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陡转。
宋凌依旧是那个皇帝,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
后宫之中,群芳乱舞,莺莺燕燕。燕环肥瘦,不一而足。
宋凌看着眼前这群莺歌曼舞的丽人,过足了眼瘾。
这些美人儿无一不是天香国色之辈,轻纱舞动之下,极为撩人。
宋凌心中蓦然闪过了絮黛黛的身影,也许只有这个女人,才能完胜她们。
想起了絮黛黛,宋凌再也无心看着这些俏丽佳人,低下头来,暗自缅怀。
情景再变。
宋凌一身白袍,凌空伫立在半空之上,无风自动。
其身之上气势如虹,半空天雷滚滚,似乎要渡劫了。
一道紫色劫雷轰然劈下,带着万钧之力。
宋凌大手一挥,袖中屠龙化作一抹红芒,迎雷而上。
“咔嚓”一声,屠龙寸寸崩断。
“噗!”屠龙被击碎,宋凌心神大损,吐出大口鲜血。
又一黑色劫雷悄然而下,宋凌手中锦幡顿现,迎风一晃,顿化一杆长幡,对着劫雷摇晃连连。
劫雷不闪不避,直接轰击在锦幡之上。
宋凌口中再次喷出一大股鲜血,望着手中仅仅剩下的幡杆,心内苦笑。
“宋某要陨落了!”宋凌心中暗叹,“宋凌修道一千二百余年,终成合体圆满,进而冲击渡劫之境!”
“但渡劫难,修道亦难。宋凌对自己的选择,无悔。”
“若是还有重来的机会,宋凌定当再次踏上这漫漫道途,哪怕粉身碎骨,哪怕身死道消!”
话音刚落,剩余七道劫雷一同霹下,宋凌烟消云散。
宋凌浑身打个激灵,顿时惊醒,发现自己仍身在谷中。
顿时心中大骇:“好厉害的幻术!”
“第三试炼已过,拒权利,阻美色,只求道,符合传承。”
“试炼之人开始传承。”
话毕,一道黄色极光从天而降,极光散开,一年轻男子显现其中。
这年轻男子面目清秀,眼神沧桑,似历经万世。
“老夫极道,为本尊一缕分神!设下传承,以续道统!”
“极某为散修,因缘巧合之下获此功法,加以改变,废功重修,终于飞升天界。”
“此功为炼体功法,不修道法,只修神通!”
“极某设下四道试炼,为得便是阻止那滥竽充数之人。”
“第一道,便是这极道谷中生存下去。老夫认为,运道和机缘亦是我辈中人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剩余三道,便是你刚刚经历之事。想必心性等俱是上佳,特传下极道经,供尔修炼!”
“极道经除却功法,只有三式神通,你且看好!”
这年轻男子足下一顿,而后伸出手掌,对着这天空一抓而下。
顿时,被男子所抓之处显现一个黑洞,那黑洞逐渐吞噬整个天空,天空漆黑如夜。
黑夜之中,忽然现出点点星痕,那星痕仿佛被挂在天上,显得极不真实。
“星陨!”
男子骤然大喝。
只见点点星芒瞬间如同流星划过,拖着赤红的尾巴,砸向地面。
一阵天地晃动,被冲击之地顿时烟硝弥漫,而后渐渐消散,复归平静。
宋凌远远望去,口干舌燥。
远处的地势早已改变了容貌,宋凌隐隐记得那里曾经有一座山,如今却变成了深谷。
施展完这星陨之术,男子的身形微晃,似乎消散了许多。
“此为三式神通之一,另外两个分别是隐月和嗜阳!”
“第一式元婴之时方可运用无碍,隐月则到了化神才能使用,至于嗜阳,超脱第一步方能修炼而成!”
“此三式大成,同阶之人不是你之敌手!”
“极道经在此,这三式手札也送予你,望你好自为之,莫断极某道统!”
“此谷是极某日常栽种之地,如今也赠与你。”
“你去前方阵盘之处,炼化此盘,便知其效用。老夫时间到了,就此告辞!”
说罢,男子的身形缓缓消散。
“还有,小心你那丹田之灵。”男子大有深意地对着宋凌的丹田看了一眼。
宋凌对着男子逝去的身影缓缓躬身:“前辈馈赠,晚辈受之。如日后修得大道,与前辈有相见之日,晚辈定然有所报答。”
男子消散的身形缓缓地点了点头,而后化为一缕轻烟。
如今极道谷之行,除却仍旧不能出去,已经圆满。
传承得了,又获得了大量血灵稳固道基,可谓是不虚此行。
“那极道前辈说将此谷送予我,定然是有着出谷之法。”宋凌心中暗道。
他缓缓走近不远之处的阵盘,将灵力探入其内,小心炼化起来。
这阵盘之内错综复杂,许多都是宋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没有极道的指点,宋凌也不敢莽撞,只得一点一点地探索。
宋凌感知着源源不断地灵力,将神识探入自己体内,“看”到了扩张近一倍的经脉。
宋凌心中异常欣喜。
此时经脉之中的血灵还未曾转化为自身灵力,运行极为阻塞。
而这炼化阵盘之事,则能加快宋凌的炼化速度。
这样一来,二者虽可以齐头并进,但却让宋凌分心,使炼化的速度降了下来。
从进入谷中的两年半,加上宋凌传承之时在谷中呆了半年有余,如今算起来,他已在此处已滞足将近四年。
宋凌倒是有些想念花萱萱。
在谷中两年多,每日和花萱萱耳鬓厮磨,心中烙印渐深。
花萱萱亦是如此。
二人虽算不得青梅竹马,却可以说是两小无猜。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二人只差捅破了中间那层窗户纸。
眼见着阵盘一天一天被自己炼化,宋凌有些担心,不知和华清国老道的十年之约到底有没有过。
老道没有联系自己,想必是约定之日还未到。
宋凌是个重情之人。
虽说老道曾算计于他,但毕竟在筑基之时,老道对其帮助甚大。
恩是恩,怨是怨。
怨可以一笑抿之,恩却需时刻谨记。
还有一个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华菲儿。
宋凌发誓,他对这个女子只有深深地怜惜之意,而无爱慕之情。
一时间,宋凌心乱如麻。
这时,沉寂许久的老者呼喊声传入宋凌的神识之中。
宋凌如今虽说对老者没有什么抵触,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宋凌也不欲叫老者知道太多。
宋凌将神识沉入丹田,和老者胡诌了一番,这才安抚下老者的心。
适才老者被封印在丹田,当真吓其一跳。
且不说宋凌对其有没有怀心思,退一万步来讲,这有受拘束的感觉是极为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