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几个佣人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来到房间外面的就餐实里。
相里长征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就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不时看一眼睡在床上的丛薇婧。
他也在想,他今天的情绪很不稳定,到底是什么,让他的心绪如此不宁?
眼看着饭菜来了,丛薇婧还在睡。好吧,反正天已经黑了,就让她好好睡吧。
相里长征一个人走到餐桌前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往内房里看。
不知不觉间把餐桌上的所有饭菜都吃光了,起身看了看丛薇婧睡得很香,于是便没有打扰她。
洗涑好以后也爬到床上去了,看着丛薇婧想着自己今天发生的事真的太奇怪了。
丛薇婧醒来时正对上相里长征一双钻研的眼神,“这么晚了,还不睡?”
“没睡意,你睡醒了?”
丛薇婧点了点头,不过身体告诉她好像还很困倦,于是懒洋洋地笑了笑,“很久没睡这么香了。”
“今天辛苦你了,帮我解了危机,你以前很少睡觉的,说明今天一定很累了。”
“还好”
“还好?那么我们……”相里长征说着就要扑上去。
只见丛薇婧突然从床上起来,对着床下干呕了几下,却没有呕出来。
相里长征闻了闻自己的口气,没有任何气味啊,于是疑惑的看着丛薇婧,“你身体有那里不舒服吗?”
“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只是觉得有些乏力。”丛薇婧不想把今天给相里长征解幻术时遇到的现象告诉他,因为怕她担心。
最主要的是她相信相里长征!
“那好,你早点睡吧。”
丛薇婧经过这一折腾,反而不想睡了,起身和相里长征谈论着从南宫国带来的那些失去法术的曾经的隐士。
“你的意思是强行把他们灌入七彩法力?”
“我想试一试,如果我这门法力能传扬下去,对后世也是有益的举措!”
“想法是好的,但是就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不如现在在我身上试一下。”
“嗯,可以,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啊,你是法力高手,他们可是没有任何法力的。”
相里长征看着丛薇婧,他极力在控制自己,如果不是他极力控制自己,那么他会对丛薇婧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哼!带那么多男人回到国主府,你这个放荡不羁的女人!”
尽管这些事情丛薇婧和他说过,燕秋也和他说过,但他的大脑里就是有股对抗的吸引力似的,控制不住的想要爆发,对丛薇婧发火。
所以他脑袋里在爆发,因为极力控制,表情和嘴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也是要有法力深厚和足够强大的定力才能做到如此,其中的痛苦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丛薇婧看相里长征沉默着不说话,开玩笑道:“好了,不要这么深沉了,哦,难道是吃醋了?好!我现在就试试!”
丛薇婧说着就要施出七彩法力注入到相里长征身上。
相里长征突然拉住丛薇婧的手,将她轻轻放了躺在床上,只是自己默不作声。
丛薇婧也只以为是相里长征突然想到了什么事,不需要打扰,于是便乖乖地躺在一边定定地盯着相里长征看。
相里长征这样做,是因为他还有理智在,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之前打坐时,被两股力量所控制。
但是,现在他能明确地感觉到另外一股控制力被消融了,的确是幻术,婧婧的七彩法力是幻术的克星。
他现在与之对抗的是另一股古怪的力量,力量不亚于幻术的控制。如果没有这股力量,幻术在他身体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所以,他刚才打坐时,一边有人施幻术控制,一边有那股怪异的力量促使,使他的对抗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
现在他无力去思想她的身体里是什么时候被注入幻术的了,因为已经被解除不重要了。
现在他要快点找到的答案就是为什么他身体内会出现这样的怪像。
难道是因为幻术在他身体里时间久了,而产生的另一种法术,还是因为他的逆转乾坤之术即将带来的灾难?
因为他对婧婧产生那样的幻觉和反感的情绪,可能就是对他之前的报应。
如果不是他的逆转乾坤之术,不管什么原因使南宫安浩和婧婧成亲,他们现在都是一对了。
对于后面这一点,他不敢再继续猜测下去。如果是,婧婧该如何自处,是自己千辛万苦追求来的,可不能让她因为他而伤心难过。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让婧婧知道他无法对抗的竟然就是…看着她烦躁。
相里长征也没看丛薇婧看着他,自己一个人默默穿好衣服,瞬间消失在房间。
他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万一一个忍不住,对婧婧发脾气就不好了。
晚风吹来打在脸上冷冰冰的,相里长征才猛然惊觉快冬天了。
一定是报应快来了!
以他的法力,以前这样的天气根本感觉不到冷,现在打在脸上、身上有股寒裂的感觉。
感觉到了冷,脑袋里才没有了刚才那噬人般的对抗的痛苦了。
他的法力在开始减退,是老天为了惩罚他上一世偷窃的法力,现在要一并收回了。
随着冷得彻骨的夜风吹来,相里长征不禁打了个寒战,鼻子也开始不通了。
开始施法往国主府走,一施法力,便来了热气。
回来的途中,他不禁纳闷,怎么回事呢?突然间又有了对抗。这下他想到自己打坐时,婧婧帮他解幻术的事。
脑袋里有两个声音,一定是婧婧对他的法力动了手脚,不然他不会出现这些状况;另一种是,不会的,你们休想控制我!
第二天天亮,相里长征的脑袋里才没有了那股邪恶的奇怪的力量对抗。这才悄悄睡在丛薇婧身边。
丛薇婧这次也可能是真的太累了,面对相里长征修习了天界秘密法术和逆转乾坤之术的人,确实是费神费力了些。
等太阳升起,她才起身,看了看旁边的相里长征,这家伙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等下再来和他好好谈谈。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答应那些死士的事,他们都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