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意识散发出的危险与震慑,令千葵下意识想要逃走,可理智却又告诉自己,不能逃跑,更不能被他看扁!
天人交战,使千葵有些筋疲力尽!
“我以为,那日我们已经谈妥!”低低的,隐含着丝伤感话语,自千葵唇中溢出!
那日的情景,仿佛昨日才发生般,历历在目;他的言语,他的行动,无不像一根刺,卡在她的咽喉。
疼痛,而又吐不出,咽不下!
“该死!明明是你私自逃离,竟然还敢说谈妥!”端木绝努力克制着自己脾气,怕自己一不小心捏死她!
感受着端木绝怒气,千葵不知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开心,至少自己在他心目中,并不是什么都不是;难过,即便他心中有自己一点点位置,却还没达到,令他无所顾忌信任的地步!
“我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感情,我要唯一,如果不是唯一,我宁可不要!”
“本王也同样说过,会努力达到你的要求,可你当年却做了些什么?”回忆当年乍然听闻,她不声不响离去时情景,端木绝脸上布满阴霾:“背叛、逃离,独独让本王找了五年,寂寞了五年,而现如今,你又口口声声的说,要唯一,要信任;可你有给本王最起码的信任吗?”
面对端木绝的指控,千葵突然不知该怎样去反驳?!
“五年前,你不声不响的离开,可有记得要与本王说一声,可有想过本王的心情?”端木绝双掌,紧紧抓着千葵双肩,好像随时有可能将它捏碎般!
“端木绝!你在怪我?”
“是!”
斩钉截铁的回答,使千葵苦笑:“当年之事,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不是你与墨谦说,要回帝都与姐姐成亲,现在却来怪我,是不是有点可笑?!
“有什么资格怪你?!这句话问得好!”端木绝气极而笑,极力控制的怒火,仍是不停外泄:“当年,本王带着对你的承诺与满心欢喜,去丞相府退婚,并提亲,可等到的是什么?你悄无声息的离去,与数不尽的思念与疼痛……现如今,你竟然还敢风轻云淡的问本王,有什么资格怪你?你自己说,本王到底有没有资格去怪你?!”
千葵被端木绝声声质问,逼得脸色惨白,指尖不停地颤抖。
“你说,五年前你要娶的人是我?”千葵努力的压制着情绪,才没让自己哭出来;虽然前阵子从景旋口中听闻,当年端木绝去丞相府提亲之事,可仍忍不住带着丝怀疑意味,而如今,听闻端木绝亲口说出,千葵才算真真正正的相信;可同时,心中那抹存在已久的疑惑,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既然你已打算娶我,为何又要与墨谦说,要回帝都娶姐姐?”
“该死!本王何时说过?”端木绝低咒,不知她从何处听闻,这空穴来风的消息。
“宏安县!我亲耳听到!”千葵依然清晰记得,自己在门外听闻他与墨谦的对话,那一刹那的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