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高乐高之前,小雀就明确告诉耗子,以耗子现在的能力,无论单打独斗,还是群起围殴,都无法和单思华抗衡。除了乖乖听单思华的安排,耗子别无他法。
当然,小雀也有他自己的打算。耗子是他的得力手下,他不愿意就此失去这个兄弟,但单思华同样得罪不起,所以才出此下策。
对于单思华的矫捷身手,耗子和小雀都非常清楚,他们是打不过单思华的。以其让耗子出去跑路,随时提防单思华的报复,不如由小雀以这样的方式来求得单思华的原谅,至少,单思华会看在小雀的面子上,对耗子网开一面。
事实证明,小雀的策略成功了。
耗子在得到单思华变相的宽恕的同时,心里却对小雀充满了感激。
耗子出门之前,小雀一语双关地告诫道:“记住华哥说过的话,尽快把高长江的情况摸清楚,不要辜负了我和华哥的期望,办好了事情,回头再向华哥敬酒赔罪。”
耗子唯唯诺诺地离开了高乐高俱乐部的按摩包房,眨眼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你叫华哥吗?干脆我不叫你大哥了,也叫你华哥。”珍珍好不容易找到了插话的机会,用胸部在单思华的臂膀上摩擦着,故作娇态地撒娇道。
小雀对这些早就司空见惯,不以为意地淡笑道:“算你运气好,华哥包了你一个晚上的点,这些话等下留着和华哥两个人在房间里慢慢地说。”
单思华未置可否地跟着笑了一声,换了个话题问道:“小雀,你怎么想到把耗子找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南方仔的事情有点可疑,结果一问还真的是他,想着反正早晚都要找他算账,就把他叫来了。”小雀回应道:“我真的没想是他请的南方仔来报复你,当时也很气愤,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大度就放过他,只是要他帮忙寻找一个人,就让他走掉。”
说着,小雀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单思华的肩膀,刚好看到珍珍的一只手轻轻地落在单思华受伤的那边肩膀,就像一个热恋中的女孩子对男友的爱抚。
“呼,”单思华长出一口气,接道:“说起来,我也打伤了几名你的兄弟,就当是扯平,只要耗子能够帮忙找出高长江的下落,也算是为我做了一件大事。本身我到两龙镇来,就是为了要找高长江的。”
对单思华的这番解释,小雀倒没有任何怀疑。以前单思华曾经在高长江的碎石场做过工这一点,小雀十分清楚,单思华今番要找高长江,于情于理都有可能。
而高长江的事迹在两龙镇传得沸沸扬扬,小雀也有所闻,当即补了一句:“对了,华哥,你找高长江是不是为了讨回工钱?听说前段时间,有好多人去碎石场找高长江讨要工钱,结果都没有找到人。”
单思华苦笑着摇摇头,不知该怎么给小雀解释这件事情,他可不愿意把要梦婷家里的事情拿出来肆意宣扬,不仅仅是隐私,同时也是家丑不可外扬。
低头想了想,随便敷衍一句搪塞过去,然后接道:“小雀,你帮我们另外安排一个房间,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有些事情我们明天早上再商量。”
听到这句明显带有逐客味道的话,小雀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接道:“早就想好了,你们就睡我的租房。”说着,掏出一串钥匙,接道:“这是大门和房间门的钥匙,就在最上面,七楼。”
接着,小雀又附在单思华耳边,悄声道:“上面就我一个人做,随便你们怎么弄,都不会有人听到。”
被小雀这样一说,单思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他原本是想和珍珍做进一步的交谈,好对要梦婷有更深的了解。但是被小雀这样形容,心里居然有些蠢蠢欲动。再加上珍珍高耸的胸脯有一下无一下的摩擦着臂膀,对珍珍的那份渴望还真的开始在体内涌动。
为了掩饰心中的难耐,单思华胡乱问了一句:“我们睡上面,那你睡哪里?”
“这你就放心,好歹我也在两龙镇混迹这么久,想找个睡觉的地方还不算难事。”小雀大大方方地接道,随即瞄了一眼珍珍,转而对珍珍道:“这个是我的好兄弟,今天晚上就好好的招呼着点。”
说完,小雀又爆发出一阵坏笑,饶是像珍珍这样在风月场所混迹多时的女孩,也在小雀的这阵笑声中低下了羞涩的头,更何况是像单思华这样的男人?
找不到该说些什么,单思华似有所悟地掏出一叠钞票,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小雀客气了几句,还是收下了,并祝单思华两人玩得开心,随后离开包房,去大厅台替单思华结账。
小雀前脚刚刚离开,珍珍便迫不及待地钻入单思华的怀中,像小鸟依人般搂住单思华的脖子,充满感激地说道:“华哥,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到这边来上班,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肯花钱替我包夜。”
“没什么,我等会儿还想问你婷姐的事情呢。”单思华非常认真地回答,却有些心不在焉。珍珍柔软的正在以不可抗拒的温柔抵在他的胸口,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恨不能立即和珍珍一起再次畅游在爱的海洋,去领略阴阳刹那的交流。
珍珍补了句:“不要解释,我理解。”后,便热烈地吻上单思华的嘴唇,不准单思华再多说一个字。
单思华无力拒绝珍珍的热吻,狠狠地允吸着珍珍舌尖上的味道。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来到7楼。
一切都那么的自然,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双双瘫倒在小雀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刚刚穿上不久的衣物很快就被扒个精光,被扔到屋角。单思华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肩膀上的伤痛。
这一次的热烈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之久,当两人喘着粗气停止动作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12点。
珍珍到卫生间去洗掉满身的汗迹,单思华则躺在床头抽着香烟,思考着该如何去寻找要梦婷和高长江的下落。两龙镇就这么大,他就不相信连个要梦婷都找不出来,除非她已经离开了两龙镇。
至于寻找高长江的下落,他倒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他很清楚小雀以这样的方式把耗子叫来,本身就有点要单思华从轻发落的想法,如果不以这样的方式去原谅耗子,给小雀一个台阶下,那么接下来想在两龙镇做点什么,肯定没有那么顺畅。
以其扭住耗子的这点过失不放,一定要以牙还牙,不仅会伤害到小雀的兄弟感情,还会多数一个敌人。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这个道理,早在鱼塘的时候,就听金四教诲过,单思华当然不会忘记。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用这样的方式原谅耗子,同时也不露痕迹地给了小雀一个台阶下。
如果耗子能够找到高长江的下落,那是最好,不能找到也没关系,反正单思华的最终目标是找到要梦婷,尽最大的能力帮助要梦婷,让她不要用这样的方式继续去挥霍青春。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珍珍裹着浴巾出现在房间里,甜甜地对单思华说道:“出了一身的臭汗,赶紧去洗一下。”
听到这温柔的话语,单思华感到少有的温馨,突然之间就有种想要结婚成家的冲动。他的脑海出现了幻觉:眼前的可人儿变着成为了亭亭玉立的游丽,这里就是他们两人共同拥有的新家。
想要找游丽做一次长谈的想法再次涌上心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单思华当即决定,无论如何,等了解清楚要梦婷的事情后,都要找到游丽做最后一次的交谈,说出这些年心里真正的忏悔,做最后的一次努力。如果游丽真的和小白在一起过得很幸福,那么单思华将踏上寻找万精油的漫漫天涯路,lang迹一生!
“华哥,还在回味吗,赶紧先去洗洗,洗了整个人都会轻松很多。”珍珍的话语打断了单思华的遐想,他掐灭烟头,冲珍珍友好地一笑,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走进了卫生间。
当淋浴的蓬头冲出的细水洒落在身上的那一刻,单思华真的感到一阵轻松,但肩膀的疼痛却愈发明显。
洗完澡,单思华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尽管肩膀上的伤痕还有些隐隐做疼,但却没有影响到他此刻舒爽的心情。
在短短的两个小时以内,就和一个妙龄女子在爱河中畅游了两次,那份酣畅淋漓的感觉,换着是任何男人都会感到心情舒爽。
重新躺回床头,单思华习惯地点燃一支烟,依靠在床头美滋滋地猛吸了两口,闭上眼,让烟雾慢慢地从鼻孔中出来,享受着尼古丁从气管中浸过的味道,回味无穷。
“华哥,看你的样子,烟瘾还蛮大的?”珍珍顺势躺倒在单思华的身侧,拉掉身上的浴巾,让光溜溜的身体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