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镇长很快就会上楼,所以刘岩和程乐乐不可能再玩深层次的游戏,草草冲洗一番便出了洗浴间。?若看小说刘岩披着宽大的浴袍,坐在沙发上,程乐乐柔弱无骨地依偎在身旁,陈飘雪的脸色仍然比较难看,他实在受不了刘岩现在的做派,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想帮自己摆脱困境,还是想让自己更难堪?
时间不长,雷镇长挽着风*骚女子按响了门铃,陈飘雪无奈地打开了房门。风*骚女子见陈飘雪衣服穿得整整齐齐,顿时有些不快:“不是让你先洗个澡吗?上都上来了,还装什么清纯?”
雷镇长哈哈一笑:“丝丝,别那么大火气嘛,这可不算你调教的不好,陈小姐肯上楼,你就是大功一件,至于洗澡嘛,一起洗才有情调,这个房间的大浴室足够咱们三个人一起用了,哈哈哈哈……”
“小地方配套设施不全,水温可不高,雷镇长小心会感冒。”一个阴鸷的声音从套间传了出来。
雷镇长脸色一变:“谁在里面!”
刘岩挽着程乐乐缓缓走了出来。
好色如命的雷镇长先看到了程乐乐,立即惊为天人,口水险些流下来,直到刘岩冷哼一声,才猛然被惊醒,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刘岩不屑地一笑:“如果不查清你是谁,不就会打错人吗?”
“你要打我?”雷镇长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刘岩:“小兄弟,你喝多了吧?在青山镇,你敢打我?”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不是猛龙不过江,我叫刘岩,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刘岩慢条斯理地拿过普拉达名包。
雷镇长认得这个牌子,即便他多年来灰色收入不少,但还是不敢拎着这种奢侈品招摇过市,见刘岩拿出这个东西,心知对方来头不小,而且来者不善。雷镇长为官多年,虽然官职不高,但官场上的窍门却很清楚,他明白欺负人不算大事,但一定要分清什么样的人可以欺负,什么样的人不能欺负,有权、有钱、有后台、不要命,这四种人不能欺负,一旦遇到这四种人,如果不彻底消灭,就会没完没了,让人寝食难安。从刘岩的包上可以得出结论,这是一个有钱人,而且非常有钱。
“这位先生,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雷镇长开始打探刘岩的底细。
“没有啊,你没得罪过我。”刘岩满不在乎地答道。
雷镇长微微松了一口气:“莫非陈飘雪小姐是你的女人?”在他的思维体系里,冲冠一怒为红颜是可以理解的。
刘岩的目光从陈飘雪的脸上扫过,然后落在程乐乐的身上,轻轻把程乐乐搂在怀里,一脸玩世不恭地问道:“老雷,都说你是赏花的行家,你说我该选谁呢?”
雷镇长哈哈一笑:“小兄弟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我现在不太明白,你今天的来意是什么,可否赐教?”
刘岩微微眯起眼睛:“这个房间不错,我喜欢。”
雷镇长的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来到青山镇就是客人,房费不用你管,我负担。”
刘岩看了看陈飘雪:“这个妞,我也想留下。”
雷镇长的脸色开始腾起寒霜:“刘先生,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
刘岩指了指风*骚女子:“她也留下,你走,我不喜欢男人。”
暴怒的雷镇长再也忍不住了:“姓刘的,我看你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刘岩扑哧一乐:“你才看出来啊,就你这智商怎么当干部啊?我就说心思不能都花在女人身上,你是不是一天三遍把脑子都射出去了?”
雷镇长哪曾受过这般奚落,气得嘴角直哆嗦,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刚想拨打求援电话,手机就自己响了,是儿子打来的,雷金阳哭诉在酒店门前被人打了,是耿忠下的手。
雷镇长最心疼儿子,当即慌了神儿,顾不上刘岩,三步并作两步往电梯口跑。刘岩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浴袍,淡淡地说道:“咱们也去看看吧。”
“你不换衣服吗?”陈飘雪冷冰冰地问了一句。
“时间来不及了,那个风*骚的小娘们儿,你帮我拿着。”刘岩朝雷镇长身边那个风*骚女人招了招手。
风*骚女人是雷镇长的情妇,并且在镇长情人这个组织部不记名的职位上连续工作三届了,包括雷镇长在内,与三任镇长有染,算是资深情人,对官场和商场的事情门儿清,尤其对各种奢侈品,非常在行,刚才刘岩和雷镇长吵架的时候,她很认真地注意到好多细节,包括刘岩的扔在地板上的名牌西装,还有随便扔在茶几上的昂贵名表,她意识到刘岩不是等闲之辈,所以刚才非但没有为雷镇长助阵,而且雷镇长急着下楼的时候,她也没跟着,女人的第六感都很强烈,她隐约意识到,这次雷镇长恐怕真的嚣张到头儿了。
听到刘岩的命令,风*骚女人忙不迭地拾起地上的衣服,轻轻掸干净,小声说道:“我叫丝丝,不是风*骚的小娘们儿。”
刘岩边走边哈哈大笑:“风*骚不风*骚,可不是你说的算,要试试才知道。”
陈飘雪看刘岩越来越不顺眼,冷哼了一声后退两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以示清白。程乐乐则不以为忤,温柔地挽住刘岩的胳膊:“你好像没有机会试了,我是不会让你单独行动的。”
刘岩和程乐乐打情骂俏,陈飘雪和丝丝跟在后面,一个面容冷峻,一个目光游移。
四个人走出大酒店,看见雷镇长正与一群人对峙,雷金阳没有穿衣服,光溜溜地缩成一团,全身都是伤痕。丝丝很知趣地低声解释,领头暴打雷金阳的男人与雷镇长年龄相仿,此人姓耿名忠,是青山镇的副镇长,多年以来与雷镇长斗得你死我活。
邱小七从悄悄来到刘岩的身边,低声说道:“咱们的人发现雷金阳和耿忠续弦的老婆有染,就偷走了两个人的衣物,然后通知了耿忠。耿忠一路追打过来,跑了三条街,雷家的脸这次丢尽了。”
丝丝惊恐地看着邱小七等人,她有些后怕,幸好没与这些人做对,他们果然是有备而来。
雷家和耿家在青山镇都是有势力的,各自叫来几十号人对峙。雷镇长明白今天的事情雷家理亏,想息事宁人,想不到邱小七的人在暗地里起哄,混在两边阵营里点燃了导火索,于是事态发展就不受控制了,雷家和耿家的人早就憋足了劲儿,十几年的怨气终于得以发泄,这场血拼进行了半个小时,直到警察鸣枪示警,才控制住局面。在冲突过程中,邱小七的人频频下黑手,敲断了雷金阳的腿,子孙根上划过一刀。雷镇长见到儿子的惨状,气得暴跳如雷,他还没抱孙子呢,如果雷金阳从此成了太监,雷家就真的绝后了。
“我是医生,让我看看!”邱小七熟练地解开雷金阳的裤子,刘岩这才想起来,邱小七是滨南卫校毕业的,曾经在滨南市第一人民医院当过护士,以给人肌肉注射为乐。
因为疼痛,雷金阳已经处在昏迷状态,对邱小七的动作一无所知。邱小七打开药箱,很专业地戴上手套。雷镇长很恭维地蹲在一旁,焦急地问道:“大夫,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
邱小七轻轻拨弄了一下那个软绵绵的东西,鲜血汩汩冒出来,染红了裤子,只有一层皮还连着,大半已经断了。随着邱小七的动作,雷金阳惨叫一声坐了起来,然后再次疼晕过去。
邱小七用纱布把雷金阳的患处包扎好,然后摘下了手套,塞进一个随身的垃圾袋里,遗憾地摇了摇头:“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但这位患者伤势太严重了,虽然经过处理,性命没有大碍,但那方面恐怕是不行了。”
雷镇长仿佛被五雷轰顶一般,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耿忠!老子跟你拼啦!”
丧心病狂的雷镇长从警察手里夺过了一根警棍,朝耿忠扑了过来。耿忠的秘书过去阻挡,被一棍子打在脑门上,当场晕厥过去。
“这个人疯啦!快抓住他!”邱小七躲在人群里高喊。
民警们面面相觑,他们当然认得雷镇长,不敢动手抓人,但总不能看着雷镇长追打耿副镇长吧,于是组成人墙,把耿忠保护起来。
雷镇长看到儿子的那个东西被切断了,已经进入疯狂状态,在与民警厮打的过程中,竟然夺过了一把枪,幸好枪法不准,子弹在距离耿忠一米远的地方飞了过去,刚好打在一辆婴儿车上,巨大的冲击力把婴儿车打翻了,婴儿嚎啕大哭,孩子的母亲心疼不已。
“该我出场了。”刘岩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浴袍。
“小心。”程乐乐不想让刘岩过去,毕竟雷镇长的手里有枪。
“如果我不去,功劳不就成别人的了吗,还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呢?”刘岩笑盈盈地走了过去,缓缓打开普拉达名包的拉练,从里面掏出一件事物,赫然是一块板砖。
刘岩绕到雷镇长的背后,在一片哭爹喊娘的惊呼声中,一板砖拍了下去,举着枪叫嚣着要杀耿忠的雷镇长应声倒地。民警们赶紧冲过来夺下了枪械,在死亡面前,镇长算个屁,小命比前途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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