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斑斓的星河琉璃墙,一开始是美轮美奂震撼了黄朝,但是道后来,一张张,密密麻麻的苍白狰狞的人脸出现在了那墙上,惊了黄朝一身冷汗。
但是有了驰旺昆的那次事情之后,黄朝见识过了真正意义上的泰国降头术之后,对于这些降头术的手段,倒也不怎么感到太过惊悚,虽然一时半会承受不住,但好歹早些年跟随黄宝山走南闯北,什么煞地没进过,降头术无非也是蕴养煞气的术法手段,见怪不怪,黄朝也就不怎么惧怕那降头术了。
蜂鸣声渐渐平息,金蝉也再次回到了玉扳指之中,这搞得黄朝一头雾水,恨不得把那金蝉扳指干脆扔了算了。虽然这玩意儿应该是一个法器,但自己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它的用途是什么,留在身边干嘛?
“好看吗?”
就在黄朝把手里的玉扳指收起来,看着那五彩斑斓的琉璃大墙逐渐暗淡,头顶星河也再次被浓云遮盖的时候,突然一个银铃一般的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让黄朝意想不到,那声音居然说的是一口比略带生涩的中文!
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但听声音应该是一个美女,因为很好听。刚才那五彩斑斓的琉璃大墙亮起来的时候,曾经传来过一阵银铃般的清脆声音,但和刚才那女声相比,声音去世根本不能比。
黄朝回过头,也不觉得自己夜行被人发现,感到丢脸或者慌张,而是笑了笑,道:“还好,挺好看的。”
回她的依然是中文。
只是说完这句话,黄朝才看到,一个女人正站在院落的门口,斜靠在门廊的边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发的散乱而略显慵懒。他穿着一个白色的羽绒服,没有任何的修饰,下身是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头发没有经过精心的整理,散在肩膀上。
那个女人谈不上漂亮,脸上也没有因为长期高原的生活而让皮肤变得粗糙。虽然肤色略显重了一点,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但是却有一双非常动人的水汪汪的眼镜,乌黑的长发没有任何烫染的痕迹,返璞归真。
不漂亮,素颜,但却看一眼就让人心里有一种犯罪的冲动。除了那女人有一个爆好的身材之外,更重要的是那个不算清脆,但却让男人能浮想联翩的声音,以及两片性感的红唇。
“我也觉得很好看,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觉得非常好看。”女人说着,黄朝却看不清她的年龄。说是二十七八也可以,说是三十四五也行。
而这女人走了过来,眼中看着这面墙,似乎是看着一副完美的画作艺术品一样,眼神里透着一股炙热。
“密宗的万鬼墙,哪个寺庙都有一段神神秘秘的历史,说白了这种现象我也解释不清楚。”女人看着墙面,细软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墙壁。
他手里端着一个钢制的酒壶,走到了黄朝的跟前,举起来,晃了晃说道:“青稞酒,喜欢喝吗?”
黄朝眯起眼睛,不置可否的说道:“我不是一个挑剔的人。”
女人笑了笑,举起酒壶,举在了黄朝的面前,这时候不知哪里吹来了一阵风,吹得她头发更加散乱。可女人就是这样,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如果一个正儿八经的女人,就算的端着酒杯,一脸严肃的看着你,恐怕就算是在如何的妖孽,在如何的国色天香男人也顶多是心里有一些微妙的想法而已。但如果,一个发型散乱,看上去懒洋洋有些不修边幅,更不怎么注重自己面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目光透着一股挑逗的勾人意思,举着酒壶,然后轻声的说道:“请你喝,不要客气。”
这句话一出口,绕是黄朝也好像是古时候的宁采臣见到了小倩一样,恨不得拔出自己的手里的凶刀,怒吼一声:“放开那个姑娘,有事儿冲我来!”
黄朝接过那个明显比自己大的女人手里的酒壶,放在嘴边,闻了闻。一股子厚重的香气扑鼻而来,高原地带只有青稞是主要的农作物,青稞酒也是必备的。
虽然黄朝已经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八成就是自己要找的锡金旧国公主,并且很有可能就是她派出的那些降头阿赞,在国内一些符合降头术法的风水地脉上,搭建降头法坛,但是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性格问题,明知道对方有问题,可黄朝还是硬着头皮,接过了那杯酒。
笑着放在嘴边,酒的确很香,但香气里面似乎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材料,黄朝喝了一小口,一方面是谨慎,一方面是想尝味道。
“怎么样这味道...?”
以前黄朝也没有喝过青稞酒,所以他不好做一个对比,但今天喝的这个酒,没有苦涩,一股清凉甘甜的味道顺着自己的嘴巴直接扑向了喉咙,清冽冰凉,虽然只是一小口,但后重的回香挂在自己的嗓子头,许久不散!
而更重要的是,这虽然是一小口酒,但却不知道为什么,酒香里面居然还有一味杂香,很奇怪的香,这让黄朝想起来了聚魂法坛的那些尸油异香!
难道这女人往里面兑了尸油?
黄朝心里一阵恶寒,眉头不由的锁了起来。
“呵呵,是兰花,我在泰国自己种的养的。”女人笑了笑解释道:“这里的气候不允许种植普通的植物,所以更别提兰花了。我在泰国种了一些,晒干捣碎碾磨之后成粉。”
然后女人抬起头,看着黄朝脸上的眉头散开了,他却故意多嘴说了一句,道:“不过还有一个,加了一点罂粟花粉...呵呵,你不介意吧!”
黄朝眼皮都快跳的掉地上了,心中暗叹这女人是个祸害不能留,最毒莫过妇人心!
“不介意,不介意。”黄朝没心没肺的笑着。
而让黄朝更加意想不到的是,那女人突然笑了笑,道:“你等一下。”
说完转身离开,留下黄朝一个人呆在那个院子里面,强行运起丹田气海来探查这壶酒有没有毒。
过了大概十分钟最后,那女人再次从别院的后面跑了过来,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怀里还抱着一袋子什么东西。
她走到了黄朝的跟前,然后把怀里的袋子,放在了黄朝的面前。
竟然是一袋子牦牛肉!煮过的牦牛肉,一块一块的冷冻过,切片,拿油纸包裹号,之后用盐腌制风干,这是青藏和满蒙牧民经常吃的一种零食。
“虽然有点咸,也有点硬,但味道还不错。你尝尝,敢不敢?”女人看着黄朝,眉毛一挑。
黄朝不置可否,放在嘴里一块,果然很咸,但却非常的香!而且是越嚼越香,一口不过瘾,多嚼几口,唇齿留香。
“这东西可不经常让别人吃,你吃一点就少一点。”女人看着黄朝微微皱眉。
说老实话,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完全超乎了黄朝的想象!
他怎么也不回想到,自己居然和旧锡金国的亡国公主,末代公主坐在一起,吃牦牛肉干,和青稞酒,居然像是两个旅游背包客相遇,有那么一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黄朝突然问道。
“因为我去过你们国家,三岁到十二岁之前都在那里,所以我当然认的出来。哦,还有,你的英语真的很烂。”
女人从头到尾没怎么笑过,或者说顶多是礼貌性的笑了笑,但从没真诚的在黄朝面前笑过一次。显然她这个年纪的女人,肯定不会为了自己的青稞酒和牦牛肉找到了一起分享的人就高兴的像是一个小女孩。
“你也不是新加坡人,听你的英语就知道了。”女人说着,端起酒壶喝了一口:“我觉得你有必要向我说一句实话,最起码对得起我送给你喝
的这壶酒,这些肉。”
黄朝面不改色,掷地有声的说:“我是一个记者!”
女人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有些不相信的说道:“记者干嘛跑到这,我听说过有从不丹跑来的朝圣者来到这里,但我真的从没听过有记者来到这里。”
这女人明显不相信自己,可黄朝却是有备而来的。
说着,他从屁股兜里拿出来了自己的钱包,然后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张名片,一张记者证件!
名片这东西两三百块钱一摞,记者证就更好办了,田赫从京城出发的时候一开始想让田赫帮忙,搞几张临时的记者证,以防万一在国外遇到特殊情况了,自己一群人也能应付。结果...结果谁能想到,这孙子直接找来了十几张央视的记者证!还都是货真价实人,如假包换的!
换句话说,拿着这个证件去查,说不定就能在央视的资料库里找到黄朝,找到赵东山,找到小六子的名字。当然,小六子的名字肯定是真名。
其实黄朝早就知道,自己这一嘴英语迟早会露馅,但没办法,一个中国人实在是很少出现在这里。所以黄朝才编出来了那么一个错漏百出的谎话,来圆自己是一个记者。因为两国的关系,才偷偷跑来的,如此一来记者的身份就会显得比较真实了。
“哦,可我没有见到相机和你的设备啊。”
黄朝甩了甩手,道:“该死的小偷,我的相机在泰国被盗窃了。不过没关系,主编已经答应我,过几天会有一个专业的摄影师带着相机来。”
专业的摄影师肯定等不到,专业的流氓青皮,武装土匪倒是有一队在山下倒是有一支!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看着黄朝,眼神直勾勾的。
“黄朝,你呢?”
“阿松。”女人没有多想,这名字八成应该是真的,不然的话还真的很难信手捏来。毕竟,人就算再怎么善于撒谎,但从来对于自己的名字,撒谎的时候都会多多稍稍有些紧张。黄朝看了她的神情,非常普通淡然,这个名字应该就是真的。
“你怎么一个人在山上?”黄朝岔开话题,避免暴露自己的太多的背景。他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所以黄朝决心少说话,最起码不能说出太多自己的底细。
“你不也一个人在山上?”阿松还挺会打太极,直接把问题推给了黄朝。
见到这情况,黄朝也就不矫情了,笑了笑,没说别的。只是又喝了一口青稞酒,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睡觉了。”
女人略微歪了歪脑袋,笑了笑,样子依然那么出尘的像是一朵兰花,没有拦着黄朝,只是说:“我一个人再坐会,天上星星就今天的最漂亮。”
黄朝没空和她一起看星星装文青,揉了揉脸之后,黄朝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青稞酒里面加了罂粟花粉黄朝那一天晚上睡得格外香甜,一打杂起床,没有鸡鸣,只有僧侣念诵金文,瓮声瓮气的诵读声。黄朝揉了揉眼睛,和一些年轻的僧侣一起吃了早餐,雪山不缺水,这里甚至还有太阳能,不过是需要花钱的。
花了两百多块钱的泰铢,黄朝安安稳稳洗了一个澡,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虽然水并不是特别的热,但好在黄朝体内元力身后,凉一点也不至于冻感冒。
然后按照寺院的一些老僧人的吩咐,黄朝半游玩半朝圣一样的在一个类似于中原寺庙的藏经阁一样的地方,翻阅书籍,这些数据大部分是英文和梵文,看的黄朝都觉得像是蝌蚪,越看越瞌睡,索性不管这些,拿着一本破旧的,自己压根看不懂的梵文典籍,无聊的在后院散步。
却不知不觉的回到了昨天自己和那个阿松公主见面的小院子,白天的院子四面朝阳,墙壁是白色的,虽然没有昨晚那么五颜六色,五彩斑斓,但也同样,不会出现什么人头从墙上钻出来。
黄朝走去仔细动用自己识海深处的传承之力,提炼了一缕精元气机注入到哪墙壁里面,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或者说,什么也谈查不到。那墙壁里面好像还有另外的一个空间一样,黄朝的气机输入进去,每一次都没有一个反应,像是泥牛入海一样一去不复返。
随后的几天,黄朝都是在查旺寺中度过的,寺庙的日子相当枯燥,为了让这些僧侣知道自己是一个称职的记者,黄朝也是四处乱逛。甚至和那寺中僧人一起干货,搬运土豆,青稞这一类的粗活他也当仁不让的就上。
今天东院要打水,他便跟着僧人一起上山去划山上的雪水,明天西房的僧人要早课,黄朝也是一大早起来跟着厨房的僧人一起做饭,吃饭。
之后的几天黄朝总觉得阿松女人肯定不简单,不然的话怎么会让那些黑袍阿赞潜入国内,布置下那些降头法坛?而且,黄朝通过这女人的面相,推演了他的半生命运,发现和赵东山讲的阿松公主的历史有些像,换句话说,她八成就是锡金的流亡公主!
只是有一天清晨,黄朝无事可做,在寺院里瞎溜达,寺中的主持走了过来,带着皇朝进了一个佛堂,推门之后,那活佛便离开了,而黄朝却不由得愣住了!
那佛堂温暖如春,黄朝推门而入的时候,正有一个女人,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呼吸调理。她一身轻薄的T恤,下面是一个浅色的运动裤,坐在地上,盘膝而坐,腰杆挺得绷直!
黄朝推门而入,先是一愣,后来发现那个女人便是阿松。
只是随后眼睛随意一扫,却不想看到了阿松挺起腰杆后胸前那呼之欲出的峰峦!
两个突兀的粉嫩樱桃紧紧的贴在T恤上面,那T恤本身就很合身,多一份布料便肥,少一分则瘦。而那阿松挺起腰杆,胸膛自然而然的也就跟着挺了起来,却让黄朝不曾想,这女人根本没有穿内衣!
房间里还有一个内室,里面蒸汽腾腾,一个大木盆里面是一盆清水,这阿松居然是刚沐浴而出!
呼...
阿松似乎看到了黄朝进门,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黄朝看她这姿势,愣了一下,没等阿松开口,自己却先说到:“这是瑜伽?”
女人阿松笑着点了点头,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前。脸上有些微红,黄朝恶趣味驱使,再仔细看她面相上的基础关键点,突然的不由得皱眉,感情这个锡金王国的流亡九公主,还是一个完璧之身。
“看来查旺寺要改改规矩了,朝圣的信徒白天不能随便闲逛,你要是晚来半个小时,怕是还能有幸看到我沐浴出房呢。”
阿松公主虽然只是脸上闪过了一丝羞意,但并没有因为自己露点而迁怒于黄朝。
某个人学者高僧的摸样,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不知道你在屋子里,下回敲门。”
阿松笑了笑,道:“寺里这些天好玩吗?”
黄朝拿起桌子上的一盏油茶,倒了一杯,来到这里他一直不习惯喝这玩意儿,一嘴的腥气,但喝到后来,顺了嗓子之后倒也好了。
“还行。”黄朝撇了撇嘴,说道。
突然就在这时候,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巨响!仿佛是雷电,但黄朝却能听的清楚,是炸弹爆炸的声音!
当即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黄朝眉头紧锁,走到了窗外。外面依然是大部分白茫茫的一片,青色的山体,白色的雪线。而在东南方向的不远处,一阵浓烟滚滚冲天。黄朝不由得脸阴了下来,那个方向是赵东山他们扎营的地方!
“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不觉得你是一个记者,因为我对你
的感觉不好,你肯定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阿松说着,走到另外一边的窗前,黛眉微皱,散乱的长发乌黑干净清爽。身段婀娜多姿的站在窗前,冷风吹拂,她一板一眼,认认真真的将那些镶嵌有藏银的密宗法器,佛珠一一认真佩戴。
“后来有僧侣下山去采买,发现了你的朋友,告诉了我。现在他们应该很难抽身了,因为不丹的边防部队已经赶了过来。也许你能两次伏击我的那些近卫士兵,但不丹的正规军人,可没有你想得那么弱。”阿松笑着,身上很快多出了许多密宗佛教的法器。耳朵上钉了一个硕大的藏银耳坠,双手上面是酱红色的银器佛珠。
“我想在中国国内的那些法坛也是你毁掉的了?”阿松看着黄朝,脸上并没有多少如临大敌的惧怕。
黄朝笑着点了点头,突然如梦初醒,道:“那前几天我看到的那面墙,应该也是一个聚魂法坛了?”
阿松歪着脑袋,黛眉微皱,别说,穿戴上这一身密宗打扮的法器佛珠之类的玩意儿,这个女人长得真的挺慈眉善目,像是一个善男信女。
“你到底是谁呢?”阿松说着。
“那你又到底为什么要把聚魂法坛放在大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阿松看了一眼东方,说道:“其实最早的时候我没有这种打算,但是半年前,寺庙中的老主持圆寂。”
黄朝插嘴打断,说道:“那个主持应该就是三十年前把你抱回来的那个僧人了?”
阿松点了点头:“他临死回光返照,告诉我你们的国家有一条龙脉,比查旺寺的地势还要好!我不是特别懂你们的风水堪舆,也不知道一辈子都呆在山上的老主持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我赌了一把,最早在四川建立了一个聚魂法坛,而那里是整条龙脉的起始地!按照活佛生前所说,龙头在东,蛟龙出海!”
黄朝听到这八个字,突然浑身一凛,他已经意识到,阿松公主所说的龙脉,就是自己找到的那条!
逆天改命!黄朝把自己的房子建在龙脊上面,果然有了一系列的后续反应!这阿松公主绝对是巧合,天大的巧合才碰到了这条龙脉。而且,那个死去的主持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青乌序》中有记载,当年唐朝之后,尤其是文成公主西嫁松赞干布之后,吐蕃和中土互通友好,建立贸易之后,伴随着瓷器,青稞,美酒等一些货物一起进入藏地的还有一些道士,方士!所以绝对不排除,风水堪舆伴随着那些道士,方士一起进入了藏地。
而奇门遁甲一脉,之中最博大精深的一个旁支便是占星!黄朝想起来了前些晚上的那一场万鬼夜行,琉璃世界,那个死去的老主持不知道遇到过什么奇遇,年复一年的守在查旺寺,出家只是一个由头,他是在观星!
黄朝想起来了这些,心里有些悔恨自己大意,不说山下的小六子,赵东山他们有危险。自己前些天看到那星河的时候,其实就应该多留心这些了!可惜从小到大,黄朝接触的多数符篆,寻龙点穴和相面的本事,占星自己还真的不太懂!
但不懂不要紧,天干地支总应该是知道的,自己强取豪夺的占了那条龙脉,改了地气和龙脉的走向,将整条龙脉上面的所有灵气全部集中到了一点,也就是奉贤自己的宅子里面。这自然会引起一系列的后果!
道家讲究平衡,万法自然。黄朝将灵气吸收,那龙脉上的煞气阴气,自然而然就没什么用了!这一切全部被这查旺寺死去的老主持洞察,所以才暗示阿松下山,安排驳杂人头的祭坛法坛!
原来,一切的原因都在于自己!怪不得自己能够推演出和查旺寺的所在,并且无论如何都要赶过来,人终归是算不过天啊!
黄朝心中惊惧,这次的事情给与了黄朝很大的震撼。冥冥天道,一切果然自由安排!
“看样子你应该知道些什么。”看着黄朝说话,阿松的声音再次传来。
黄朝回过神来,看向阿松,却不由的愣了!
这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浑身皮肤白皙,看不出一点的瑕疵,从上到下,除了一些关键部位用法器遮挡住了之外,其他的地方没有一点布料。然而,一个女裸体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这女人身上全部涂抹了一些暗青色和暗红色相间的燃料,在皮肤上撰写出一道道的符咒符文。
“降头咒!”黄朝心中一惊,不由的后腿数步。
之后这阿松嘴里振振有词,双手摊在掌心,空气中一阵破口之后,阿松身上的咒文开始发出一阵阵的亮光!红色的亮光,如同青竹蛇的眼睛一般,红的刺目!
黄朝还在后退,他尽可能的要和阿松保持距离,天知道降头术什么威力!同时,掌心手腕一翻,凶刀再次握在了手心。
只是也不知道是刀锋里面住了一个上尸之灵还是其他原因,黄朝再次握住这包含煞气的凶刀时,这刀子一股子桀骜不驯,上尸似乎是伤势养好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出刀锋,走出人间一样!
一个阿松就已经很麻烦了,黄朝不指望自己的淫欲上尸也跑出来,那更麻烦!
窗外的枪炮声渐渐变得零星,稀少,阿松睁开眼睛。有人说女人脱了没有穿着衣服那样诱惑,但这个阿松公主绝对不是如此,她脱了衣服反而爆好的身材仍然让人血脉喷张。也就是黄朝如临大敌,心中担心山下的小六子他们,满腔的杀意,不然看着这么一具一丝不挂,爆好完美黄金比例的身材的自己,恐怕也要流鼻血!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有准备吗?”黄朝突然冷笑了一声,比起眼睛,手中翻天印的手诀一扣,嘴里一串道家咒法念诵了出来。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干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一串净天地神咒念诵而出,轰的一声,房间内金光大盛!
砰砰砰砰!
四声闷响过后,那朱红色的墙体上一阵剧烈的晃动,四面窗户从外破出,木屑四溅!外面金光乍现,一团团的金光投射进了屋子里!刺眼夺目!
阿松眯着眼睛看向窗外,雪山之间的风景还是那样好看,但一秒钟过后,阿松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四周窗外不知何时居然全部是赤红色的道家咒法!密密麻麻的写在了一切能够写的地方!
地面,墙上,山石上,房檐上,走廊的珠子上,房顶的红帆上,甚至连正殿大佛金身脑门上都有!
“这几天跟着查旺寺的僧人没白干活,不然我这么懒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当劳力?”
阿松笑了,原来两个人从见到的一面,就没有信任过对方!
阿松等待着不丹边防部队剿灭掉山下的赵东山他们,而黄茶则利用这些时间,在寺院的每一个角落里写满了符咒!
阿松看到这一幕,脸瞬间白了。
呵....
突然,窗外传来了一阵粗壮的呼吸声,黄朝立刻皱眉,而那阿松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那声音来自于墙的后面,伴随着粗壮的呼吸声是一声声踏在地面的厚重脚步声!
嗵...
嗵....
嗵.....
一声一声,步伐不快,但却十足有力,而当那个人走到了窗前,那张侧脸慢慢的转过来,看向屋子里的时候,黄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那简直他娘的不是人的脸!
(本章完)