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朝代,谋害皇嗣都是大罪,纵然我仍旧是着大瑞的皇后也终究逃不过这一劫,更何况,如今,我谋害的那个人的父亲还是当朝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怎么可以容忍自己的女儿受伤。
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烛火幽幽,我被绑在宗人府的一个十字木架之上,手腕脚腕上被绑的满是血痕,情蛊的毒发了,我整个人发抖得厉害,浑身冰冷,可是身边除了渴望严刑逼供的官吏什么都没有。
“嗖!”地一鞭子抽到我的身上,耳边响起的又是那个小官吏尖锐的声音,“你说,你到底是如何谋害贵妃娘娘的?”
真难听的声音,我轻嗤了一声,只是笑而不语。
“这种情况之下,你这贱人竟然还敢笑?”
又是“嗖”地一鞭子抽到了我的身上。
我咬唇,扼制住不让自己叫出声,可是却忍不住对那官吏道,“你叫顾寒来,有什么话我当面跟他说!”
是的,到这个宗人府的府衙之中已经有三日了,顾寒竟是一下子也没有出现过,他不曾问问我好不好,也不曾问我是不是真的谋害了洛雁,似乎我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般,似乎就连我的性命,也不是那么的在乎。
“别痴心妄想了,皇上如今正在这监牢的隔壁,若是想要来见你,早就见你了,你可别再做皇后梦了,还是把应该招认的都招认了吧!”那官吏嘲讽道。
他这句话像是刀子一样扎在我的心上,眼皮有些费力的抬了起来,瞥了瞥隔壁,幽暗的灯光照在墙上,果真还有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袍的男人的剪影。
是他……
原来,他真的一直在。
“顾寒,你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
“顾寒,你难不成如今真的以为我是那种善妒到会害死一个孩子的人么?”
我对着隔壁喊叫道,泪水早在不经意之间充盈了眼眶,他不信我,他终究是不信我。这么多年了,他从来都不曾信任过我。
体内的情蛊让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绞痛,支撑不住的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见我突然吐血的那个小官吏许是有些怕了,赶忙就跑了出去,应该是跟顾寒通风报信,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他也没有肯来见我。
相反,出来的反而是顾寒的贴身的侍从,安公公。
他看着我,苍老的眼角似乎也有了星星点点的泪光,满是皱纹的手似乎想要触摸那道在我脖子上面的鞭痕,但是终究又缩了回去。
他说,“娘娘,您不要太折腾了,帝王之家最忌讳的就是太较真。”
他还说,“您这样,自己难受,皇上看着也心疼,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这一生能在一起不容易,何必相看两厌。”
最后,他从怀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是顾寒亲笔写的有关我谋害洛雁肚子里面的孩子的罪状,我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在看到“废后和永生不得入谢家牌楼”这样都字样的时候,就不由得冷笑出声。
这……真真是打断了牙齿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