黄帝轻轻叹道,西王母闻言瞬间脸色变了变,帝鸿竟还是没有忘记那只可恶的妖狐西陵嫘,这小妖狐竟越长越像她,我一定要想个法子让帝鸿脑海中关于西陵嫘的记忆消失,只要任何能忆起她的东西都要消失,西王母狠毒的想着又立即恢复笑颜道:“过了五百年,孩子们都长成了,在人间该是及笄许亲之龄了。”

一旁的炎帝轻咳一声,帝俊忙放下手中的银梳过来给各位长辈问好,羲和则是一脸木然的呆站在妆奁前盯着镜中的自己一言不发。

“羲和,你父王瞧你来了,还不快过来。”西王母款步珊珊的过来热络的挽着羲和笑道。

“谁知道是来看谁,这玉山可不是我一个人住,若真是瞧我怎么不第一个来见我!”羲和一把甩开西王母做戏的手冷冰冰的回道。一言出来,在场的诸位皆面露尴尬之色。

“口无遮拦的丫头!今日都一千岁了,说话还不知礼数,这五百年的礼义教化都白教你了。”黄帝顿时沉脸训斥道,讪讪的对众位赔笑道:“烦劳诸位出去一下,我与羲和说会话。”

众人闻言都识趣的

退了出去。屋内剩下的两人顿显局促起来,各自皆不知该如何单独面对对方,明明是这世上最亲近之人,然这心中的爱意却找不到适当的方式传达给彼此。

“既然是百忙之中前来瞧我,那今日是我生辰,你带的礼物呢?”羲和理直气壮的要着,刚伸出的手却又立刻放下,淡淡的笑道:“日理万机的黄帝大人怎么会记得小女的生辰,恐怕只记得蟠桃宴上的各路上仙天神、甘甜化口的美酒与千娇百媚的美人。”

“放肆!让你在玉山学了五百年的礼仪教化,你就学了这些,你是我的女儿,你还没有资格教训我。”黄帝恼怒的训斥道。

“别人有爹爹娘亲教自然知道礼仪教化,小女不过是个年少无知的野丫头,素来天资愚钝,不过才学了短短五百年,固然是不懂礼仪教化。”羲和已习惯被训非但不恼反而大笑开来。

“羲和,我知道你心里埋怨爹爹,可是你也知道爹爹平日政务繁忙想来见你却又不得空。没想到一百年未见,你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长得倒是愈发像你娘亲了。”黄帝不由感慨道,接着又和气的低声问:“说说,你生辰可想要什么?”

一听到娘亲两个字,羲和对黄帝长久的怨恨再也止不住的涌出心底爆发出来。这五百年来,羲和终是看出西王母当日顶着众人的迫力收留自己,并不是单纯的秉公办事,利用自己陪在她身边冠冕堂皇见暗恋的爹爹恐怕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小女想要什么父王最清楚不过,我要离开这玉山,下山为我娘亲报仇,让那些害死我娘亲的凶手血债血偿!既然爹爹不肯为娘亲报仇,那就让羲和来报!”羲和悲愤道。

“看来让你呆在玉山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你果然是个不知长进的丫头。”黄帝失望的摇摇头,幻化出前些时日在各界为女儿寻了许久带来的琴放至窗前的榻上,淡淡道:“羲和,这是焦尾琴,好好静静你的心,待你的心静下之日爹爹再来见你。”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羲和愿父王记住“蛇蝎美人”四字,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似娘亲一样傻,一心一意只为爹爹考虑,就算赔上性命也毫无怨言。”羲和在背后深深的喊道,“请爹爹不要被笑里藏刀做戏高明的西王母骗住,请不要被她徒有其表的美貌诱惑,爹爹,请不要背叛为你死去的娘亲,否则你怎么日后怎么去见她。”

黄帝身影微震了震,轻声道:“羲和,好好照顾自己,想要任何东西派人来跟爹爹说,我便速速差人送来玉山。这些胡话以后休在旁人面前言,有些事爹爹心里有数,我这辈子除了你娘亲是不会再接受任何女子,你放心吧。”说完便狠心的离开了。

羲和看着黄帝颀长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于殿外,与外面等候已久的人影会合一同离去。今日过后,又将是一个漫长无尽的百年等着自己,爹爹你为何不能带我走,羲和想在爹爹面前如别的孩子般撒娇嬉笑,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冰冷无情的玉山,羲和憋屈的扭头抱着焦尾琴在榻上不禁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帝俊进来了,见趴在榻上不知何时睡着脸上还挂着盈盈泪珠的羲和,偷偷的瞄了瞄四周,悄悄的的低头用薄唇在羲和脸上碰了碰便慌张弹开,涨红着脸低声道:“羲和,再过不久我便向公孙伯伯提亲,我一定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带你离开玉山。”说完飞也似的往殿外奔去。

刚还微醺中的羲和忽悄然睁开眼,摸了摸刚被帝俊吻过的脸颊,不禁羞红了脸,原来帝俊是真的喜欢自己,他竟然是认真的,带我离开玉山?真的吗,帝俊,你不怕那可怕的西王母吗?你可以保护我不受众仙欺负吗?羲和想着想着忽霍然想起帝俊这一下山便要一百年后才能得见,忙飞快的追了出去。

刚匆匆至玉山与各界的分界处,正见帝俊与炎帝坐在玄鸟之上与西王母和黄帝告别离去,羲和只好黯然失神的伸手往已渐渐远去的帝俊挥挥手。见众人告别完转身往自己这边瞧来,慌忙缩回手,作势的自顾自的往殿内跑去,喃喃道:“本姑娘最讨厌琴棋书画,这上好的焦尾琴恐怕要暴殄天物了,真是无人能知我心中真正的喜好,哎。”

黄帝闻言不由皱了皱眉,西王母忙解释道:“这孩子就这脾气,明明平日里常叨扰太子长琴教她学琴,还兴致勃勃的言日后要拥有这世上最好的琴,帝鸿哥哥费劲千辛万苦为她求来了,她倒偏说不喜欢,真是怪了。”

“她愈发长得像她娘亲,然嫘素来性子柔顺,而这孩子脾气却愈发执拗,倒是像谁。”黄帝无奈的叹道,又感激谢道:“这些年有劳你了,玉儿,难为你不辞辛劳的循循教导她。”

“我只是在维护五界秩序罢了,倒是帝鸿哥哥,每日政务繁忙多注意身子,我送的那些补生丹药可记得每日服用,我这里还有好些皆备着呢。”一边往寝宫走一遍模仿者西王母语气的羲和调皮的做个鬼脸,没好气道:“西王母娘娘,你们俩每次见面皆如此客气,我看你怎么放下淑女之仪对我爹爹下手。哼,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过了一会,黄帝也下了玉山,西王母立即下令玉山之人皆围面纱,违者重罚。

羲和在寝宫中无聊的拿着各色面纱往脸上试戴,嘴里好笑的嘟囔着:“不知道西王母娘娘又要玩什么新花样,莫不是爹爹今日在蟠桃宴上多瞧了玉山上哪位姐姐一眼惹得她吃醋了。”

“羲和仙姬,别胡说,你怎么竟拿娘娘开玩笑,她听见了会不高兴的。”绿珠惶恐的嘘声道。

“她不高兴我才高兴呢,活着还要瞧她的脸色我还不如立即死了好。”羲和不以为然道,“绿珠,倒是可惜了你这块疤,以后不能每日裸露在外让她生生瞧着,日日提醒她内心的丑恶。”羲和看了看已围上面纱的绿珠叹道,“绿珠,你这小心思没用,她的心比这

玉石的宫殿还要冰冷,到死也不好为自己所做的错事抱歉,还是快快擦上帝俊送来的药,一丝痕迹都不会留,倒是在蟠桃宴上寻个翩翩美男子嫁了,免得跟着我这个虚名的主子日日受苦。”

“绿珠心甘情愿跟随仙姬,亦不会嫁给任何人。”绿珠摇头道。

“傻丫头,跟着我难不成我能给你变出了绝世相公来。”羲和戏谑道,选了条白的面纱让绿珠为自己戴上,“戴就戴吧,这千年万年的活着不折腾个新花招她的日子过得多无趣。”羲和看了看镜子嘀咕道:“也不知道帝俊瞧了会不会喜不喜欢?”

“难道羲和仙姬喜欢上帝俊殿下了?”绿珠戏谑道。

“谁会喜欢他那个胆小鬼,绿珠你就知道胡乱思春,别带坏我这个清纯女子,人家可才一千岁还不想嫁人呢。”羲和慌忙否认的打趣道。

“那仙姬为何脸红?玉山中可是常年恒温,可没什么炎热的夏日噢。”绿珠指着镜子中的羲和戏谑道。

“好你个绿珠,敢取笑本姑娘。”羲和被说中了心事扭过头难为情的过来追着绿珠。

“闹什么闹!还不给我停下,都是一千岁的人了竟还是小孩子脾性!”这时西王母进来了,绿珠赶忙顿住疯跑恭敬立于一旁,没来得及刹住的羲和撞了上来,绿珠想要扶她却终是不敢伸手,羲和揉揉被撞的头大笑道:“有些人倒是想装小孩子脾性,可惜呀,纵然是永葆青春惊世绝伦的脸蛋也隐藏不了已苍苍衰老的心。”

西王母听到羲和讽刺倒也不恼,心里淡淡的鄙视道,小丫头,连喜怒都不能控制好,还想激怒我,你还嫩着呢,看看谁能伤了谁?西王母平静的接着说:“羲和,姑姑跟你说一声,帝俊今日回去便要与九黎神族的神姬瑶姬订婚,明日成婚。那瑶姬睿智大方锦心绣肠,素有母仪天下之风,将来定是帝俊上位后的坚硬后盾。”

羲和闻言整个人顿时黯淡下来,这个恶心肠女人明明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好呀,本姑娘不好过旁人也休想好过,不由大怒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说着便甩手将寝宫的各色物什都往西王母身上摔去,“有我在一日,你就休想嫁给我父王!我父王一生心中只有我娘亲,只要见我一次,父王就记起我娘亲一次。不管你困我在玉山多久,他来瞧的都只是他的女儿不是你!他对你客气一回你就永远没有希望!”

西王母冷冷的站在那,那些砸来的物什一飞过来便被她身边的灵力逼得连连坠落,任由神女们默默的收拾着,冷若冰霜的走了出去。

“娘娘!”神女们慌忙跟了上来。

“都给我退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西王母闷闷的低声道,独自进了蟠桃园,消失在特定的蟠桃树内,一夜内炼丹房的丹药又新增了一批。

西王母一离开,玉宫便惨遭前所未有的毁坏,只要能进入羲和眼帘的物品都无一幸免的难逃一劫,绿珠伸手阻止神女们用灵力修复,因为修好只怕越发增加羲和的怒气,让她们皆离开殿内,自己默默无言的跟在羲和后面。羲和一同乱砸后,终是觉无趣的砸累了回到寝宫中,一个人环臂静静的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的往下掉眼泪。从帝俊那里刚刚得到希望又瞬间惨遭破碎,我没了帝俊又出不了玉山,你们这些坏人,我要通通杀了你们,我有朝一日会将这苦楚与绝望加倍还给你们。你们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帝俊喜欢我你们还要生生拆散,我一定要想出法子来,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得逞!

不知哭了多久,羲和只觉脑海昏昏沉沉一片,强撑起来端坐在窗前的焦尾琴前自娱自乐的弹奏起来,琴声中的悲戚之声响彻殿内,缓缓的飘出殿内,在玉山上久久回荡,山中的五采鸟与神怪们也跟着琴音闷闷不乐的回忆起自己平生的伤心事来,这悲戚声越发哀怨悲凉,神女们也抵不住只好运行灵力强行阻挡这股悲戚侵入心中。

一旁的绿珠终是看不下去,害怕羲和的怨恨变成恐惧的咒怨,忙不忍的要夺羲和手中的琴,没想羲和一个回转不知使了什么招数,竟使一股强大的灵力射了出来,还好绿珠躲的快,只见被射中的寝宫的玉璧上开始崩裂开来,绿珠慌忙用灵力修复,惊异的问呆愣的羲和:“仙姬,你怎么能使出灵力?你的灵力使何时恢复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怎会有灵力?”羲和吓呆的摇摇头,怔怔的呆坐着不知所措。

“仙姬,你的手指破了,这琴在吸你的血!快扔了它。”绿珠将羲和手中的琴夺开,羲和一松手摔开焦尾琴,然那琴竟神奇的又自动回到她的手中。

“想不到这琴也有灵性,焦尾琴是上古之物,如此厉害也是意料之中,它这是吸血认主,以后它就只认仙姬这个主人。”绿珠喜笑道。

“绿珠,我恢复了灵力可以出玉山了!绿珠,我能去见帝俊了!我一定要把他夺回来,谁也休想夺走我的幸福。”羲和望着滴血的手指忽转醒过来开心的抱着绿珠傻笑起来。

“仙姬见帝俊殿下?这可万万不行,只要你一离开玉山半步,西王母娘娘立刻就会发现,到时候你还是会被抓回来。”绿珠严肃的劝道。

“回来就回来,只要能见帝俊一面此生我便死而无憾,只要能我见到他,他就不会跟别人在一起了,什么破瑶姬,本姑娘的男人也敢抢,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羲和不在意的气恼道。

“仙姬,你冷静一点,若是被抓回来,那些仙人们必将会想出更严酷的法子再困着你,你若想再次逃离玉山可就难了。现要逃离,必需拥有不被他们抓回来的灵力。”绿珠冷静的劝道。

“绿珠,我没有办法,我只要想到帝俊要跟别人成亲我就没法冷静,我要见他,他说过会来娶我,我不能失去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羲和混乱的走走停停转着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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