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迷恋换来自己一次错误的人生经历,他一直当作污辱一般深埋在心底,哪怕八年之后再见到她,她出落得更加完美,从前那种心动的感觉居然再次缓慢回归到心头来。
他有时候真的非常讨厌自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尹沅希绑来?他也想过要让她还债,想过让她痛不欲生,但最近的几次相处,他似乎有些沉迷了。
不,不会的,他不会爱上她,不会再做当年那个无知莽撞的少年,他对她只有恨,只有恨!
下一秒,他开声把护士吼出了房间,尹沅希见他残冷的神情,心跳不由得紧张起来,戒备地盯着他。
“臧舶烈,你又想干什么?”她紧张兮兮地往后挪动,直到背部抵住床头退无可退,才鼓起勇气问道。
而那道身影,也已经走到了床边,高大的身影降她惊慌的身子笼罩着,形成一圈可怕的黑暗。
“你行啊,又想跑?”
尹沅希浑身一凛,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我只是想下去走走……”
“你不是受伤昏迷了几天,哪来的力气往外走?”他一直修长的食指弯曲着勾起她的下颌,盯着她坚定的眸子,冷冷一笑道,“落水是因为看见我不知道往哪躲是吗?”
“不是的,我……”尹沅希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他指上那冰冷的触感令她从下巴一直凉到新帝,她坚定着语气,目光无畏地直对上他,“我是被人不小心推下水的!”
臧舶烈眼角眯起,挑着她下颌的手指加了一成力道,狠狠地咬牙道,“这种理由你也编的出来,当时草坪离泳池相差五米远,就算一推人冲过来你也知道避让吧,除非就是看见了我在前面,情急之下才跳入水中躲避的是吗?”
“你为什么非要一口咬定我要逃走?我在大马人生地不熟,交流也有些问题,最主要的是,我没有签证,我能逃到哪里去?”对于他的欲加之罪尹沅希没有气馁,反而越挫越勇地解释道。
“顶嘴?”臧舶烈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凉薄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愤怒的弧线。
“既然你不信,我也无话可说!”尹沅希狠狠地别过脸去,脱离他的掌控,冷冷地说道。
她本想不与他正面交锋,退一步求其次,可不曾想,她的退让给臧舶烈带来的感觉是她的借口到了无法自圆的地步,一想到若当时不是出了意外,她很可能已经跑出了酒店不知所踪,心头就窜起了一把无名的怒火。
“什么时候让你这样跟我说话?”他大怒地吼道,伸手就要来抓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尹沅希双手抱着头,焦急地往床中央滚去。
眼前这个男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揣摩了,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生起气来?
“你还是没有放弃逃跑的打算,不知死活……”臧舶烈的目光深沉似水,他紧扣着尹沅希的双肩,将她拽到自己怀中来。
“我真的没有……”尹沅希猛地推开他,身子一颤一颤的,流着泪水,“到底要怎么说你才愿意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过逃走……”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臧舶烈恨她,连她说的话都不信!
她抽泣地看着他,瞳眸中溢满了斥责和疑惑,但更多的是怨恨。
“不要露出这样委屈的表情,否则我会在这里要了你!”臧舶烈锋利无比的眼神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心烦意乱地吼道。
她知道,他一向说到做到,所以她自觉地停止了抽泣。
可就算她乖乖地不哭了,他沉重的身躯还是强压了下来。
“不……”尹沅希脸色大变,霎时间就惨白到了极点,“臧舶烈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伪君子……”
臧舶烈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柔软的床榻之间,他也弄不明白自己究竟中了什么魔,明明只是威胁一句,到最后还是有想要的冲动,反正在她眼里已经是十恶不赦了,对于需求的欲望,他从来也不会隐忍太久。
他迅速地解开皮带将她的双手捆绑起来压过头顶。
“不,不要……”尹沅希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恐惧地不断摇头,“不要再这样了行不行……求求你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喊什么?”臧舶烈凛冽的眼神,好整以暇又带着讥讽地看着怀中颤抖无助的尹沅希,大手伸入她的衣服里,为她褪去一层层的遮掩。
“臧舶烈,你真的太过份了,你太残忍了……”尹沅希泪如雨下地怒吼着。
“这算什么?你父亲欠我的,我一定要从你身上全部讨要回来……一辈子纠缠着你,让你永远都不得安宁!”臧舶烈眼里浮现出残忍的狠绝,他俯身凑近尹沅希,寒彻入骨的气息喷洒在她苍白的小脸上,“你要好好记住,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身边的奴,一辈子也不能逃开!”
“不,不要……”尹沅希脆弱的神经骤然崩断,脸色也在霎时间难看到了极点。
好痛!
痛彻心扉。
身体仿佛被利剑劈成了两半,接二连三被这样折磨,没有自尊,残忍无情,他撕开了她最后一点仅剩的灵魂。
男人发泄完他的兽欲,穿好衣裤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房间。
尹沅希拖着疼痛的身体坐起,看着穿衣镜中自己凌乱的发丝和身体之上新增的瘀青,双目空洞毫无波光,脸色灰白好似行尸,她忽然呵笑出声,下一秒,像疯了一般冲入厨房,从案板上抽出一把水果刀,想也没想地就往腕上一划……
疼痛瞬间传来,生生地刺激着大脑神经,看着白皙皮肤下血流如注地涌出来,她却忽然不觉得痛了。
红色渐渐蒙蔽了双眼,也渐渐覆盖了一切……
炙热的红日渐渐落下山头,夜幕降临,城市华灯初上时又是一番华丽的景象。
一间宽敞的客厅里,布置得华贵而典雅,暖色的沙发上坐在一身性感装扮的温郁琳,屋顶一盏精致的水晶灯散发出的光芒,犹如她眼中等待的精光一般夺目。
只是,时间越来越晚,而那个她期盼已久的人还没有到来,今日所见加上揣测让她越来越烦躁,最后全然失了耐心,开始不停地拨打着臧舶烈的电话。
可惜回答总是飞到留言信箱!
他不是说好了要过来,他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她毫无交代的玩失踪吧!
难道是被尹沅希缠上了脱不了身?
思及此,她迅速地穿好衣服,急忙出了酒店打车直奔珍珠酒店。
只是到了顶层,无论她如何按动门铃,里屋都没有任何动静,她气急败坏地再次拨打了臧舶烈的手机,这次总算是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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