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而且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南玄珏的眉头微微有几分蹙起,显然是对这件事有几分困扰。
云哲轩看着他不说话,等着南玄珏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你身上,虽然我们都知道你不会做这事,但是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根本不可能放过你。”南玄珏看着云哲轩,一字一句道。
云哲轩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想到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他的身上,自己本身不应该蹚大聿这滩浑水,但月沁在这里,他又怎么会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大聿?
更何况,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他又怎么舍得离开她。还有她的眼睛,自己还在想办法医好,若是看不见她的安好,他怎么可能放下心离开。
虽说父亲已经给自己发了好几封信函了,自己还是不可能放的下她。
杜子桓听了南玄珏的话,连连问道:“殿下,有什么就直接说吧,这里都是自己人,不需要顾虑那么多。”
“杜大人你应该知道无双小姐和太子殿下的事情吧,不知你对此事是怎么看的?”南玄珏没有直接说出来,反而抛了一个问题给杜子桓。
杜子桓稍稍想了一想,便皱着眉头道:“我确实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当时皇上虽然有几分恼怒,但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反而让无双成为了太子殿下的侧妃。”
南玄珏点点头,又看向了云哲轩,“云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云哲轩端起手中的茶杯,听见南玄珏问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我也知道此事,之前轩随着郡主一起去了姬侧妃的婚房。”
南玄珏一愣,没想到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便继续说道:“云公子可认为无双小姐是心悦太子殿下的?”
云哲轩却看着南玄珏笑了出来,“三皇子殿下就直接说吧,你是不是想问,是姬无双自己爬上太子殿下的床的?”
南玄珏没有吭声,但是云哲轩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很显然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无双小姐和太子殿下没有什么交集,又怎么可能主动爬床。再加上皇后和月沁关系本来就势同水火,她更加不可能做这件事。说句难听的,第二日就是太子殿下的大婚,若是被皇后一个人撞上了,她这些举动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云哲轩淡淡的道。
南玄珏的眉头皱起,云哲轩什么时候和月沁这么熟络了?
“三皇子有话直说吧。”杜子桓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本来心中就有几分焦急,便开始催促起南玄珏来。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自己知道的这些事情告诉二人,南玄珏也不再打算拐弯抹角了,便对二人道:“太子皇兄将无双小姐错认为郡主,才强行要了无双小姐。昨天夜里,我们兄弟四人在一同饮酒,之后二哥和太子皇兄起了争执,太子皇兄便一个人离去了。”
“之后太子殿下恐怕就遇上了无双小姐吧,再加上无双小姐打扮的和郡主相差无二,太子殿下恐怕这才将无双小姐认成了郡主。”云哲轩将南玄珏之后的话说了下去。
南玄珏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刚刚月沁和我说,无双小姐,是被云公子的下属叫出去的。”南玄珏看向了云哲轩,“不过刚刚我去找你的时候,已经问过了云离了,昨天夜里,你们全都在住所里。”
云哲轩点了点头,苦笑一声道:“看来还真是有人想要将我一起拖下水。”
杜子桓的眉头扭成了一股,现在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事情不仅复杂,而且还很扑朔迷离。
“我估计皇后不可能不去查姬无双的这件事情,之后顺藤摸瓜就会摸到云公子的头上。再加上云公子和无双的关系,皇后必定会对云公子更加的痛恨。”杜子桓叹了口气道。
云哲轩淡淡的笑了笑,“本来因为月沁,皇后娘娘对我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不是么?”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情于我们、于皇后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南玄珏的脸上有几分疲惫之色,“而且此事绝对不会是贵妃下的手。她还没有那个能耐,但是不能说和她一点关系没有。”
杜子桓点了点头,“最近确实是有些奇怪,现在皇上也在这个节骨眼毒发,贵妃本来就没有自己的儿子,若是现在将皇上除去,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很显然,宫里现在进了另外一股势力,而且你们宫里的人,现在才后知后觉。”云哲轩笑了笑,呷了一口茶。
“云公子心态还真是好,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那人现在也将你拖下水,只怕他谋划的东西,恐怕不止是想要谋反这么简单。”杜子桓看着云哲轩的模样,有几分无奈的道。
“怎么说我现在也已经被拖下水了,只不过不知道皇后娘娘会不会让她的血樱阁去正面对抗我云啸山庄。如此一来,倒是让我和皇上的约定,从另一个方面完成了呢。”云哲轩笑笑道。
杜子桓虽然知道皇后和血樱阁有些关系,却没想到血樱阁本来就是皇后的。
二人见南玄珏没说话,便朝着南玄珏看了过去。
“有没有可能,这个蛊,是皇后下的?”南玄珏想起了风依依体内的蛊毒,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其实在南玄珏的心中,皇后尽管杀人不眨眼,权势滔天,对于自己的对手,会用尽一切办法去铲除,但是对于皇上,她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皇后是很迷恋父皇的,尽管父皇根本就不爱她,或者说是恨皇后入骨,皇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对皇上都是死心塌地的。若是说这个蛊是皇后下的,这不是有些自相矛盾了么。
“此话怎讲?”杜子桓不知道南玄珏为什么会这样说,不过南玄珏这样说,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我救了两个血樱阁的人,其中一个,体内也是带着蛊,只不过,似乎没有发作。”南玄珏的一番话,让云哲轩和杜子桓都有几分动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