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30章 提親和重陽遺像(求訂閱)

众人在徐青口述下,咬牙切齿写上清丈田亩的请愿书,然后签字画押,交给徐青过目。果然是交了便能走人。

因此,其他人见已经有人离开,于是写得愈发用心。

好在,他们都是从小读书识字,文案的功夫是童子功,一用心起来,效率提升不少。

很快,众人尽数交上请愿书,得以从府衙脱身。

徐青命府衙的书吏将请愿书分装整齐,放进箱子保管。

这时候,谢泉从屏风后走出。

他一脸惊骇道:“公明,你这样会不会太伤他们?”

饶是谢泉自诩国士,亦想不到徐青应对谣言的方式会如此极端。

不过清丈田亩,确实解决了百姓踊跃投献土地,依附人身的根子问题。原因在于,这些人隐瞒的土地人口不是凭空消失,而是将赋役转移到了无权无势的老百姓身上,故而他们的负担越来越重。

而皇权不下乡,地方官又是流水的官,所以只要能收上税,才不管这些闲事。

小民面对盘剥,大部分也只能忍气吞声。

甚至瞧著那些投靠乡绅的农户日子过得比自己好,心里生出了欲做奴隶而不得的情绪。

如果清丈田亩成功,减轻小民身上的赋役,以江宁府的富饶,普通小民也是能将日子过好的,自然不会再想人身依附、投献土地的事。

只是如此作为,必然惹来天下非议,不仅会被江宁府的豪绅仇视,还会惹来整个南直隶豪族势家的攻讦。

届时压力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徐青笑了笑:“文渊先生,你就说问题解决没有?”

谢泉脸皮一抽,“先前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更大的问题出现了。”

徐青轻笑一声,说道:“先生请坐,然后听我说。”

“好。”

徐青随后,不疾不徐地开口:“先生以为,我先前的麻烦和现在的麻烦,除了问题大小之外,还有什么区别?”

谢泉闻言,若有所思,他很快反应过来:“先前公明的麻烦是私事,属于缙绅的内斗,但现在的性质不一样了,这是公事。”

他随即有些恍然。

如果是徐青的私事,那就是徐青自己的力量和江宁府的豪绅以及他们背后的力量争斗。

现在提出“清丈田亩”,固然问题闹得极大,反而把事情的性质变了。

谢泉想通之后,依旧免不了皱眉:“此事虽然变成公事,可是事情闹大,非是明哲保身之举。我只怕公明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徐青哈哈大笑:“先生说的不错。只是未免也小瞧了徐某。”

谢泉:“怎么说?”

徐青:“我尚是秀才之时,便敢在南直隶的官场纵横捭阖,如今中了解元,反倒不如以前吗?”

“虽是此理,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总归是有失稳妥。”

“先生的话,适合旁人,却不适合徐某现在的处境。我动作小了,便是别人成天算计我。你看,我现在提出清丈田亩,他们反倒是急了。最好的防御是进攻啊。”

谢泉觉得徐青说的不无道理,可似乎欠缺了一点核心的东西,他皱眉不已,忽地灵光一闪,拍著茶几道:“好你个徐公明,竟不肯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太阿公跟你交代了什么。”

太阿是首辅的字,乃是天子所赐。

这个字意义非凡。因为伊尹辅太甲为阿衡,故称太阿。因此,皇帝赐字的背后意义,是将首辅比喻为古之“伊尹”,如汉之霍光得汉武赐周公负成王之图。

自顾伊霍并列,权势为宰相中最大。再之上,便是操莽之类,并非人臣。

至于季汉葛氏,没有废立过皇帝嘛,所以权势还是差一点。

不过朝廷里,亦有人阴阳怪气,上书皇帝太过信重首辅,有“太阿倒持”之危。

意思将大权交给别人,自己反受其害。

皇帝批复回道:“不听汝言,莫非朕就要受害?”

大臣回道:“难说”。

然后现在,已经被发配到西北边陲之地。

自此之后,首辅权势愈发重了。

徐青随即点头,将信纸向谢泉亮了亮,随即收回。

谢泉过目后,自然认得首辅字迹,“太阿公固然有澄清天下之志,但这种事,也就你徐公明少年意气才敢接下这天底下最苦最难的差事。”

他没有说得太直白。

意思是一个真敢想,一个真敢做。

到底是前后两代的神童,天才中的天才,确实思维和常人不同。

清丈田亩有多难?

昔年汉光武帝,以名为中兴之主,实为开国之君的威权,搞了度田,都惹得豪强强烈反扑,差点动摇根基。

这固然有光武帝打天下过于依赖豪强、与其绑定太深的缘故,也可以看出,自古以来,清田之难。

首辅难道不知其中难度?

徐青难道不知?

知道艰难还敢想敢做,便是古人说的“大丈夫”了。

徐青笑了笑:“文渊先生不必如此捧我。其实清丈田亩未必能成,但首辅足够强势的话,改稻为桑的事,肯定是成了。”

这才是徐青的真实用意。

开天窗理论,最是适用于大虞朝的国情。

只要顺利将改稻为桑的事情推行下去,徐青就掌握了生丝的源头,再有林天王开辟的海路,那就是源源不断的财富。

当然,鸡蛋不只在丝绸上,还有茶叶,这都是海贸最赚钱的行当。

他以江宁府为根基,掌握这两样生意,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只等时机成熟,便是魏国公也奈何不得他,届时就不用借势,而是本身就是一股势。

若是他只顾著解决百姓投献的问题,与江宁府的豪绅斗智斗勇,那才是因小失大。

江宁府的豪绅算的了什么?

在这局棋上,他们不够资格跟徐青斗。

徐青若是纠缠于边角,反而是耗费了自己的潜力、精力,得不偿失。

谢泉是明白人,徐青一点就透,他开口:“公明,你这些方法,莫非天授?”

他想起张子房评价汉太祖高皇帝的话。

意思是汉高的能力是上天赐予的,并非人所能教出来的。

徐青:“算是吧,而且这不算什么稀奇的本事。先生不懂,并非是徐某比你聪明,而是先生看待事物的方法和我不一样。”

谢泉:“怎么说?”

“易经的道理,便是万事万物,阴阳对立。没有纯粹的好,也没纯粹的不好。透过外物,看到事情的本质,自然就不能被外物所迷。先生是易学大家,我这样说,你肯定就明白了。”

谢泉若有所思,“看来我的易学不如你。”

徐青洒然:“不是不如,而是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

谢泉:“道理是容易想到的,但敢作敢为才是最宝贵的品质,这一点,我远远及不上你。”

徐青心想:“你要是知晓你可能活不了几年,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撇过话题,说道:“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就看事情如何发酵,上面怎么博弈。还请先生辛苦一下,陪我走一趟应天府。”

“去应天府做什么?”谢泉下意识问道。

徐青哈哈大笑:“向冯先生提亲呢。有劳先生帮我做个见证。至于聘礼,这就是最好的聘礼,冯先生把这东西交上去,回京之后,必然高升。”

他指著那一箱子本府豪绅关于清丈田亩请愿书。

谢泉不禁莞尔,心想:“冯秋远,你收了这个女婿,看你晚上能睡好觉不。”

幸灾乐祸归幸灾乐祸,但有这一箱子请愿书,对于巡按御史而言,确实是实打实的功劳。

首辅够强势的话,这场功劳冯西风肯定是捞著了。

而当今首辅,最不缺的便是强势。

谢泉不禁后悔,他蹉跎半生,还不如人家生了个好女儿。

命啊!

府衙外,雷举人仰天长叹,一脸哀伤。

旁边胡举人等问道:“雷老爷,怎么了?”

现在大家同病相怜,一下子都亲近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明面上一团和气,私下里恨不得捅死对方,然后吃尸体。

雷举人一脸不好意思道:“胡老爷,我这……哎……这回清丈田亩,我这亏吃太大了。”

胡举人等一脸无语,你个老小子,长得凶神恶煞,中看不中用,刚才要是敢当面反抗,大伙儿并肩子上,他徐公明还能一个人把他们这一群有头有脸的本府豪绅挑了不成?

现在又后悔起来。

见小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

活该啊。

不过看到雷举人一脸懊恼,显然要大伤元气。大伙儿本来心烦气躁,此时却不知不觉间痛快起来。

连带对雷举人第一个投降的恨意,都一下子减轻许多。

胡举人道:“他徐公明无法无天,竟然敢鱼肉我们这些乡绅,我回去就禀告老太爷,请他给昔日的同僚们写信。”

“对,曝光他,一定要徐公明知道,江宁府不是他只手遮天的地方……”

这时候,雷举人一跺地,脚下立时尘土飞扬,出现一个凹陷的土坑。

众人骇然,询问道:“雷老爷,怎么了?”

雷举人道:“我忍一时越想越气,不如我们再进去向他徐公明讨要说法。”

“额……”

胡举人先是拱手一礼,说道:“我急著回去给老太爷煎药,先回府了,诸位,就此别过……”

“我想起家中还有事……咳咳……”丁员外连忙上了自家的马车,催促车夫搞快点。

“我家小妾快生了……”

一个个乡绅很快上了马车。

雷举人看著众人远去,摇了摇头,“雷某一向以德服人,你们一个个的,真以为我要去打架不成?”

他一脸无辜,走上自己的马车,掀开车帘,进入车厢。

“老雷,这回干得不错。”一个粗大的手掌,拍了拍雷举人的肩膀。

雷举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林天王,拍了拍自己胸口,说道:“老林,你这神不知鬼不觉地上我马车,差点吓死俺。”

林天王哈哈大笑道:“你雷老三的胆子可没这么小。”雷举人:“论胆子哪敢跟你比,刚才他们要是不答应,你不会和徐公明联手把他们做了吧?”

林天王笑:“我倒是想,就看徐公明同不同意。”

雷举人呵呵道:“你、徐公明、衍空老和尚,三大练脏高手联手,江宁府哪家豪绅能挡住你们。还好雷某一向识时务,不然这次肯定被这群老东西卖了,给他们挡刀。”

林天王含笑:“徐公明从不亏待自己人,你将雷家的染坊拿来入股,肯定比你原来赚得多不少,怎么样,这生意过了今天,就没你的份了。”

雷举人:“就等你说这句话。经营的事,我不懂,不过染坊都是我雷家的老人,不管留不留,都不能亏待。否则我带人去你岛上吃穷你。”

林天王:“就怕你小子不来。”

雷举人哈哈一笑:“本来这武举人做著就没意思,要不是一家老小都在,我早寻你去海上逍遥了。”

林天王微微一笑:“老雷,我就喜欢你这性子,不说了。咱们兄弟,事儿上见。”

他一拱手,随即一阵风掀开车帘,然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雷举人看得好生羡慕。

他也是天赋不凡的人,但至今没有突破到练脏的层次,因此很羡慕林天王啊。

功名富贵,过眼云烟。

真年纪大了,才知道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很快,关于江宁府清丈田亩的消息传遍民间。

于是那些嚷著要投献土地的乡人,都停止了向徐解元投献土地,依附人身的想法。

以往是想做奴隶和想做奴隶而不得。

这次有了不做奴隶也能过好日子的办法,大家自然要等一等。

而且清丈田亩要涉及所有的豪强士绅,即使现在投献,到时候被查出来,说不得还要治罪呢。

何况这事,还是徐解元主动提出。

乡人们奔走相庆。

他们是最清楚清丈田亩的好处。哪怕只推行一部分,也能减轻许多无辜加在他们身上的负担。

对于府衙、县衙的胥吏而言,倒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盘剥压榨那些贫苦百姓,一来有好处,二来显示威权,乃是他们平日里抖擞威风的机会,若是清丈田亩成功,那种对于底层百姓的优越感,自然会降低不少。

故而难免有人怪话。

衙门的胥吏大都是投机依靠徐青的人,这时候受到一些乡绅蛊惑,难免心生怨言。

徐青对此一清二楚,却任由他们心生怨气。

并且在这关头,不但没有安抚人心,还带著谢泉,向应天府出发。

于是江宁府内,关于清丈田亩的舆论斗争,愈发激烈起来。

徐青一行,越过栖霞山,过了税关,泛官船于茫然万顷的黑水湖上。谢泉悠然吟道:“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徐青来到身旁,轻轻一笑:“先生有此雅兴,岂能无酒。待我为先生捉一条大鱼下酒。”

他来到船边,运起神魂之力,一阵阴风从徐青身上刮出,随即湖水涌出,一条数尺长的黑鱼被湖水包裹住,落在了甲板上。

许多船上的官军都看呆了。

这就是徐解元吗,不但武道惊人,道术也如此可怕。

谢泉同样震惊。

他已经知晓徐青武道练脏的本事,没想到徐青还有一手惊人的道术。

随即徐青拔出羽衣刀,杀鱼放血取出内脏,片出鱼肉,又在这过程中,命人取来铜炉。

谢泉惊讶之余,也跟著徐青饱食一顿。

而且徐青连续捉了好几条大鱼,因此其余官军也能分到一些肉。

吃肉的时候,徐青还遗憾,他没有学到罗教真空大手印的道术,否则凝聚出神魂大手,下黑水湖捉个老鳖,亦非难事。

谢泉哪里听不出徐青在炫耀,不过由此更相信徐青能做成大事。

如此武力和才学,纵横天下,进可攻,退可守,来去自如。

果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的英雄少年。

他飘零半生,能遇到这么一位少年豪杰,实是幸事。

甚至谢泉忍不住将徐青和从前的江东小霸王孙伯符相比,都是少年豪杰,英勇盖世。

不同的是,徐青智虑深远,未必比孙策之弟孙权差多少。

可惜了。

若是在乱世,徐青之能,少说也能坐断东南,笑看天下风云。

好在,以徐青的能力,在治世也必然大有作为。

不过历史上的猛人著实太多,前朝太宗皇帝,李家二公子,十七岁起兵,数年间席卷天下。

本朝自来有十八孩儿主天下的谶言,有相士曾说,异日代“虞”者,李氏子也。

虽然太祖皇帝不信,却也自来对朝臣李姓之人,颇有严苛。

好在徐青姓徐,不然这般出众的豪杰少年,免不了给人多一条受人攻讦的把柄。

一路上平安无事,来到巡按御史衙门。

如今冯大人住在后宅。

正式提亲,需要选好吉日。

至于现在,乃是未来女婿的私下拜会。

用的是谢泉来拜访故交的名义。

掩耳盗铃嘛。

冯巡按热情地出来接待谢泉,寒暄之后,笑道:“文渊,这次可惜你没中五经魁。不然你我同列前后乡试的五经魁首,也是一段佳话。”

谢泉果然感受到了老冯的热情,只有好兄弟,才会照心窝子捅!他阴阳怪气道:“若是秋远参加这次乡试,肯定是解元。毕竟你是长辈,名次断无落在晚辈后面的道理。”

冯巡按脸色胀红,随即咳嗽一声:“你这人,说话夹枪带棒的。来来来,咱们去后院亭子里喝酒去。”

谢泉微笑:“你还是先收你女婿给你送的大礼吧。”

“什么礼物?”他倒是听到一些风声,只是心下觉得奇怪,又不好直接问,所以打算先找谢泉将事情问清楚。

谢泉附耳低声说了一番话。

冯巡按不免大吃一惊,随即面色镇定道:“你出的主意?”

“天下还有比你女婿主意更正的?”谢泉呵呵一笑。

冯巡按不禁点头,随后摇头,“公明,东西你送到我书房里,然后在那里等我。”

徐青自然应下,然后带著箱子,通过下人指路,去了书房。

冯巡按则是忙拉著谢泉去凉亭问话。

谢泉自然如实说了。

冯巡按听了倒是不生气,说道:“这小子平生怪能弄险,像是他的作风。”

“你不生气?”

“有什么可生气的,既然选了他,自然早有预料。人生在世,忽然而已。有时候轰轰烈烈一场,不论成败,亦不见得是坏事。你个老货,指不定心里还嫉妒我呢。”

“谁说的,我才不会。”

“嗯嗯。”

徐青在书房放下箱子,下人离开。

“公明哥哥。”冯芜在书房里出现,坐在老冯的位置上。

徐青嘴角一抽,“阿芜,咱们说话,能不能正经一点。”

“这还不正经啊,叫你喊我小名,你怎么不肯。”

“我叫徐青,喊你小名‘青儿’,怪怪的。”徐青扶额道。

冯芜嘻嘻一笑,说道:“听说你回江宁府又干了一番大事。”

徐青:“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以为我想这样啊。反正你也没地方后悔了。”

冯芜:“才不会后悔。人生百年,滔滔逝水。只要自己不后悔,怎么过都是对的。”

徐青:“那你要多努力,才能帮到我。否则我一个人太累。”

他说的是实话,现在摊子越来越大,他急需要信得过的人分忧,有些事,甚至必须要至亲至近且有能力的人,才能分担。

冯芜是道术高手,神魂强大,其聪明自不用说,何况背景强大。

这软饭送到嘴边,徐青不吃都不行。

冯芜笑吟吟道:“那你多努力,咱们多添几口人。”

在这个时代的女人看来,既然嫁人,生儿育女是天经地义的事。生的越多越好,如此一来,家族才能兴旺。

徐青倒不避讳,说道:“那么虎魔炼骨拳你得勤加练习,有什么难点,你问我就好了。”

冯芜微笑道:“我很努力的,先别说了,给你看一样宝贝。”

徐青不由一奇,“什么宝贝。”

冯芜取出一个卷轴,缓缓展开。

徐青定睛一瞧,惊讶一声:“重阳真人像。”

他一望为之出神,青铜镜泛起微光,似乎对这幅画像,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只见上面书道:

无物可离虚壳外,有人能悟未生前。

147.第147章 風波起,巨鯨幫與紅發妖人(求訂閱)第8章 奮鬥第46章 牛魔128.第128章 徐解元不出,奈蒼生何?(求訂閱)第103章 反擊與新的突破!(第3更求訂閱)第59章 六陽第74章 馴化第47章 全家144.第144章 馮蕪的嫁妝玄天寶庫之秘170.第170章 北方七宿,東島之戰(求訂閱)135.第135章 繁衍(求訂閱)第91章 真正的“觀想法”134.第134章 呼風喚雨(求訂閱)第29章 關節第26章 敲門171.第171章 武道宗師之秘(求訂閱)第22章 新家第10章 出殼134.第134章 呼風喚雨(求訂閱)第36章 參商第19章 縣試第79章 妖蹤第42章 小懲142.第142章 大婚第43章 夜遊第36章 參商第117章 梧桐老樹助我“顯形”(求月票)第40章 投獻第21章 福緣第64章 融合第49章 俠骨第99章 紅月往事144.第144章 馮蕪的嫁妝玄天寶庫之秘第71章 淬體(求訂閱)135.第135章 繁衍(求訂閱)第100章 金光咒(第3更求訂閱)第64章 融合第57章 合擊第7章 機會第84章 新的收獲128.第128章 徐解元不出,奈蒼生何?(求訂閱)第80章 虎魔煉骨拳第90章 靈肉合一第53章 修煉第26章 敲門第118章 誰說真罡門的武功勝過了金光寺的絕學?(求訂閱)149.第149章 江寧徐青在此(為暖陽大佬白銀盟更)128.第128章 徐解元不出,奈蒼生何?(求訂閱)137.第137章 大道無門,虛空絕路(求訂閱)148.第148章 首輔的反應以及吳老恩師回歸(求訂閱)130.第130章 提親和重陽遺像(求訂閱)第19章 縣試136.第136章 金蜈魂咒以及羅教的反應(求訂閱)第76章 內廠153.第153章 右僉都禦史與金華參將(求訂閱)第115章 集齊五大魔神觀想圖(求訂閱)第35章 魚市第48章 破家第57章 合擊第36章 參商第39章 錦衣第29章 關節第46章 牛魔第62章 道術155.第155章 刀來!(月末了,拜求大家手裡的月票)第70章 觀想(求訂閱)133.第133章 陰陽之道,紫府元宗(求訂閱)第32章 府試第28章 練骨第35章 魚市149.第149章 江寧徐青在此(為暖陽大佬白銀盟更)第75章 回家160.第160章 富貴可得,長生難求170.第170章 北方七宿,東島之戰(求訂閱)第92章 紫薇帝脈與本命神通第117章 梧桐老樹助我“顯形”(求月票)168.第168章 蒼龍七宿,老皇帝的意圖(求訂閱)第109章 鶴形術的蛻變先天一炁!159.第159章 請客,斬首,收下當狗!第98章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第29章 關節第30章 物議第24章 奇人135.第135章 繁衍(求訂閱)145.第145章 紅月舍利第61章 花魁第86章 五虎斷門刀大成(第3更)144.第144章 馮蕪的嫁妝玄天寶庫之秘161.第161章 流波山第99章 紅月往事152.第152章 武道揚威,震動東海(求訂閱)第5章 定魂第28章 練骨第54章 社團第27章 鶴唳第38章 名震第115章 集齊五大魔神觀想圖(求訂閱)第83章 托身白刃裡,殺人紅塵中(求訂閱)第109章 鶴形術的蛻變先天一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