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一天,又经过了那一番惊心动魄,晴鸢的精神很有些见底了,便忍不住频频打起了呵欠,睡意绵绵.
胤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妻子的样子,不由好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说道:“累了吗?那就赶紧去休息吧······今晚就由为夫我来服侍娘子沐浴更衣如何?”
晴鸢一下子惊醒过来,警觉地看着他,道:“不好!爷是那么尊贵的人,怎能纡尊降贵来服侍妾身呢?况且今儿个爷应当歇在年侧福晋那里,若是不去的话,又要有人说闲话,说妾身霸占着爷,不讲规矩了。”
开什么玩笑!若是让他“服侍”她沐浴更衣,后果可想而知会有多么悲惨!她绝对又是一晚上的折腾,明儿个怕是又爬不起来了!
胤如何不明白她的小小心思?但却也相信她很清楚,当他想要的时候,谁又能组织得了他?这番做作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他倒也不以为忤,笑着长身而起,一把抱起了她就向着澡间走去。
“夫人一天辛苦,这会儿自然是由为夫来服侍你了。你为为夫做了那么多事情,为夫帮你沐浴更衣又怎么不可呢?”他笑得狡猾,道,“再说,规矩都是人定的,我想要歇在夫人身边难道还要别人的批准吗?”
晴鸢早知道他不是个会接受别人拒绝的人,此时便大喇喇翻了个白眼,知道无能阻止干脆就将整个身子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了,他若是执意不理、一意孤行的话,就让他“服侍”自己吧!毕竟堂堂雍亲王的亲手“服侍”可不是天天都能碰到的啊!
一室的春光,就在小小的澡间上演,肌肤相贴,唇齿相依,他的坚挺和她的柔嫩是那么贴合,激荡出一圈圈的水花,四散在澡盆周围那“哗哗”的水流仿佛印证着激情的荡漾,只听得人心神激荡,忍不住投入再投入,完全忘记了其他一切俗事!
他低声咆哮着,狠狠在她体内冲击着,恨不得将自己全都埋进她的身体,两人从此就这么连体过一生,让他永远在她的体内不出来!
真是要命!谁能想到一个成婚十多年的女子,一个已经生育了三个孩子的母亲,竟还是那么紧窒将他整个完全包围,并且绞得他几乎当场就丢盔弃甲、一泄如注。//这女人天生就是个吸引男人的妖精,直让人就算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愿!
她却是苦不堪言,只觉得这男人简直就要将她戳穿了!那又狠又重的穿刺,疼痛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欢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每次跟他的欢好都像是一场性命相搏,往往是她死去又活来,他却迟迟不肯尽兴,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她浑身就象散了架似的动弹不得。
所以说,她根本不在意他有几个妾室事实上,若是有人能够分走他如此强烈的,她会觉得轻松很多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澡间一直到卧室,抵死的缠绵终于在他一声狂野的低吼后,伴随着强烈的喷发而得以终止。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只能浑身瘫软地躺在他身下,急促地喘息着,眼前一大串星星闪闪发光。
他也大口大口呼吸着,仍然紧紧抱着那令人发狂的柔软身躯不肯放开,却也知道她已经累坏了再也不堪笞伐因此只是静静抱着她,并没有更多的动作。
“爷尽兴了吧?早些睡吧。”她喘息稍定,轻声说道。
他的心中一暖忍不住再次覆上她的唇,轻轻吮吸着,却不带任何,只有暖暖的爱意流过,那种两心相交的美好感触是他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都体会不到的!
十几年的夫妻,她对他已经了解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使什么都不说,她也能体会得出他心中的郁闷和焦躁。
若不是心中郁结,他一般是不会如此狂猛而无节制的。而他为何会心中郁结,只要想想之前他都在想些什么就不难了解了。他一向是个自诩聪明的人,以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为乐,然而这次却差点阴沟里翻船,若不是被晴鸢一言点醒,怕还就真的会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枪♀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更别提此事还跟他身边的人有关。想想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他的?而那人又为何要告诉他?不是他多心,更不是他杞人忧天,他早知某些人心中有着大,奢望着自己本没有资格得到的东西,这样的显然已经约束不住,隐隐露出了獠牙来。
背叛,也许并不是存心的,但却已经成●既成事实,这便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暴怒,才会怒不可遏,而她,则自动成为了他怒火的发泄对象,用自己的柔软与贴心,静静抚慰着他被人刺伤的自尊心。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的眼角微湿,将头埋进了那雪白的双峰之间,分明是极为暧昧的动作,他和她却都没有一点儿欲念,就这么静静相依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渐渐地,晴鸢终于累极,再也支撑不住,垂头沉沉睡去。而她的静谧和平和似乎也传染到了他,他的心跳声渐渐跟她合二为一,慢慢地,他也沉入了甜甜的梦中。
第二日一早,胤便起身准备上朝$鸢果然浑身酸疼爬不起来,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无力地倒在床上,倒是将胤看得志得意满,对于自己的能力充满了自豪。
“别忙了,你若是不舒服就还是躺着,反正这么多的下人,也不缺你一个服侍。”他闷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爷!”她娇嗔地看着他,很是不满地撅起了小嘴。
也不看看这都是谁害的,他还好意思在她面前调笑!
他被她逗得大笑起来,心情愉悦地在她唇上重重一吻,然后才起身大步离开。
她确实累得够呛,便索性真的放开了来睡着,一直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会儿早已过了妾室们前来请安的时间,还好秋玲反应得快,一早就假传圣旨让她们都回去休息了,不然又是一堆流言蜚语出来,虽然晴鸢无惧,听了却还是有些心烦的。
人人都知道胤一直待在晴鸢房里直到早上才离去,那么嫡福晋为何要取消众人的请安也就不言而喻了。众人的脸上或是羡慕、或是嫉妒,不一而足,但不约而同的是没有人敢当面做出质疑,并且其他人看着原本应该让胤留宿结果却独守空闺的年氏,眼神很是有些诡异。
年氏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关上房门之后便彻底爆发开来。
“乒乒乓乓”一阵脆响,桌上的摆设和茶具又成了她泄愤的对象,被砸得到处都是。她回想起方才众人那幸灾乐祸中又带着几分怜悯的眼神,心中顿时更加羞怒交加,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受到这种屈辱,更没想到胤居然会放着自己不理而宿在晴鸢房里!
昨晚的胤本来应该是她的!
一定是晴鸢不好!她自己破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引诱着王爷夜宿在她的房里,也不知是使了什么花招!一定是些见不得人的卑劣招数,否则以王爷的英明神武又怎会着了她的道?
果然不出晴鸢所料,年氏将自己无法留住胤的原因,完全归咎于晴鸢身上,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也不愿去想在胤的心目中究竟谁才是比较重要的。
不过晴鸢这会儿却没空理会这些女人们心中的小心思。喜姐儿和星德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她便要赶紧张罗着给喜姐儿置办嫁妆、安排婚礼,要做的事情堆成了小山,根本就没有闲工夫去想些有的没的。
而胤在朝堂上也没有闲着。
虽然经过晴鸢的提醒,他并没有中计被某些人利用,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会坐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被人算计而无动于衷。有些事情,他本不想做得那么快、那么狠,但既然已经被欺负到了头上来,他倒也不在乎提前出手,让一些本该过段时间再发生的事情立刻便成为现实。
那石宝榛还算不是那么脓包,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回去之后就赶紧告诉了父母。而石家也赶紧将此事报告了瓜尔佳氏,胤和自己的嫡福晋听了之后,呆若木鸡,愣了许久,才缓缓回过神来。
两人面面相觑,瓜尔佳氏很是忐忑不安地问道:“太子,这……这下可怎么办好?如今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挽回此事?”
胤的表情很是有些恍惚,愣怔了半晌,突然便笑了起来,竟是少有的轻松。
“你也不必的了,此事交给我就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瓜尔佳氏见他说得轻松,不由也松了口气,提到半空的一颗心顿时又落了下来。
胤却暗自长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恍惚地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心中喃喃自语道:“是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一切都应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