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主动请缨
陆子奇躺在军帐中心烦意乱,辗转难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的这么多愁善感?
在与于思娇的多次交谈中,于思娇曾经暗示过他,她知道于思娇的倾心与爱慕,又闻青烟对他如此痴情!像苏英说的,在他们之中选择一个吗?又会选谁呢?他从未想过的成家之事现在是在做决定吗?苏英的话,字字都在逼他,以后会有无尽的烦恼,他可不想像自己的大哥一样,夹在两个女子之间不能自己。
辗转反侧,无法安眠,起身穿上衣服坐在书案前,翻一翻军书,看一看兵法,只是那书上全是于思娇和青烟的模样!将书丢在一旁,来到大哥帐中,本想找大哥聊天,却见大哥帐中无人,想着大哥近来都在家中陪公主心上又添烦心。
想着大哥成日苦闷的脸,陆子奇就怕他日也被逼成如此,就怕再与青烟和于思娇见面,身在此事中,脱身谈何容易?翻着大哥案上的军书,一封一封都是来时边关和各个城池!一瞬间,陆子奇似乎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样,将大哥案上的军书全全翻了一遍,心中似乎有了主意,提笔点墨,撰写奏章,准备明日早朝奏与司徒熠。
墨绮哭累了便靠在陆子川的怀中,两人沉默不语,相拥而立,这一刻对于陆子川来说似乎等了太长的时间,他不会再离开墨绮,怎样的都会。
夜里,陆子奇去了墨绮的房间,并未与她同房,而是坐在床头,抚摸着墨绮的秀发看着她渐渐入睡,那微闭的眼睛上还有些湿润,陆子川对她的疼爱无法用言语去表达,就这样一直看着她,一夜都不肯离去。
瑞欣进来了公主的房间,公主像往日一样坐在桌边等着陆子川的到来,可是瑞欣却带给她不好的消息!“公主,将军今晚可能不来了!”玉敏倒不像以前那么伤心,这些日子陆子川除了陪她也时常在书房入睡,所以也不奇怪。“将军又在书房过夜?你去给将军送些铺盖!”玉敏想着让瑞欣给陆子川送被子,却听瑞欣道:“将军不在书房过夜。”
玉敏问她,不在书房在哪?难不成回了军营?瑞欣摇头,道:“时才我来时看见将军扶着夫人,两人走的很慢,夫人脸色有些不好,可能是病了!”玉敏点点头,想想墨绮这些日子确实消瘦了许多!
“什么生病啊!我看她是嫉妒将军天天来陪我们公主,然后就装病,这样好让将军去看她。”翠云绝对是一个好丫鬟,八岁入得王宫一直在公主身边,对公主是忠心耿耿,照顾也无微不至,什么事情都会替公主想着,觉得公主高贵,便不想让公主吃一丁点儿的亏。
瑞欣不想听见翠云这么说墨绮,至少墨绮以前对她是好的,尽管墨绮没有像公主一样给她许多的金银首饰。“我看夫人脸上确实不好,将军又扶着她,不像是装出来的!”翠云撇撇嘴没有说话,装也好不装也罢,在她这谁跟公主抢了什么就是她翠云的仇人,就是陆子川也一样!
“好了,既然墨绮生病了,瑞欣你就抽时间替我去看看她。”玉敏吩咐瑞欣去看墨绮,瑞欣点头答应,玉敏便打发了两个丫鬟,上床下歇息去了。
早朝的时候,陆子奇递上了昨夜自己写的奏章,司徒熠在座上正在查阅,脸上不禁疑惑连连,见陆子奇书:
蒙天子洪恩,奇入朝为将七载。
思来无功无名,每每念此,有负厚望,惭愧至极。
知北界镇关将军年事已高,若蛮夷造次,
恐其年迈,抵敌不然!今次斗胆请奏,
愿去北界镇守,保王江山千秋万代。
请天子恩准。
陆子奇写的非常简单,也没有按照一贯的奏章格式来写,他就是简单明确的写明了自己的意向。司徒熠放下陆子奇的奏章,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陆将军怎突然想要镇守界灵关了?”
陆子奇道:“臣得知镇守界灵关的刘将军年事已高,万一周围小国蛮夷借此起兵闹事,恐怕刘老将军年迈,不能出营应战,若抵挡不了,我尚国江山岌岌可危,请大王恩准让臣去镇守界灵关,也好让刘老将军告老还乡,安享晚年!”
司徒熠座上点头,这陆子奇说的有道理,刘老将军自他登位起便去了北界,想他走时满鬓白发,已是五十六岁高龄,自己登二十二年,这刘老将军也已经年近八十了!“可是你若一走,军中便少了一个将军啊!这空缺一时怎补啊?”
这难不倒陆子奇,他昨夜都已经想好了!又道:“军中有大哥陆子川、三弟陆新、昆鹏、胡成阳、任庆元、吴海六位大将军在,也足以镇守都城。臣在边塞镇守,一样保得大王江山。”
司徒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着尚国江山,东边有伯凉王司徒宇;南边有镇守大将军黄明;北边刘进峰虽年事已高,可陆子奇又主动请缨;这西边胡国之地又有尚国三十万大军驻守;都城之中还有六位将军镇守,尚国江山坚如铁桶,固如金汤!“好,如此就准了陆将军的请求!”有人肯保他江山,他当然答应。
“大王,界灵关路途遥远,臣想早日启程,也好早日到达。”陆子奇听大王允许,一刻也不想等,就怕情感缠身,自己不能左右!司徒熠道:“准备粮草,整理行囊,点兵点将,少则需要五日,多则十日可毕!”陆子奇恐怕是夜长梦多,不相等这么长的时间,便道:“界灵关有大军五十万,不需领兵前去,只带三十骑兵跟去,接了差方可护着刘老将军回来。”
司徒熠点点头,像是北界又多少兵马自己也忘了,“那陆将军何日出发?”陆子奇道:“今日收拾行囊,明日方可出发!”
司徒熠一皱眉头,喃喃自语,“这么急?”随之道:“也罢,明日我与百官辕门送你。”陆子奇拦道:“大王国事操劳,理当保重龙体,近来天寒,大王就不必相送!明日臣与家人告别便离去。”
司徒熠是叹息一口,竟有些舍不得让陆子奇这样的年轻人去镇守边关,“如此也罢,就赏金一百万两,以犒劳边关将士!”此声罢,陆子奇与百官皆跪,齐声道:“大王仁慈!”
散朝回营,随着圣旨和百万两黄金而至,全营的人便知道了陆子奇要北上界灵关镇守。陆新来至帐中,见陆子奇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脸上是气愤又焦急!“二哥你疯了?去镇守边塞,少则十年八载,多则一生,那刘老将军镇守边界,无旨不能归还,为什么要离家而去,去镇守边界呢?”
陆子奇不理他,继续低头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他这么做自由他的想法。陆新见不理他,心中更加着急,“二哥我跟你说话呢!”陆新一声吼,终于叫住了陆子奇,他抬头道:“哪里是家?住在哪里,哪里便是家!我身为将军,保家卫国也是理所应当。”
陆新道:“二哥你倒是宽心,那,那万一以后我想你了怎么办?”陆子奇笑,一拍兄弟的肩膀,陆新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若我走后,天下太平,你有时间便去看看我,你我兄弟三人自当开怀畅饮!若是他日烽火狼烟,你我兄弟三人也就各安天命!又若不幸我战死沙场,只求兄弟给我上些香!”陆子奇说的淡淡的,说完又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衣服。
此时他说话更像是司徒允,想要去追逐自己的生活,只是他与司徒允一样,身在官场,他更是肩负保家卫国的指责,也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在边塞,他可以不用如此心烦。
陆新驾马回了家,进门就叫着大哥的名字,不见陆子川的身影便在院中奔跑!墨绮迎面而来,差点被她撞上!见他脸上焦急,便问他,“这是怎么了?何事三将军这么着急?”陆新一把抓住墨绮的肩膀,那力度让墨绮有些不舒服,“你看见大哥了吗?”墨绮手指书房的方向,说:“我之前见他去了书房。”陆新放开大嫂,直奔书房而去。
“大哥!”推门而入,见陆子川正坐一旁看着兵书,玉敏身姿婀娜的依偎在他旁边,好熟悉的一幕,但陆新已经顾不得去想了!“什么事情?”陆子川见他慌张就问他。陆新急忙道:“二哥今日早朝的时候奏请了大王,说是要去镇守界灵关!大王已经答应了二哥,二哥正在收拾东西,说是明日就走!”
“什么?”陆子川吃惊的站起了身子,这件事情,陆子奇从来没有商量过,就是连提起也没有过。“人呢?”
“在军营。”
陆子川放下手中的书本,急忙出了书房,走下走的匆匆,墨绮见他走的急也不拦他,赶紧让开了道理!陆子川牵马便去了军营,这是他第二次在家中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