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坐起,一滴温暖的液体随之滴落在我的手背。
我哭了!不,不可能,因为疼痛而哭泣,这种事我是从来都不会做的。而且,我的眼泪怎么会是黑色的?就像泥浆一样浑浊。
随着一滴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因中毒引起的疼痛也在渐渐消失,我感到虚脱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了体力。
难道说我正在排毒?靠眼泪?
擦擦眼睛,竟然只有右眼在‘哭’!
等等!幻术与施术者是共存的,而我这只由夏洛克用幻术变的右眼貌似并没有消失,那么也就是说,夏洛克很可能并没有死!
想到这里,我不禁高兴起来——只要我的右眼还在一天,那夏洛克也就死不了。
“你来地狱多久了?”他面对着我坐在石头上,冷冷地问道,“你虽然有皇族血脉的味道,但你的地狱气息却很单薄。”
“没多久,一年!”我如实回答,然而态度却很不好,试问有谁被揍之后还能高兴起来?何况现在问你问题的就是揍你的人。
“怎么来地狱的?”
“跳舞的时候被吸进来的。”
“身为地狱公主的你怎么会在人间。”
“不知道。”
“怎样才能通过地狱海与地狱火炎交界的迷雾森林的通天藤?”
“要么爬上去,要么留下买路钱,要么被吃掉。”这是我的经验。
“很好。”他站起来,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我族明天将进攻禁忌城,作为人质的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其实说实话,我挺受打击的,看到他离开得无影无踪,我就知道自己是被困到某一个异空间里了,那也就表明能逃跑的几率几乎为零。
“嘎嘎,走掉了!”一个稚嫩的笑声突然充斥了整个空间。
“夏……”我忽然意识到某件事,连忙压低声音,“你果然没事!”
“哼!本王子岂是这么容易被杀的?”
“你在哪?”我问。
“恩……怎么说呢?”夏洛克犹豫了一阵,“在光明的另一边,那才是我正身的所在地。”
我决定放弃把它找出来。
“夏,恩……馒头……”
“别担心,本王子和你的对话,外人是听不见滴……”
“……那个……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恩?这个啊……大概是二十几年前我不小心杀了他们几百族人吧,那时我好像才十岁。”
“诶?这么说馒头你都三十几岁了?”我有些惊讶,夏洛克明明就一小屁孩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