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坏男人

他是个坏男人

这个时间,整个外滩也都安静下来了,华灯还是璀璨,又也许外滩本还热闹,只是他们所住的楼层太高,高到已经听不见来自地面的声音。高高在上的人大多喜欢住着高高在上的房子,就好像她身后的这个男人,他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俯视,习惯了站在最高点受人敬仰。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钻进了她所在的卧室里,然后,按了遥控,整扇的落地窗帘就徐徐关上,遮住了来自外面的光亮,房间里立刻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平时,顾初是极讨厌这种盲视的感觉,但现在倒觉得感激了,没了光,她也不用太过辛苦装睡,就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当他的手臂圈过来时自己的眼皮都在颤抖。

察觉男人的脸压过来时,顾初又马上闭眼。

幽暗中,她感觉他在看着自己,心开始不安窜跳。

脸颊温热了,他在轻抚她的脸,手指沾了淡淡的浴液气息,干净的,像是森林的清洌。他的力道很轻,她有点痒,但还是忍不住了不睁眼也不动,呼吸尽量保持平稳。他放了手,唇一点点贴了她的额角,轻叹,“我知道,其实你内心一直在躲着我,我也知道,你压根就没睡。”

嗓音很低,低如磐石,压着她的心。

顾初很想转过身对他说,对没错,我就是在躲着你,我就是在装睡,因为我现在愈加地分不清你到底是谁,更多的时候我会把你当成是北深,可是你明白吗,不管你是不是北深,我们之间都已经有了裂纹,能回到过去吗?能回去吗?

内心的呐喊始终未能冲出喉咙,她的心是个火炉,就被硬生生装在了一个冰冷的套子里,任火炉的熔岩怎么翻滚,都无法突破这层冰封,她在努力地克制,不停地克制,可是,很辛苦。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当初她在父亲的病*上哭一样,父亲驱走了所有人,留她一人在病房,弥留之际跟她说的那句话:初初,爸爸知道你有喜欢的男孩子,那个叫陆北深的男孩子。听爸爸说一句,既然分手了,那么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再在一起了。

她哭,她不懂。

她的父亲吃力地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良久后才无力地说,你们两个不合适,现在不合适,以后也不会合适。

除了去世那天,父亲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陆北深,她一直以为父亲是不知道的,原来,所有事父亲都是看在眼里,她做的所有事,包括如何跟北深分手其实父亲都清楚。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去解释父亲口中的不合适到底是指什么,但还记得父亲坚决的口吻,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警告和阻止她和北深日后可能的在一起。再再后来,她想明白了,也许父亲觉得陆北深就是穷小子一个,无法带给她幸福。

是这样吗,她很想问父亲,可惜,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自从陆北辰出现后,她会看着父亲的照片问,爸,如果他不是个穷小子,您还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问完这个问题,顾初往往会觉得自己很龌龊,爱一个人,想跟一个人在一起的评判标准只剩下钱了吗?

其实她心里明白,当初她是如何伤害北深的,今天她就要承受同样的锥心之痛,她能原谅所有人,那些曾经伤害过顾家的人,但惟独原谅不了自己,因为,她将一个那么深爱自己的男孩的心给伤透了。

男人的手挑了她的睡裙,钻了进去。

她的肌肤微凉,在这样炎热的月份。男人的手指是热的,令她全身的毛孔都激灵了。

“真睡着了?”他半个身子近乎压过来,低笑。

气息窜了耳,温存*。

顾初保持不动,阖着眼,不回应。

陆北辰一手撑着头,另只手就开始了不老实。

手指,如蛇般钻入。

顾初蓦地全身僵直,差点喊出声。

微开的闸口被强行拉开,又引了余疼蔓延。但对方尚算是心存照拂,力量强行而为,却没再肆意而动。

她的手在黑暗中揪住了枕头的一角,紧紧咬着牙。

陆北辰的一手邪恶,一手又是天使,轻抚她的发丝,压下脸,一点一点极其耐性地轻咬着她的唇。

有了风浪。

她成了在海浪上踩着独帆的那个人,被人轻轻一推漾在了水面上。她害怕,想要退缩,可脚下的船帆已然徐徐飘进了海水中央。她不能动,也不敢动,就任由风浪上下起伏,轻轻浅浅。

这种频率渐渐让她感到焦躁,浪花在一点点侵蚀她的身体,温度也渐渐将她淹没。

她有些眩晕,可更多的是,她在被这浪花的节奏牵引。

偶尔船帆跃过急促的湍流,她差点惊险出声,身体就出现了致命的泵张,那力量就体贴地减弱,然后,又温柔地轻抚她不安的情绪。她是个初学者,在这漫无边际的大海上只能任由冥冥之中的引领。

可是,那引领者也变得贪婪。

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海浪,站在船帆上的她开始了不稳,她想叫,又紧紧咬住了唇。起了风,渐渐成了狂风,脚下的船就开始了大起大落,她忍不住出了声,想呼救命,又想索求这种冒险更多。

终于,一个巨浪狠狠拍了过来,她终究惊叫,然后,就被瘫软地拍到了岸边。

沙滩上,她成了苟延残喘的鱼。

实际上,*榻上的她已是大汗淋漓,紧跟着,眼泪就下来了。

光线太暗,陆北辰这个始作俑者没能看见她的泪水,手指攀上她的脸颊时,她闻得到晴欲的味道,是她的味道。他低笑,嗓音也因晴欲染了更低沉的性感,“前餐好吃吗?”

她没回答。

他吻上她的时候,才察觉到了她的泪水,怔了一下,紧跟着起身开了*头灯。

趴在*榻上的她已是泪流满面,睡裙凌乱。

陆北辰没料到自己会弄哭她,愣住,很快地又反应过来,将她拉了起来,“你不喜欢吗?怎么哭了?”

她第一次这么盯着他,透过泪雾盯着他,就算是那次*地之欢后她也没像今天似的这么盯着他。

泪浸了她的脸,沿着下巴滚落。

她就冲着他喊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坏?”

如同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在用最微薄的力量来向他控诉。陆北辰的心就软了,忍不住伸过手臂将她揽在怀里,她迸发心中郁结,发了狠地推搡着他,见推不开他,就改成捶打,一下一下的。

陆北辰始终没松手,任由她用这种暴力行径来向自己撒气。末了,顾初张口咬了他的肩膀,泪水还是扑扇扇地从眼眶*,陆北辰没动,默默地忍着疼。终于,顾初累了,哭得却像个孩子似的愈发委屈,“我不要做你的助理了……”

她的样子更像是蛮横和耍赖,陆北辰就无奈笑了。

“不准笑。”顾初哭得更厉害,“我明天一大早就离开,再也不要给你当助理了!”

“行行行。”陆北辰最怕的就是见她哭,赶忙搂紧了她,轻声安慰,“不做我的助理,就做我女朋友吧。”

“不做!我什么都不做!”顾初冲着他喊。

陆北辰哭笑不得。

终于,顾初消停了,窝在*上,眼睛红红的。陆北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凝着她,“顾初,我希望你能忘掉过去。”

过去能忘掉吗?

“你不就是为了过去而来的吗?”

陆北辰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说,“不,我只为以后。”

这番话像是有点摒弃前嫌,但顾初总觉得,他正在极力掩藏什么……

翌日,顾初还没来得及从昨晚的羞赧中走出来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

当然,前提是她一觉睡到了早十点,昨晚的思绪太多反倒失了眠。醒来的时候陆北辰没在,房间里空荡荡的,她钻了洗手间洗漱,正在擦脸的时候,隐约听见房门响动的声音,然后,有人朝着客厅这边过来了。

听脚步声是陆北辰。

他在打电话,应该是听对方在说,偶尔“嗯”一两句。听声音的位置他应该要去更衣室,所以顾初也就暂且藏在洗手间里没出来。更衣室要途经卧室,她就听到陆北辰在问,“难道一点线索都查不到吗?”

对方不知在讲什么,陆北辰没再说话。

良久后才听他说,“拜托了,无论如何都要查到,哪怕是一丝线索都可以。”

洗手间里的顾初听得不是很真切,但也听见了“拜托了”这三个字,不由地大吃一惊,跟在陆北辰身边这么几天,她从没见过他这般谦卑地求过人。他在找什么线索?是萧雪的案子还是其他的事情?

洗漱完出来时,陆北辰正好也从更衣室开门出来,跟顾初打了个照面。他应该是新换了件衬衫,正在系扣子,胳膊上还搭了件衬衫,袖口的位置鲜红一片。顾初吓了一跳,指着那件衣服上的红,“血?”

193 不要报警223 当年286 修补房子如同修补人生240 要去保护的孩子她是只会挠人的猫288 一晃眼就变得值钱了多谢老板472 陆北深的恐惧495 陆北辰的懊恼359 鱼目混珠尸体会告诉真相482 求救496 姐我爱你467 左右为难386 敢为我死就要敢为我生163 你早晚会害死他284 他只念她白兰别耳421 不为人知的事381 当白玫瑰被染红242 对她的不可思议461 只想来找你304 唯一的感觉存在357 如果我不在313 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对峙466 我只相信你372 姐夫如父你到底是谁391 一闪而过的身影412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268 失了理智424 金玉在外那个阳春白雪的男人懂剑道把脑袋找回来478 他也紧张411 我要见你背后的那个人254 是我笨不一样的画一致的结论461 只想来找你明天我等你把脑袋找回来309 他的话总是很好听听说他回来了388 秦苏281 无法恨无法不恨444 改变不了事实只能改变未来500 来这就是结婚证多有想哭心就有多疼181 痛的心结许桐的难处369 你来开刀越了界的情感324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452 面孔相似喜好不同285 陆北辰问怎么不回家住相似的举动172 在街角的转弯447 黄雀在后不一样的画你有古怪396 奇珍异兽二人组495 陆北辰的懊恼她和他形同两个世界405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那些年的那些人我知道你没忘被发现的羊肠弦234 一个失踪一个疯了475 不舍得与他人分享的秘密438 有家室的人474 早就发现的事实你值得吗432 她要虚荣我就给她虚荣399 何奈442 很重要的私事302 暗房人影371 我的信任只给我的女人403 我得保护你的安全357 如果我不在317 未来的老公我知道你没忘193 不要报警尸译者终究还是尘封的画卷251 停尸床上的自己可疑的疤痕什么机器生产的思维166 风雨中的男子自成画359 鱼目混珠追随的目光463 更适合跟我谈谈341 也许是不简单的关系434 报警抓流氓159 会是谁272 替前任寻求健康之路烦请你亲自料理青春是白兰的味道467 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