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问题。想到昨天晚上春仔曾经提到过这个问题,单思华也不再回避,稍微想了想,如实回答道:“没有,除了在几天前曾经在洗浴中心门口砍了一个老板。”
说着,单思华意识到什么,反问道:“怎么,你已经查到了那三个人的底细?”
“恩”春仔点点头,接道:“就是因为打听到了情况,我才想问问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大人物。”
大人物?单思华听得暗自心惊,不由自主地将望了一眼阿格,却发现阿格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想必是自己来之前,春仔已经把情况告诉他了,他才会这样显得漠不关心。
单思华收回目光,盯紧春仔,接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砍我的三个人有来头?”
“何止是有来头,他们就是来杀你的。华哥,你要小心了,这几天最好不要到处乱跑。”春仔直言不讳地接道。
尽管三年的特殊时光和出来后的一系列非常经历,已经把单思华打造成为一个外柔内刚的热血男儿,一个勇于面对一切意外的铮铮铁骨。但是当听到春仔说那三个人是来杀自己的时候,单思华还是感到一丝不寒而栗。
回想那天下午,在南田菜市场的情景,那三个人确实是目标明确,根本不受外界的干扰,一心想置人于死地的冲劲。特别是最后其中一人拔出枪,毫不犹豫地准备向自己射击这一点,更加能够充分说明,春仔所说的这三个人是来杀自己的。
可是,自己在这里确实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除了做马仔的第一天晚上,在洗浴中心砍了那个胖子老板一刀,几乎就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件。
如果说是因为那天晚上砍了洗浴中心门口的老板一刀后,惹出来这三个人对自己追杀,似乎显得有些牵强,也显得小题大做。况且那天晚上乌起码黑的,被砍的老板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得到自己头上来的。
那么,到底是谁想置人于死地呢?
心念急转的单思华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努力平息了一下心跳的节奏,尽量让呼吸平稳,缓缓地接道:“你说那三个人是要来杀我的,那他们是什么人?”
春仔也不含糊,闻言马上回答:“我问了好几个人,也有当时在场的,他们说,这三个人都属于市里面一个杀手组织,是那种正规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组织,如果真正的是那样的话,麻烦就大了,就不是我们几个人能够搞得定的。”
顿了顿,春仔喝了一口啤酒,才又接道:“所以我一定要问问清楚,就是怕华哥你吃亏。如果是能够知道是谁想杀你,那就好办。如果不知道,麻烦就真的好大,不好搞定。”
听到这里,单思华不禁重新将这几天来的经历好好回忆了一遍,最后得出两个可疑的人。第一个就是阿芳,或者她的男朋友。第二个就是曾医生。除此二人,单思华实在找不出还有谁想杀他。
怀疑阿芳的理由是,自己曾经用包裹打掉了她男朋友的西瓜刀,从而让她男朋友砍李老板的计划失败,招致她的嫉恨。接着自己又鬼使神差地带李老板去ktv找到阿芳,让阿芳险些遭到李老板的毒手,致使阿芳越发憎恨自己。从那天晚上阿芳向自己扔啤酒瓶时的哀怨眼神可以看出,阿芳对自己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所以说,阿芳是有理由杀自己的。
至于曾医生的理由,则相对要小一些。虽然自己曾经在那天晚上救过他,让他免遭那两人的殴打,但是同时也就暴露了自己,等于是告诉曾医生,自己之前故意骗曾医生自己睡着了,也就等于说,自己在监视曾医生。
而曾医生的这些事情是不愿意公开的,却被自己撞见,凭这一点,足以让曾医生对自己动杀机。不管曾医生是不是在做走私药材的生意,或者是做那种见不得光的生意。如果是后者,曾医生更有杀他的理由。
这样想着,单思华又情不自禁地将眼光再次瞟向阿格,却发现阿格的目光游移不定,似乎没有在意两人在讨论的问题。
阿格这是怎么了?
单思华没有去细想,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个杀手的问题搞清楚,这样心里才会踏实。
尽管单思华把阿芳和曾医生列入了想要追杀自己的范围,但他宁愿相信是阿芳想对自己下毒手。最起码,这样会让自己略为心安。而且他暂时也不想把那天晚上,在曾医生家楼下发生的事情告诉春仔。
想到这里,单思华淡淡回答道:“我在这里没有得罪过谁,除了一个做小姐的。”
“做小姐的?”春仔瞪大眼睛看着单思华,接道:“华哥,难道说你做完了没有给钱?还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然后把人家一脚踹了?”
听到春仔略带戏虐的话语,单思华不禁一阵苦笑。他摇摇头,随即将如何认识李老板,打掉阿芳男朋友的刀,以及后来又带李老板去找阿芳的经过简要地叙说了一遍。
单思华刚刚讲完,春仔就迫不及待地接道:“华哥,如果真的是这个阿芳想杀你,那就真的麻烦了。你不知道,做小姐的人不好惹的,除非你是大老板。否则,最好不要去得罪小姐。她们认识的人都是很杂的,说不定她已经傍上哪个大老板,让他出点钱,很轻松就叫人把你挂了。”
看春仔的表情,绝对不像是在危言耸听。这样说来,是阿芳叫来的可能性更大。
“我觉得,菜市场那三个人不是阿芳叫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阿格冷不丁冒了一句,接道:“那三个人,拾有捌玖是曾医生叫的。”
“曾医生?哪个曾医生?”春仔不解地问道,看看单思华,又望望阿格,一副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样子。阿格却望向单思华,那意思十分明确,是时候把曾医生的情况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