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熟路,进了南头山后,由她带路,果然省下了不少的脚程,刚刚接近木屋,便听见一阵阵的惨嚎之声。
这种惨嚎之声,朱焱觉得十分熟悉,他唇角轻勾,笑道:“看来又有人倒霉了。”
二人冲进木屋,恰好瞧见一抹艳红自木屋中的唯一窗口奔逃离去。
朱焱正欲追击,却又瞧见倒地不起的蛊婆,其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伤口处的鲜血正不断往外涌,身体抽搐着,表情十分痛苦,他当即放弃了追击红衣女子,迅速掠至蛊婆身畔,暂封其心脉,又输入大量元气,暂时保住她的性命。
纤纤的手摸上那匕首,想要将它拔下,朱焱忙道:“不要动,现在还不能拔,一旦拔下,她立刻就会死。”
纤纤已经慌了神,眼泪不断的往下掉,哭道:“怎么办怎么办奶奶,你不能死啊,纤纤不能没有您”
顾不得其他,朱焱迅速将蛊婆拦腰抱起,朝纤纤道:“走,跟我去京都,只有在京都,你奶奶才有一线生机。”
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救她,那便非元秋莫属。
朱焱一路抱着蛊婆出了南头山,在山脚遇到一辆马车,便出高价买下,他做车夫,拉着蛊婆祖孙二人赶往京都。
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带回蛊婆,却没想到,临到头来依然出了纰漏,竟让那红衣女人钻了空子。
红衣女人自知得不到蛊婆的药引,便干脆鱼死网破,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三日两夜后,就在蛊婆气息奄奄之际,马车终于驶入了京都,在京都城内一路狂奔,直往皇城。
议政殿内,夏元秋命太监将刚刚批复过的折子拿走,揉着酸疼的肩膀起身,正在殿内活动着身子,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由外而入,脚步颇为沉重,怀里抱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纤瘦惊荒的少女。
她迅速迎了上去,忙问:“怎么回事”
朱焱急道:“这位就是蛊婆,她受了重伤”
夏元秋指着一旁的横榻,道:“快放她上去,轻一点,慢一点。”她已经瞧见那把插在蛊婆胸口的匕首了,正中心脏部分,她能坚持到现在还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夏元秋外头喊道:“邢芳,快来帮忙。”
一直蹲在屋顶的邢芳听见喊声,赶忙自屋顶跳下,叫了另外的人补了她的位子,这才匆匆进入殿内。
一瞧见榻上的伤患,邢芳二话不说,立马脱去外罩衫,将纤薄的长袖卷了起来,迅速吩咐侯在外头的宫女将热水白酒纱布等东西送来。
夏元秋已经取出了医药箱,并将母亲和爷爷一并从玉镯空间中叫出。
母亲是十分优秀的外科医生,而爷爷精通九阴九阳针术,有他们从旁协助,胜算会更大些。
纤纤的注意力一直在蛊婆的身上,倒没注意到殿内突然多出的两个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云湘君和夏老爷子看过蛊婆的伤势后,都表示十分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