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重的婚礼仪式结束,众多宾客聚集在教堂门外的广场上,兴高采烈地欢呼着、等待着两位美丽的新娘掷出她们手中的捧花。
然而,两位新娘心中早已不约而同有所打算--她们要将自己手中的捧花送给最应该得到祝福的那个人。
“思语,我听别人说,捧花源于一种古老的习俗:婚礼当天,新郎将捧花轻轻地交到新娘的手中,新娘便一直紧握着这份甜蜜,直到婚礼结束时将捧花抛给期盼幸福的另一位女子,那么真爱与希冀就会在那一片片芬芳的花瓣间飞扬,而它所带来的幸福也将在那位幸运的女子身上延续……现在,我正式把我的捧花交给你,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宋怡洁拉起艾思语的手,郑重地将捧花放到她手中,然后紧紧地拥抱住她,凑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五年了,有些事也该放下了。思语,赶快醒来吧,回头去看看一直默默守候你的人,给自己、也给别人一次幸福的机会,好吗?”
这些话,宋怡洁近两年来反反复复说了不下数十次,可是每一次,艾思语都是一笑置之,固执得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五年前,当齐飞在宁城得到费逸寒从云英寺的悬崖上摔下去的消息之后,他火速调集了暗夜会的所有人马进行搜寻,然而,整整一周,一无所获。最终,包括齐飞在内的大多数人,一致默认了费逸寒的死亡。
只有艾思语,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矢志不渝地坚信着,总有一天,费逸寒会回来,会安然无恙地回到她的身边!
“呵呵……我一直都是醒着的呀!”艾思语笑道,“好了,别再操心我了,今天你只管想着你自己就好!”她伸出手理了理宋怡洁的头纱。
“艾思语,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打算故意气死我是不是?”宋怡洁瞪起眼睛,鼓着腮帮说。
“咳咳咳……小宋童鞋,罗嗦完了没?介不介意借个光给我先?”一直站在后面的徐尔薇故意咳嗽几声,打断了她。
“介意!”宋怡洁扭过头瞥了徐尔薇一眼,气呼呼地说。
难道没看见她正在竭尽所能“感化”她最要好的朋友吗?
“哎……本来还打算在某人报社下个月举办的慈善拍卖会上,让我家老公代表梵汇集团去捧个场,播撒爱心的,现在看来……计划得重新调整了。哎……哎……哎……”徐尔薇连叹三口气,故作一脸惋惜。
“等等!”宋怡洁急忙伸出一只手阻拦,然后凑近徐尔薇,掩唇耳语问:“准备捐多少?”
如果鼎鼎大名的梵汇集团带头慷慨解囊,那么,她为山区孩子筹款建学校的美好愿望就能够很快实现了!
徐尔薇在她面前晃了晃五根手指,抿唇笑。
“五十万?”宋怡洁凝眉猜。
徐尔薇摇摇头,简洁有力地说:“五百万!”
宋怡洁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喜上眉梢,拍拍徐尔薇的肩道:“算你这家伙有良心、有爱心、又善心,我宋怡洁没交错朋友!好吧,既然你表现得这么好,那我也慷慨地把光借点给你!”说着,宋怡洁让到一旁。
徐尔薇迈步走近笑意盈盈的艾思语,和宋怡洁一样,轻轻拉起艾思语的手,把自己的捧花放到她手中。
“艾思语,你知道我向来没有宋怡洁那么鸡婆,说不出和她一样娓娓动听的传说来,但是,千言万语此刻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艾思语,谢谢你!”
谢谢她,让她从虚妄的追逐中醒来。
谢谢她,让她得到真爱在身边守护她的未来。
谢谢她,让她学会了宽容、体谅和关怀。
谢谢她,让她体味了世间最真挚的友爱。
……
一句谢谢,像一缕春风,吹过心田,让麻木的灵魂苏醒惊喜;犹如一场春雨,拂过心灵,让干枯的思想焕发滋荣。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中,那种穿透世俗壁垒的淳朴而真情的感激,让每一个接触的目光里洋溢着祥和、亲切与自然。就像绚丽的彩虹,架在人们心灵间成为一座桥梁,心存感动地走过。
“尔薇,怡洁……”艾思语摊开手心,眸中泪光闪动,“我们三个永永远远都会是患难与共的好姐妹!”
“没错!永远都是!”宋怡洁和徐尔薇齐声道,伸出手和艾思语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