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那年老之人已倒于地,那姑娘手中之剑也被夺掉,几人正想对她无礼。
达叔拿过天行手中之剑,于屋檐上纵身一挥,其速快似闪电。地面的雪顿时扬起数十丈之高,那几人不及反应,剑气已从前胸穿过后背。个个都无声倒地,没有丝毫的死前惨叫。
正当天行心欢之际,只见达叔临空旋身一剑。剑气从他那漂亮姑娘的前额穿过后脑,剑气打在她身后一颗大树上,将树上的积雪全部震落。天行那漂亮姑娘悄然倒地,他于屋檐之上也差点失足摔下。
天行飞身来到达叔面前,气极地吼道:“达叔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连她也杀?”
天行不知从那里来这么大的火气,也许是自己太在意她。说完后他才觉醒过来,歉意的道:“达叔,我如此同你发脾气,实属过分,对你不敬。”于是,他又连忙向达叔道歉。
达叔并未在意天行刚才的放肆,笑着道:“天行,我没有看错人,你今后在剑法上的修为将会远胜于我。我并无杀她,只是让她进入睡眠状态。你如此在意,我过重用剑气只想看看你的情绪。六百余年了,一切都又开始。”
天行问:“达叔,甚么六百余年?她真没死?”
达叔微笑着道:“我会骗你吗?”
天行内疚地道:“达叔,刚才真是抱歉,我居然那样和你说话。”
达叔笑着道:“没事没事!我们去取剑。”
天行诚恳的道:“达叔,我可否看她一眼?一眼即可。”
达叔道:“你已经感觉到,还要看吗?待取完剑后再回来看。”
天行听达叔之言,未看,先去取剑。
路上,天行问:“达叔,为何近日连降大雪,天上还有如此多星辰?”
天行见达叔只是前走,没有说话,于是他又笑着为自己刚才那个无趣的问题加一句,道:“这年头的天,还真是奇怪。”
音未断,达叔停住脚步,回身看一眼天行,道:“这些并非星辰,是剑,无空剑。”
听完这话,天行先是原地呆一会儿,然后问:“达叔,无空剑有如此之多?”
“当然没有。这些都是剑之碎片。”
“达叔,你怎么知道?”
“无空乃我亲手所铸。”
天行听后心中满是疑问,简直叫他无法相信。他心中疑问虽多,但他不知从何问起。因为他眼前的达叔看上去只有四十余岁的模样,并非像活六百余年之人。
达叔又道:“天行,此些往事待取完剑后再讲给你听。”
达叔带天行到村子中间一处叫剑台之地。此处平坦,尽是沙粒,百丈有余。
天行问:“达叔,这里吗?”
达叔道:“你站在中间,练一遍我教你的剑法释剑式。”
天行站于中间,看这平坦之地,以前应该是作比剑之用。如此多年,也被那些寻剑者挖得寸草不生。
达叔道:“天行,当年我与刀神在此剑台之上比武,我用释剑式来释放无空剑,将他打败,并发誓从此不用此神剑。”
天行笑着道:“达叔,原来刀神是你的手下败将。待取完剑,你可要讲我听。”
达叔笑着道:“先取剑,看你能否握住无空。”
天行平地一蹬右脚,身飞百丈之高,于空中神速旋转,身上射出万道银白色的剑气,剑气纵横交措,围绕着他的身体。空气亦被他带动,随其旋转。
不一会儿,他的旋转形成巨大旋风,将地面的积雪及沙石瓦砾全都卷起。
天行于空中极速笔直下降,从旋风中间穿过,左脚轻踏地面,右脚微弯一个箭身来到达叔面前。
他反身一看,漫天尽是雪花,自己的身影还未消失,留在旋风里面,看上去像是一把插在旋风中间的巨剑,然后经雪花的衬托着实美丽极了。
不知为何,雪花瞬间消失,化为水洒落在地上,被卷起的沙石瓦砾也一并落下。只留下旋风与自己那像剑一样插在旋风中的身影。
此刻,地面微震,在旋风四周约五十丈的地面徐徐上升,现出一个八卦形。
约一刻之久,那巨大的八卦形已升至一丈之高。
原来,这是八卦之擂。原先只见一旁的烂石上不清唽的刻有剑台二字,却不见剑台,原来剑台藏于地下,怪哉!
剑台为八卦形,中间为太极图样,上面刻满着天地六十四卦的卦象。
刹那间,那八卦之剑台所刻每一字都在移动。无空剑所有碎片也全部会聚一起,聚于旋风中天行的身影里。这下,实在是像极了,一把闪着白光的巨剑立于剑台正中的旋风中。
慢慢地,巨剑缩小。
陡然间,变得与普通剑一般大小长短。
此神剑长三尺整,剑身如气一般,看不清何样,因剑身极为白亮,极为刺眼。
此时,天行正欲取剑。
猛然间,无空剑射出一道强光。
天行顿感双眼痛得难受之极,此痛远远胜于他幼时左臂上所受的刀伤,但此次他没有哭,甚至连**都没有。
一阵剧痛过后,他睁开双目,任何东西都看不见,他瞎了。他此刻之心,非常害怕与恐惧,也极为伤心。
他本想放声长吼,迎天呐喊,可这时达叔却令他去取剑。
天行正要对达叔讲他双目已瞎,可达叔这时对他讲,“天行,人之双目可看清百米以内之事物,百米之外便看得见而看不清,更别说百里千里。所有事物尽皆于空间之内,你可透过空气中的气流来感应一切事物。如果你试着用感来看东西,莫说千里万里,就算整个大地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我的双目已瞎六百余年,你能否看出我比双目未瞎之人差?”
瞎了六百多年?天行极为疑问。他和达叔一起十几年,居然未曾发觉达叔是个双目早已失明之人。天行此时才发现自己对身边的人事物太不细心,对达叔太不关心,他甚感内疚。
天行听达叔之言去取剑,未走两步就被地上的石绊倒,他站起接着走。十丈不到,已摔五次。
达叔道:“天行,眼盲心不盲。你现在方向已反,一辈子也休想走到剑台。你要用身用心用神用意来感应周围的一切。”
天行万万没想到,才这短的距离自己便摔倒五次之多,最后还是方向走反。
他立于原地没动,依达叔所言之意去做。他刚要感应出四周的环境时,达叔故意打两个咳嗽,打破他内心的平静。
对于刚刚双目已瞎的天行,此时心中已是乱若麻绳一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被达叔的咳嗽声打乱。
“大慢了!”达叔开始不高兴,“你已将我的剑法与书法尽数学会,用感看事物要做到比眼快。”
达叔话刚说了,天行一个纵身。他本想去剑台取剑,却一头撞到墙上。他这一撞着实不轻,把墙给撞个大洞,还好功夫底子过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