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被赵军的轻蔑表情彻底激怒了,双目迅速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最后他回头就对门外的几名健仆怒吼道:“来人,给我把赵军拿下,发回府衙问罪!”
“是。几个恶扑想来是这种私自动刑的事干多了,听后丝毫也不觉意外,一脸大凶之相的向赵军扑来,要擒拿赵军。
院子内的百姓不由露出了同情神色,赵军这下完了,敢跟县令的儿子对着干,这不是找死吗?这几个恶仆在沛县这几年,可是出了名的凶残霸道,落到他们手里还能得好?
赵军眼皮都没抬一笑,脸上丝毫没有表情,许公子还以为赵军不敢反抗,所以不由得意的笑了。
可正在此时,突然灌婴如狮子一般猛扑而出,同时发声大吼:“找死。”
‘碰碰’
‘碰啊’
连续几声惨呼声突兀的响起,只见那几个恶扑连灌婴的衣角都没沾到就直接被摔出了院子,院子内的百姓发出一声惊呼,纷纷闪避,碰碰几声,那几个奴仆被摔的半天也没爬起来。
“你你敢拘捕殴打官衙里的人?你你死定了!”许公子又是惊慌又是愤怒,最后对着曹参和任敖、夏侯等人吼道:“你们还等什么,快把他给我抓起来,带回府衙处置。”
三人早有心动手,在见刘季默许的神色,便要一起上围攻灌婴。
“灌大哥,给我把他擒住。”忽然赵军指着许公子道。
灌婴一听,当即一抓许公子肥胖的身躯,同时用脚猛踢向他的双腿关节,顿时许公子痛的脸色铁青,发出了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最后直接被灌婴摁倒在地。
赵军这时上前重重的一脚踩在许公子后背,差点让他背过气去,疼的他手脚四处挣扎,只是半天也挣脱不掉。
赵军冷冷的瞥了一眼曹参等人道:“你们若是在动,我就一脚踢碎他的喉咙。”
“你别胡来,不然你就是罪上加罪,没好下场的。”曹参几人纷纷色变,要是县公子在这里出了事他们可担待不起责任,而且赵军的手段他们可都是领略过的,狠辣之处谁也不敢轻动。
这时,刘季暗暗制止了要动手的樊哙和周勃,最后又让审食其和雍齿去县衙报信。
“赵军我劝你赶快放了县令公子,否则就算你以前脱去了罪名,但也要再次陷入牢狱之灾,跟我们官府对抗是没好下场的。”刘季看似好心的劝道。
曹参接着冷声道:“赵军,你跟季哥虽然是生死仇,可是你还能多活几天,现在你居然胆大包天敢扣押县令公子,我看就是闲命长了,县衙是不会放过你的。”
“赵军,你武艺在强又如何,又能强的过官府吗?等下县令大人调来了弓弩手,我看你如何逃脱。”萧何不动声色的威胁道。
最后吕文又一叹气道:“赵军啊,你终究是与我吕家还有些恩情,我劝你快些收手走吧,你一个平民百姓是斗不过官府的,只趁匹夫之勇的人更配不上我们雉儿。”
“你跟这小子说那么多干什么,等下县令大人来了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扣押县令公子,真是个蠢人。”吕媪脸色冷然又带了一丝倨傲,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县令公子的岳母了。
许公子已经在赵军脚下挣扎的没力气了,今天他先是被吕嬃扫尽了脸面,现在又被赵军如此羞辱,内心不由愤怒到了极点,眼中闪现着怨毒的光芒。
“赵军你个贱民快放了我,否则等我爹带衙役来了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就是你的家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许公子嘴中恶毒的叫着。
赵军听后不屑一笑,另一只脚狠狠踩在他的脸上,这一踩立即就让他闭住了嘴,赵军嘴上冷然一笑:“是吗?那我就等你爹来,我看你爹是不是可以只手遮天。”同时,赵军又暗示灌婴退了出去。
而院子外的百姓指着赵军都纷纷摇头,有的还开口劝道:“小伙子,你快走吧,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他爹可是县令,等下带了衙役来,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就是,你一个平民百姓,如和是官差的对手。”
赵军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今天他要彻底搅黄了刘季的婚事,只要刘季一反抗,自己就有理由把他们一网打尽。
“哼,不自量力。”
吕媪冷哼一声,吕文也是摇摇头,赵军如此不识趣,注定只有被杀了,他一个小小的野小子哪能得罪县衙,看来不让他娶吕雉是正确的。
正在此时,忽然外面响起一声高呼:“县令大人到!”
“县令大人来了?”
“看,衙役都带来了,天那,居然有上百人,大家快让路。”
“哎这下赵军死定了,谁不知道许公子是他的独子,县令可一向宝贝的紧。”
外面的百姓一边惊恐的让路,一边纷纷叹息,居然敢跟刘季和县令公子斗,这不是找死吗,他们哪个不是跺跺脚沛县就抖三抖的角色。
很快,许多衙役就持剑闯了进院子,大部分百姓都被驱赶出了院子外,而屋内吕文夫妇和萧何樊哙等人,看着赵军都是一脸看死人的表情,一个平民也敢跟县令斗,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刘季轻蔑一笑,赵军你也敢跟我斗,还嫩了点,卢绾你等着吧,大哥很快就可以给你报仇了。
夏侯婴看着赵军的目光更是恶狠无比,他在想等会赵军被擒到县衙后,他是不是也要把赵军打的不能人事,以报他这几年的屈辱。
“哈哈,我爹来了,你敢跟官府作对就死定了。”许公子在赵军脚下猖狂的大笑。
“是谁,谁敢绑架我的儿子,不想活了?”
隔的老远,就听一人粗声大吼道,随后就进来了一个县令打扮的壮汉,他长的有些像土匪很是粗鲁,根本就不像什么县令,不过这也不奇怪,秦国统一天下后文吏奇缺,因为完全推行军功制度,所以地方官吏大部分都是当过兵的,行事非常暴躁。
雍齿带着县令走进房内就指向赵军大声喝道:“县令大人,你看就是他,这个小子连你的儿子都敢动,就该五马分尸。”
“快放开县令公子,县令在此,赵军你还不下跪?”跟来的审食其也开口大喝,威风摆的十足。
那许县令一看自己儿子被人踩在脚下,顿时大怒的对赵军喝道:“小子,快放了我儿子,不然我把你凌迟处死。”
“哦?绑架了你儿子就凌迟处死,秦律中哪项规定了?”赵军冷声一笑。
许县令一愣,最后粗声骂道:“你娘的,我管你哪项秦律,敢踩着我儿子脸,那我就把你的脸给烫满字信不信?”
最后他又回头对院内衙役叫道:“来人,给我把这个狂徒拿下。”
“是,大人。”众多衙役顿时持剑冲了进来,还有部分衙役张弓搭箭对准了赵军。
“我看谁敢动手!”突然赵军大喝一声,浑身凶悍的气势奔涌而出,浓烈的杀气让那些衙役都是一愣,最后不由停住了脚步,许县令也是有上过战场的人,此时一见赵军的气势也是一惊,这绝对是经过生死磨砺的悍匪。
这时,只听赵军冷声的笑道:“一个县令居然如此猖狂,看来我大秦之所以反秦势力猖獗,就是你们这群蛀虫的无能所致。”
“你”许县令一怒,之后又被赵军的口气吓一跳,这年轻人别是有什么来头啊,怎么说话像打官腔。
刘季此时道:“大人,你小心别中了他的计策。”
“就是,这穷小子就是一个逃犯贱民,哪能跟县令大人你比,你快把他抓了去吧。”吕媪也鼓动道,此时她恨不得赵军赶紧死,这样她女儿的婚事就成了,包括吕嬃嫁给县令公子这事也能成,到时他们吕家在沛县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许县令一听暗道,是啊,我怎么被一个平民小子吓住了呢,惊醒过来,顿时又要下令拿人。
“把他给我拿下。”许县令再次下令。
可是,就在此时,忽然赵军对着县令亮出了一块铁质令牌并沉声喝道:“沛县令许府,还不下跪?”
“啊?”
众人都是一愣,这赵军莫不是被县令吓出了失心疯,随便拿出块铁疙瘩居然就敢让县令给他下跪,他以为他是什么身份?。
许县令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这家伙屡次戏弄与我,看来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赵军冷冷一笑,又把铁牌丢到县令面前道:“你可以看清楚点。”
“哼。”
许县令冷哼一声,随意拿起铁牌,毫不在意的斜眼看去。
然而,下一刻,县令本是不在意的双眼,瞬间瞪大了眼珠子,盯着铁牌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片刻后,只见他的脸色迅速苍白起来,最后在没有一丝血色,并且牙齿打颤,双腿发抖。
其他人见此,都在奇怪县令是犯病了吗?刘季和萧何也是脸色疑惑,那个铁牌到底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