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正厅,端木绝一眼便瞧见悠闲坐于躺椅上的端木舜。
“二哥!你比我预算晚了半柱香?”
“听你的口气,好像算准我会来!”
“知二哥者,五弟也!”端木舜笑着起身,走至端木绝身旁,与他并肩而坐。
“说吧!来宏安县做什么?”
“二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端木舜为彼此斟了杯茶:“你该知道,我母妃就这么一个哥哥,而表弟又是孙家唯一的男丁;如今被你下令关进大牢,我舅舅舅母能不着急嘛!他们这一着急,就直接告到我母妃那儿,母妃经不住他们再三求情,只得让我来此跑一趟,向你求求请,看能不能把人放了……”端木舜将其中一杯茶,递予端木绝:“……谁知我前脚刚踏进孙府,府衙的人后脚就来了;不过如此一来,也正好省的我亲自跑一趟!”
端木绝接过茶杯,随口抿了下:“你应该听闻,孙天闵所犯何事了吧?”
“听说了!”端木舜叹了口气,一副很头痛的样子:“正是因为听说了,所以我才不愿意来;可我那母妃什么个性,二哥你也应该知道;我若是不来这一趟,今后就别想过安生的日子了!”
“即便你来这一趟,今后也没安生日子可过!”
“……”端木舜神情一僵,受伤捂着胸口:“……二哥!你不是这么残忍吧?!一口回绝?!”
“我这是为你好!”
“你这哪是为我好,分明是害我好不好?!”端木舜哭丧着脸,仍未脱离雅嫩的脸庞,显现出一丝孩子气:“倘若母妃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一定会不依不饶!”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二哥!你也太没同情心了吧?”
“……”端木绝淡然赏了他一枚,你刚知道的眼神!
“真的没有商量余地了?”端木舜不死心瞅着端木绝,好似在盼望奇迹的到来。
“嗯!”端木绝神色,依旧未有松动之意:“你该清楚,这也是为你表弟好;趁现在,他闯祸较小,还有纠正的机会赶紧纠正,否则,若到有朝一日,他闯下无法收场的弥天大祸;传到父皇那儿,你应该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我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端木绝断然打断端木舜未完话语:“你应该知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这些我都知道,可母妃……”
“那就由你自己想办法,说服她了!”端木绝再次打断端木舜未完话语,话外有话:“一个人所犯的过错,在还来得及改正前改正,他的亲人会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当闯下弥天大祸后,才想着改正,岂不是为时已晚;届时,不仅律法饶不了他,他的亲人也无法原谅他、宽恕他!”
“……”端木舜闻言,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二哥!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有!”
端木舜彻底焉了:“那好吧!你当我方才什么也没说;母妃那边,我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