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爷的小挽儿变坏了

萧璟棠的马车正好横着,来不及闪避。

在众人的惊叫中,失控的马车疯狂地冲撞过去。

砰!

接连两声巨响响起,周遭的所有画面仿佛静止恍。

大家捣嘴瞠目地看着在千钧一刻从马车里突破而出的身影,断裂的碎木在他周遭零落飘散!

竟是天都第一大善人,当今的大长驸马!

他手持铁拐飞身而出,最先以铁拐着地,身子才缓缓落地,尽管双腿已残,却有着高贵沉稳的气势。

车厢翻到,马脱离马车,狂奔乱窜。

而那辆疯马车的马撞了个头破血流,依然还往前狂奔。

事发时,风挽裳被莲蓬眼疾手快地拽到边上。

她冷冷地目睹这这一幕发生,当那马车撞上去时,她只是有些不甘,不甘就这样便宜他了。

没想到,在最后一刻,他竟然会破车而出。

可见他的武功修为有多高,就像顾玦,可以隔空取物那样的功力。

又或者是……

她的目光落在他靠铁拐拄着的双腿上。

早已先一步逃开的车夫,把幸好没撞坏的轮椅推过来,让他坐下。

“咦?方才过去的马车好像挂的是九千岁的徽章。”

忽然,人群中传来诧异声。

风挽裳脸色刷白,回头往前边已走远的马车看去。

他的马车怎会在此?

九千岁的马车一向只有九千岁才会用。

他不是还在囚禁着吗?

莫不是,他在里头?

阴冷地瞪着马车消失,看向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的女子,他很庆幸让她提前下车了。

见她回头看来,他让车夫推他上前。

风挽裳压下不安,回头,可是,这一回头,她看到的却是此时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挽挽,可是受……”

才开口,四周的气氛就忽然变得分外安静,然后,他看到面前的人儿正怔怔地盯着他的身后。

他拧眉,转过轮椅去看,顿时,脸色阴鸷。

是顾玦!

他不是还在宫里囚禁的吗?怎这么快就放出来了?还一点消息也没传出!

风挽裳看着那抹月白色身影骑着高头大马越走越近,心里的狂喜险些压抑不住。

他放出来了。

这几日,太后也没再召她入宫,说是要她好好养身,好好准备中秋夜的舞,所以,也就没再有机会去见他。

他要她好好的等他出来,她就好好地等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高头大马上的他风华翩然,身着一袭花纹繁复的月色束腰锦缎,在浅浅的光影里,那张精致的容颜更显妖冶、缥缈。

别人骑在马上是英姿飒爽,他却是能骑出另一种风情来,慵懒、妖致,透着英气的同时又阴柔惑人。

狭长惑人的凤眸慵懒微阖,四周的景物依旧是难以入他之眼,哪怕是周围的人都不敢抬头看他。

甚至于说,普通百姓在他面前,都恨不得化为尘埃,就怕他瞧见,生了啥兴致。

因为,暗里,人人都在说,这九千岁死里逃生,回来后又元气大伤,死了妻子,丢了小妾,而今还遭囚禁,他的残暴也是到大爆发的时候了。

所以,谁不是唯恐避之不及?哪会舍得往他眼前晃。

马蹄声哒哒哒,也是慢悠悠地响起,好似就连他胯下的马也是怕极了他,不然,方才受惊脱缰的马怎会突然变得如此温驯。

她看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们面前。

微垂的俊脸懒懒抬起,凤眸徐徐地看过来,直对上她的眸,像一团火球似的撞进来,她强撑淡然地低头,心儿怦然不已。

他毫不顾忌,她不行啊。

即便没有萧璟棠在,光天化日下,她

tang是被休的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敢与他的目光纠缠呀。

顾玦松开缰绳,轻然跃下马背。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一抹青影在半空中翻转而来,落在他身后,手里抱着的正是九千岁从不离手的小宠。

那只小狐狸一看到对面恬静的美人儿,立即使劲地抬爪蹬腿,十分兴奋的样子。

但见九千岁凤眸轻抬,冷冷扫过去,小狐狸立即安分地待着,一动也不敢动了。

顾玦伸手将小雪球拎过来,顺便扫了眼那那边被撞坏的马车,又瞥了眼他的双腿,优美的唇轻轻勾起,“驸马的双腿都这样了还这般利索,亏本督替驸马捏了把汗。”

“有劳九千岁担心,多谢九千岁将马制服,也免得它到处伤人。”萧璟棠面不改色地道。

顾玦唇角笑意加深,“驸马的马倒还蛮好骑的。”

众人不敢看,却有耳朵听。

驸马的马……这话,细听,不是明摆着占人便宜吗?

萧璟棠冷静地看向他,“九千岁驯马功夫不错。”

“难得驸……马如此有眼光,本督最爱驯……马了。”唇角轻勾,微垂的凤眸却是瞧着触手可及的女子。

他话里有意地停顿,最爱驯的是哪一匹‘马’已然再明显不过。

可不就是眼前这一匹驸‘马’吗。

萧璟棠没跟他耍唇枪,冷扫了眼被撞翻的马车,“敢情九千岁府里人撞了人,都不用负责的?”

“哦,本督待会回去会记得好好打赏方才撞你的家伙的。”顾玦一本正经地说,而后,余光凌厉地向后扫去,“千绝,爷的车子怎软得跟个豆腐包似的,回去得整改整改。”

“是!”万千绝面无表情地领命。

众人肩膀颤抖,拼命忍笑。

当着被撞的驸马的面,还能如此闲聊似地说回去打赏撞驸马的那人,还嫌自己的车子不够坚固,这不是嫌没把人撞死吗?

果然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九千岁!

站在萧璟棠身边的风挽裳已感觉到萧璟棠的怒火,她抬眸,竟又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只能淡淡颔首,而后,对萧家的车夫吩咐,“少爷尚有急事要办,你快去前边的萧家药铺看看有无马车空着。”

“是,小姐。奴才马上去。”那憨厚的车夫赶紧去办。

风挽裳感觉到对面的目光更逼人了,她淡淡瞧了一眼过去,而后对萧璟棠道,“若是你不执意送我,也不会发生这等事。”

萧璟棠以为她是在自责,心中的怒火顿消,昂头对她微笑,“幸好我让你提早下车,只要你没事就好。”

这时,前方已有一顶华丽的轿子匆匆赶来,是九千岁专用的那一顶,来的人是幽府的总管霍靖。

顾玦没再看他们一眼,抱着小雪球走向轿子。

“若不是方才那口棺材挡路,兴许也不会发生这等事。你那么忙,以后别再执意要送我,或者来接我了,我懂得照顾自己。”擦肩而过时,风挽裳淡淡地说。

他,可听得懂她话里的暗示?

倘若这几日接二连三运往朱雀街的棺材是与他们有关,他那么聪明,应该猜得到的吧?

但是,那抹身影一下的停顿都没有,优雅地走向轿子,上轿离去。

萧璟棠心下怀疑地瞧了她一眼,见她神情如常后,才笑道,“好,都听你的。”

是他想多了,挽挽怎会是刻意提起那口棺材的事。

……

送走萧璟棠后,风挽裳带着莲蓬回醉心坊。一路上,她一直在想,关于棺材和义庄之事。

忽然,她想到以前,顾玦常常在那里的路口下车,也想到她曾和皎月去过的那一次,刚好就打听到太傅由缉异卫接手后事的消息。

再就是,前几日,在凤鸾宫时,萧璟棠说在天都各处都布下天罗地网派人盯着了,可就是找不到半个和旭和帝有关的人。

棺材,义庄……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总算想明白了。

没有人会怀疑那么高贵的

人会藏身于义庄里,以死人来做掩饰。

事不宜迟,不管猜得对不对,她都必须得让人前去通知一声,因为萧璟棠赶着回去必定是要带人去搜的。

匆匆忙忙地从后门进入醉心坊,她立即让莲蓬去找素娘来,然后,对素娘火速耳语一番,素娘听了后,也脸色凝重,赶忙去办。

素娘的夫家也是异族人,具体是哪一族,她不知道,但是她肯定只要是关于异族之事,素娘不会马虎。

但愿,来得及。

也但愿,顾玦方才在牌楼那里与她擦肩而过时,也听懂了她的暗示。

她挥退莲蓬,进屋倒茶喝,心里头无比担心。

倒好茶,她拿起来正要喝,倏然,身后一股轻风吹来,她的心突兀一紧,正要回头,突然就被人从后抱住。

她吓了一大跳,茶盏从手中滑落,一只手伸出,接住。

看着那张犹如变戏法般的手,再感觉到腰间熟悉的圈抱,她刹那紧绷的身子彻底放松,轻轻转过去看他。

“爷吓到我了。”她细声埋怨。

从身后悄声无息地出现,还突然抱她,怎不让人以为是登徒子。

若不是认出接住茶盏的那只手,她的惊叫已经溜出喉咙了。

只是,他不是乘轿子回府了吗?怎又在她后脚出现?

顾玦看着她,凤眸灼灼,在她的目光下,将手上那杯茶昂首一饮,放下杯子,大掌扣住她的后脑,俯首便吻上诱人的唇瓣。

风挽裳瞠目,料不到他会突然来此一出。

强势霸道的力量冲进来,她的喉咙得到茶水的滋润。

咽下喂进嘴里的茶后,唇舌仍在交缠,如胶似漆,不愿分开。

从一开始的深吻到慢慢的轻吮,慢慢地退出,气喘交织。

“爷喝酒了?”她眼眸如春地看着他,随着呼吸的紊乱,声音娇媚。

即使有茶水冲淡,一向对酒水敏感的她,还是闻出他嘴里的淡淡酒香。

顾玦瞧着她晕红醉人的脸蛋,微微颦眉,放开她,伸手就要去倒茶。

领悟出他此举的细心,风挽裳伸手覆上他提起茶壶的手,对他甜柔一笑,“爷,只是很淡的酒香,无妨的。”

颀长的身子倏地轻轻一震,停下倒茶的动作,回眸看她,凤眸里闪过坏笑,“爷的小挽儿变坏了,嗯?”

风挽裳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那句话有多叫人误会,脸色刷红,赶紧缩回手。

可是,他却眼疾手快地反手抓住她的小手,包裹在厚实的大掌里,轻轻柔柔地揉捏,以一种撩人的方式。

不用抬头,她也知晓他此刻的目光有多火热,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瞧她红到耳根的脸,他低笑,俯首,温热的气息轻刷过晶莹的小耳朵,“小挽儿,你当爷是来做什么的,自然是来完成上次,上上次都未能完成的事。”

惑人的语调,她身子轻颤,小手习惯性地推拒,“爷,别……这还是白日呢。”

“谁说白日不可以,也不是没有过,不是?”他轻笑,声音更低了,呵气般的吹进她的耳朵里,像是夫妻间的呢喃私语,好羞人。

“爷,这是醉心坊呢,随时都会有人……”

“啰嗦!”

还未说完,他已不悦地轻斥,打横抱起她,往里边的寝房走去。

珠帘晃动,纱帐落下。

他将她压入柔软的床笫间,见她又要开口说着他不爱听的话,果断俯首封住她微张的小嘴,顺势滑入,索取她的甜美。

一记浓烈缠吻,压抑许久的情潮,一发不可收拾。

他吻着她,探索娇躯,她迎合,甚至已经忘了害羞,主动去扯他的衣裳。

“小挽儿……”模糊的呢喃由唇齿纠缠中飘出。

唤得她心房颤动地回应,一双清眸怯怯地看了看他,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拉下他,凑上红唇去吻他的眉眼,他挺直的鼻尖,他的耳……

就像他每次吻她那样

,那般疼惜。

她,也想疼惜他。

明明很笨拙的轻啄,甚至还有些颤抖,像是在做坏事的样子,但是,他却是震撼得仿佛天塌地陷。

用力地抱紧她,吻住她,再次深入交缠。

当一切都水到渠成时,滑入衣襟的小手倏地停止,身下的娇躯也赫然僵住。

原本乖顺承欢的清亮水眸倏地睁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里边盈满了心疼和震惊。

唉!

他轻叹,抬手要抓出她的小手,她却不让,还双手并用地去扯他的衣襟。

“让我看看!”

柔弱的小绵羊一急起来力大无穷,一个不慎就被她翻身骑在身下了。

难得见她如此强硬的一面,他轻笑,松了手,“爷还真是小看了爷的小挽儿。”

风挽裳哪里还记得去管他的戏谑,只专注于方才柔软的小手触碰到的那一片不平滑的肌肤。

她的手有些颤抖地拉开他的衣襟,外边的锦袍,再是里边的中衣……

终于,结实的胸膛袒露在眼前,那片她摸到的不平滑肌肤也呈现在眼前。

还是冰肌玉骨没错,可是,那上面就像是冬日里湖面上面临破冰时的那样,很多大大小小的裂痕,都是疤,纵横交错。

每一条都像是鞭挞在她的心里,割在她的心上,好疼。

尤其,他精致的锁骨边上多了好几个较为深刻的小孔疤痕,就像是曾被人用什么利器钉进去一样。

她伸手,颤抖地一一抚过,热泪滴落在上头。

他到底受了怎样的苦?

为何回来的时候什么也不说,一点儿也没有表露?

她不知道,他当时竟是带着满身的伤痕回来的啊。

“嫌弃到掉泪了,嗯?”他心疼地抬手抹去她滑落的泪。

“爷,一定很疼吧?”她无暇去理会他戏谑的话,声音哽咽。

怎可能不疼?

风吹雨打都受不了了,更何况还是这样子严重的伤,就好似被什么东西深深嵌入过皮肉一样。

她似乎能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乖,不疼了……”他翻身将她压回身下,抚开她的乱发,看着她心疼自己的模样,心里被胀满,俯首吻上她的唇。

不愿让她再有心思盯着自己身上零零碎碎的疤不放。

坦然相见了,一件件衣裳落地。

柔软的身子抱紧他,似乎想要用自己去温暖他。

他温柔而笑,收拢双臂,几乎将她揉入体内,激狂地与她缠绵,直到最深处的甜蜜。

听着她细细柔柔的娇-吟,感受着她从未放开的热情,飘荡的灵魂似乎在她的怀抱中得到了安放。

……

外边,太阳渐渐西下。

“坊主,我真的听到夫人的房里传出奇怪的声音,你快些。”一个丫鬟着急地催促。

“哪会有何奇怪的声音,莲蓬不是在门外守着吗?”素娘也跟着着急起来,快步往前头的屋子赶。

“莲蓬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啊。”那丫鬟有些生气,可见是有多担心夫人。

很快,两人来到屋子门外,还未走近,里边就传出丫鬟口中所谓的奇怪的声音。

“你听,夫人好像好痛苦的样子,似乎很喘,一定是遭歹人了。”丫鬟心急如焚,企图要上前听得清楚些。

素娘到底是过来人,也生了一个孩子,又岂会听不出这异样的声音如何来的。

她蹙了蹙眉,面色有些羞臊,伸手拉着小丫鬟就走。

“诶!坊主,你怎还拉我走了,夫人房里的动静你不也听见了吗?”小丫鬟咋呼。

素娘赶紧用手捂她的嘴,“那是夫人最近在练功呢。”

到底还是个小丫头,醉心坊又是正经生意,她自是不懂那里边正发生着什么。

也还好她不懂,若不然,

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夫人一个被休的妇人怎会在房里和男人……

只是,那个男人,会是她以为的那一个吗?---题外话---谢谢大家的新年红包,新年快乐!(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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