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大喜之日

这人还有心情怪她。(网)

“回爷,实在不会照顾自己,就只好指望别人照顾。”她忍不住回道。

他笑,“那爷就指望你了。”

风挽裳愕然抬头,他要她照顾他?

“愣着做什么?爷浑身都是汗,湿透了,过来替爷擦汗更衣。”

她双眼瞪得更大,她替他擦汗更衣?

“爷,妾身……”

“怎么?你也月事来了?”

风挽裳脸色一赧,低头道,“妾身遵命。”

房里,同在幽府一样,架子上早已备好洗脸的温水。

她上前替他宽衣解带,虽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次是要替他擦汗更衣,她的手抖得厉害。

早知道就不该管他死活,任他就这般病着好了,也不用沦落到这般羞窘的地步。

“爷,您能起身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顾玦瞥了她一眼,撑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张开双手让她继续。

顺利除去他身上的大氅,风挽裳解去他的腰带,再解开他的衣带,将锦袍脱去,然后是中衣中裤。

她的视线这么一低,就刚好落在他的腿间,脑子里曾经亲眼见过的那个画面清晰晃了出来,她更觉得难为情了。

他身上的中衣的确已经被汗水打湿,他的身子已不容得她多做犹豫,反正那里是什么都没有,就照照顾病人的心帮忙好了。

手颤颤地解开他的中衣衣带,突然,肩上一沉,她抬头,不敢置信他就这般昏在了她身上。

“爷……”他真的好重。

在她快要被压倒时,一道身影如疾风般闪进来,将他扶到**上去。

“爷得找大夫。”万千绝说。

“我去吧。”风挽裳说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如此,就不用面对接下来尴尬的事了。

没想到刚走出东院,就刚好看到沈离醉来访,她便直接将他请了过来。

“夫人很着急?”沈离醉看着身边步履匆匆的女子,忍不住问。

风挽裳也看得出来沈离醉似乎在以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在审视自己,她淡淡一笑,“替自己的夫君着急不是应该吗?”

“夫人果然贤惠。”沈离醉轻笑。

风挽裳抬头看他,如果不是发现他的笑容一如当初初见时那般干净,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在嘲笑她。

回到屋里,万千绝已经替主子换上干净的衣裳。

沈离醉扫了眼地上的狼藉,浓眉微拧,“谁给他煎的药?”

风挽裳心头一沉,忙不迭上前承认,“是我煎的,可是药有何问题?”

沈离醉朝她看过来,又是以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盯着她瞧。

半响,他才笑道,“倒不是。”

他只是意外,他会喝药。

这人,对药有一种极大的恐惧感,没有人知道他发生过什么。

风挽裳觉得他的话没有说完,倒也没再追问。静静地待在一边看他给病中的男人诊脉。

夜如泼墨,寒风不止。

用过晚膳后,风挽裳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心里的不安更浓烈。

只因白天他说今夜要让她学习……

听说他午后便醒来了,而起精神还不错。

听说,住在对面的那个女子在晚膳前已经被带到东院去了。

她只希望他白天说要她学习的事是说笑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她吓了一大跳。

“谁?”她谨慎地问。

她向来不喜欢让皎月替她守夜,所以一般是晚膳后没什么事就让她退下了。

“禀夫人,爷那边传话过来,要您过去一趟。”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吗?

门外的脚步声离开了,风挽裳放下手里的针线,披上斗篷,提着灯笼走出房门,往东院走去。

她却不知道,身后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来。

“她真的过去了。”

“那男人的命令谁敢违抗?你以为她嫌自己命长啊!”

“也是,这下子够她吓的了。”

……

绕过抄手回廊,来到冷清萧瑟的东院。

东院里,只有几盏灯笼在亮着。

一踏入,她便听到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一声声,忽轻忽重。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脚步很艰难地往前靠近,越是靠近,那种声音就越发清晰,尖锐,喘息,哭泣,似是饱受煎熬。

“你倒说说爷这般折腾你是否满意?”亮着的寝房里传出阴柔独特的嗓音。

风挽裳差点拿不稳手里的灯笼。

他真的在折腾白天所说的那个女人!

“满意……啊……爷,妾身很满意……求爷……”

男人却没再说话,只是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惨烈。

她不知道自己站在外面听了多少淫声浪语,直到那个女人发出最后的惨叫,直到东院里回归死寂,她手里的灯笼终于落地。

咚!

不大不小,刚好惊动了里边的人。

一道黑影从窗口跃出来,手上的剑毫不留情地劈向她。

在看清站在黑暗里的女子是谁后,连忙收剑,翻身站定,回身禀报,“爷,是夫人。”

啪啦!

屋里响起茶杯应声而碎的声音。

是怒吗?怒她到了却没进去观赏?

光是站在外面听,她已经吓得腿软了,若进去看的话,她即便不昏,也会吐的。

很快,门开。

男人箭步走出来,俊脸阴沉。

宽松轻袍披身,很像是刚**过的样子。

她定定地望进他的凤眸。

不会的,昨夜在画舫,她明明看到这双眼睛里有情。

他眸色幽暗,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捏起她的脸,“听了多少?”

“爷希望妾身听的应该是全都听了。”她淡淡地说。

“很好!”他松手,拂袖,背过身去,“千绝,送她回去!把另外两个女人叫过来伺候!”

风挽裳骇然瞠目,一个还不够,还要两个?

“你有话说?”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妾身相信,爷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风挽裳低着头,说出自己内心的看法。

顾玦凤眸一暗,上前一把将她拽入怀中,“你相信爷?”

淡淡的花香从他身上传来,那是她熟悉的,她自己做的香囊味道。他身上没有任何属于女子的胭脂味。

她缓缓抬眸,唇角轻扯,“爷不是也选择相信妾身了吗?”

是的,因为这股花香,她更加坚定自己的相信。;

浅浅的笑,却犹如春暖花开,也仿佛融化了一颗常年冰雪的心。

凤眸凝注着她,脸上的阴冷也渐渐消失。

也许,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笑,虽然很浅,很淡,甚至可能称不上是一个笑。

风挽裳被他盯得久了,有些不自在,低下螓首,“爷,妾身告退。”

“以后让皎月守夜!”他下令。

风挽裳愣了下,点头应道,“是。”

皎月的存在是为了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知道,只是她不知道原来连夜里都不可避免。

在万千绝的护送下回到西院,风挽裳就看到皎月已经笔直地站在门外守门,看来真的是消息灵通。

她走到门口,皎月忽然对她下跪,“奴婢失职,让别人有机可乘,假传消息骗夫人,请夫人责罚。”

假传消息?

“不要!我不要去!我死也不要去!”

“救命啊!千绝大人,你去找那个新来的去啊!我们给你钱,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另外两间厢房门外传来声音,她抬头看去,顿时明白了。心底的那唯一一点黑暗也彻底消失。

她真的料不到还有人敢假传他的意思。

所以,也许嫁给他还是不错的,对吧。

他心里有人倒也无妨,只需让她能平静过活就好。

……

翌日,三具尸体从东院里抬出,没多久,九千岁**之间把三个姬妾折腾死的消息传遍整个天都。

缉异司里,萧璟棠捏着手上刚传来的消息。

他刚收买的人居然马上就被弄死了!

这也好,让他更加坚信,顾玦心里有鬼!

他就不信,他揪不出他的底!

成亲的日子终于来临。

这一日,雨雪纷纷,冷得仿佛呵气成冰。

桌子上的凤冠霞帔映照出满屋子子喜气。

那是皎月一早送来的。

看得出来这凤冠霞帔都是精心特制的,极为华美。

吉时在夜幕降临时,不知道从哪儿请来一个老婆子替她梳头,每一个步骤都很认真,让她险些忘记自己嫁的是一个太监。

很快,一切穿戴好,风挽裳看着镜中一脸喜气的自己,淡淡地扯了抹笑容,由老婆子给她盖上红盖头。

门开,喜娘进来说了几句吉祥话后,便带着她出了房门,上了花轿。

君府并没有装点半点喜气,她起初以为只是临时设堂拜堂,原来不是在君府拜堂。

一路上,没有吹擂打鼓,安静得很诡异。

街上行人看到花轿是往鬼宅幽府里面迎,个个避之不及,于是,一路上就真的像是阎王娶妻般,清冷得瘆人。

花轿过去后,一抹身影从巷口走出来,痛苦地目送花轿渐行渐远。

他的挽挽,就坐在别人的花轿里,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b挽挽,等时机成熟了,我便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你过门。)5d

b阿璟,你又胡说了,哪能这么铺张。)5d

b我没有胡说,我的挽挽值得。所以,挽挽,你一定要等我。)5d

b还说不是胡说,我人就在这里,你明知道的……)5d

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他。

只是,他错估了她对他的依赖,漏算了她的坚决。

萧璟棠看向已经没入暗夜的花轿,眼中流露出坚决的等待。

挽挽,这一次,换我等你!

……

轿子行走了很久,风挽裳又被人从轿子里搀了出来,上台阶,入府门。

路线,很熟悉。

是幽府吗?

他让她到君府去住是让她从君府出嫁?

可是,为何还是这般安静?

不过,若是在幽府办的话,不宴请宾客也是应当。

前一次成亲的冷清,她不知真正的原由。

这一次她知道,所以很自然的就接受了。

不知被喜娘搀着走了多久,拐了多少个弯。

风挽裳明明记得大堂不是这样走的,这路线走的倒像是——采悠阁!

不是应该……先去拜堂吗?

这时,有人打开房门,她迈过门槛,然后换人搀着她上楼。

一步一台阶,她小心翼翼地走着,搀着她的人,手很有力。

上完楼,入了门后,那人扶着她坐在**上,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风挽裳端坐在**前,低头盯着膝盖上刺目的红。

原来,他说给凤冠霞帔就真的只是给凤冠霞帔而已。

她的大喜之日,没有宾客,没有拜堂,一顶花轿就直接将她送入新房。

既然如此,又何须让她到君府出嫁?

她悄悄掀起盖头一角,环顾四周。

果然是采悠阁,她已经住了一个多月的屋子。

屋里该挂结彩的地方都结了,窗上也都贴了大红喜字,桌上大红喜烛在冉冉燃烧,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更加喜气洋洋。

屋里,该置办的一切都置办了,只除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因为太监怎可能早生贵子。

她苦笑了下,这一回,是真的嫁了。

这时候,门被推开来。

风挽裳吓了一跳,赶紧放下盖头,紧绷着身子坐好。

是她看得太入神了,没听到上楼的脚步声。

透过红盖头,她瞧见一双皂靴走近。

她知道是他,因为除了他,没人敢上来。

想到他们即将到来的洞房花烛夜,想到那夜在画舫他随手扔的工具……尽管她再如何努力稳住身子,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终于,脚步在眼前站定,就在她以为接下来他会揭开她的盖头时,她的腿上多了一托盘工具,她瞠目。

“挑一个。”温软阴柔的嗓音响起。

她猛地站起,腿上的托盘翻倒,托盘里的一件件羞辱人的器物滚落在地。

那些工具,一件件都极为逼真,材质不一,甚至大小……让人没脸直视。

“看来是挑好了。”他笑看着滚落到脚边的那一件。

风挽裳也看到了,那还是方才整个托盘里最雄伟的一件。

她的指尖紧紧陷入掌心里,极力压下心底的害怕。

看到他的脚步又逼近,她本能倒退,脚踩上了地上的东西,整个人往后滑倒。

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拉住,托住她的后腰,盖头也同时被他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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