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谁不知我成昊秉性?那附乱随逆的恶人,我是断断做不得。只有象贪恋权势和钱财之人,才做下这有违天伦之事。”成昊说道。
“你所谓的那位大人,阴险毒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成昊又冷笑道。
“大人共工,联合这大河下游数千族群,前去讨伐乱河之臣,有何不可?那罪臣鲧,承蒙大舜器重,治水十余载,其所在大河中游,河水平稳,五谷丰登,可我们那里洪水泛滥,田地纷没。这个罪责,他承担的起吗?”雍照反问道,手中蛇杖恨恨向眼前桌子挥去,那桌子“啪”的被打的粉碎,变得四分五裂。
“这治河一事,要得天时地利人和,此水据说千年一遇,如此治水一事更是千古未有,可谓前无来者,岂非一朝一夕可为,谈笑间瞬时可成?那治河艰辛,你又知几何?”成昊责问道。
“鲧君兵败被捕后,处其刑者乃大舜也,与共工何干?”雍照辩解道。
“共工混绕视听,屡进谗言,并以大舜之名,率众伐鲧(此处,采用共工与鲧之战有关传说),俘其人,杀其众,柬其为天下四罪之一。试问这滚滚洪水肆虐超过以往,如今羽山淹、成山毁,没有鲧,以后还有谁能来救天下于洪水?你们不去治水,专心虐杀,这民心岂能容得你们?”成昊斥责道。
到现在,我方知公子身世。原来大舜命鲧君治水,但水势甚大,中游尚可治得,颇得拥护。下游责因地势低洼,水势渐缓,无法根治,民众深受河患。共工野心颇大,不协治水,而是借机挑起是非,激发民愤,笼络各族,谎报民情,请命伐鲧,遂败之。
公子侥幸逃脱,几次欲救其父,终究未成。公子受父遗命北归,但共工频派杀手,致使公子屡屡受袭。他还讨伐不服族众,意欲一统整个河域,野心之大,可见一斑。这就是以往之事,如今令我茅塞顿开,心头已是豁然开朗。
那雍照冷笑道:“没时间听你诡辩,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是向我们投降;第二是交出汝族权杖!”说着,手中蛇杖递出,直取成昊左肩。
“住手!我有话讲!”公子话到人到,举耜抵住蛇杖,蛇杖停在半空,再也落不下来。
“你是何方人士?敢插手此事?”雍照怒道。
“往来客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公子道:“你号称蛇杖翁,毒杖威震江湖,我早想领教一番”。
“小子,不好好干你的营生,不知死活,看招!”他挥动毒杖,缓缓推出。
一般高手出招,静如山,动如风。那毒杖慢慢递出,杖头有舌头伸出,吐着红红信子,舌杖头竟然笼罩着一团雾气。
公子曾身中剧毒,当然知道那毒杖的厉害。当下,他避敌锋芒,专攻敌人腿脚,逼得蛇杖翁不住往后退。
那蛇杖翁催动毒蛇,凝神再攻,脚下呼呼生风,踏着三十六天罡步,我只觉得到处都是蛇风杖影,把公子团团裹在阵中。
公子挥动呂耜,似一农人在埋头整理田坝。田里突然窜出的一条毒蛇,他以耜拍之。待毒蛇侧头再攻,他以耜铲之。毒蛇呼号,无数小蛇从四处游动,围拢而来。公子跳上一块山崖,滚动一块巨石,巨石滚过,众蛇皆伤。
最后,那蛇杖客一招“死而不僵”,满地死蛇,全部突然复活,摇动身体,形成密集蛇阵,叫嚣着向公子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